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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看黄安然的神情,谁都明白,这事黄了。否则,他不会无所忌惮,真是出大丑了。
龚凡生摇了摇头,凑在王屾耳边说:“没戏了。”
王屾装没听见,身子晃了晃,显出也喝多的样子,故意给龚凡生看。
李宁把王屾叫出来,“你看怎办?要不要告诉高书记一声?”
“千万别,也别和秀琴说,你也回吧,就说我们回去了。”
“这样不好吧,万一高书记知道了怪罪,”李宁很为难。
“喝醉了酒也不是啥事,等黄书记歇会儿我们就走了,”王屾说。
李宁又开了个大房间,所有人都进去休息。谁得话也不多。其实,都喝得不少了,本来是高高兴兴地事,谁也没想到会弄得这样,都觉得很窝囊。
黄安然睡过去了,还打起了呼噜,冷不丁的还骂几句,也不知他骂谁。但是,没有谁再敢凑近他,谁也不去找那个难堪。王屾很注意,不再单独出去。他知道,这时候出去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特别是老龚,觉得他一直在盯着自己。这只老狐狸,说不定是黄安然专门让他这么做的,居心叵测呀。
殷秀琴一直没来,按说她这样很不对,都是好心为她的事来的,怎能躲了呢,不管怎样,礼节上也说不过去。
着急的是李宁和贾爱国,两人有点懵,不知怎办好,进来出去好几趟,急得直转圈。
黄安然又吐了两次才安稳下来,呼呼的睡着了。
快十一点了,酒店等着关门了,要不是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人家早说话了。酒店经理陪在那儿,客气的话很多,脸上的笑却不自然,看来很无奈。
王屾看了看耿雨荷,“耿县长,天也不早了,要不咱回吧。”
耿雨荷点点头,又看看龚凡生和齐东平。齐东平比刚才好多了,虽说醉眼迷糊,却也神志清醒,“咱走吧,我背着黄书记。”
李宁笑说:“齐县长,照顾好你自己就行。要不开几个房间你们住下吧,”李宁让着。
“能回去就回去吧,”耿雨荷说。他是二把手,他说了算。
很快的,舒达和刘凯上来了。两人想架着黄安然走。可惜他一步也不迈,拖着走了两步,鞋子掉了。刘凯个头大,他背起了黄安然,其他人跟着下了楼……
现在,王屾很怕见到殷秀琴。弄得这个样,她若是再纠缠自己,那怕是和自己说几句话也有可能被怀疑。所以,他故意走在耿雨荷和龚凡生之间,把黄安然弄上车后,他马上上了车,对舒达说:“快走。”
还真不出他所料,刚拐出大门,从反光镜里就看到李宁在招呼他。“走,别管他,”王屾说,又很快把自己的手机关了,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车驶出市区,舒达的手机响了,“李宁的。”
“装没听见,不管他。”
黄安然又吐在了车上,酒臭味简直熏死人,赶忙打开窗户,黄安然已萎缩在座位下。
“怎么办?”舒达问。
“直接去医院。”
医院里,黄安然打上了点滴,王屾才放了心。他开了手机,有很多个未接电话,他懒得处理。躺在病房的床上长出了一口气。
舒达下去洗车了,舒金匆匆进来。
王屾忙起来,“黄书记喝醉了。”
“没啥事吧?”舒金过去拨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和王屾说:“王县长,我派名医生和护士来护理就行,天不早了,要是没啥事的话就回去歇着吧。”
“那好,又给你添乱了。”
护士和医生进来后,王屾就告辞出来。手机响了,是耿雨荷的,王屾和他说着。
楼下,舒达刚冲洗完车,车内还是酒气熏天,“回去吧,明天早过来,记着给黄书记再捎身衣服来。”
舒达应着,“我送你回去吧。”
“我还是溜达着回去吧,车上的味受不了。”
“要不我派车送您回去?”舒金问。
“算了吧,也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谢谢你,”王屾和舒金握着手告别。
走出医院,他拿出手机一看正零点。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抬头看了看,黑色的天幕闪着几颗星星,四周万籁静寂,一切好像都在睡眠中,远处的霓虹灯还在闪烁着,更显出了天地的冷清。
想着黄安然突然心情变化,一定是两人谈崩了,从殷秀琴看自己的眼光,他体会的到,看她里面满含忧郁和怨恨。自己也没对她承诺过什么,她多情,自己也无可奈何,还是啥也别说好,感情方面的事是解释不清楚的。
一路想着,后面的车在他身边听了下来,舒达探出头来,“王哥,上来吧,味不那么大了。”
“走吧、走吧,我马上就到了,”王屾冲他摆摆手。
“那我走了,王哥。”
车远去了,红色的车屁股在远处很显眼。他也加快了脚步。县委就在眼前,门卫可能困了,叫了几声才把门打开。快走到家门口了,他突然发现有个黑影趴在自家墙头上正在往里窥探,下面还有个黑影。他大吃一惊,第一感觉就是小偷,赶忙隐身一旁,迂回着快速接近他们。
墙头上的黑影好像觉得没啥异常,回头招呼外面的同伙,就想往院里跳。王屾脚下一发力,腾空而起,就像一阵风,一脚把墙头上就要往下跳的黑影踢了下去,瞬息隐藏在黑暗中。
只听哎哟一声,黑影跌了下去,正好砸在同伙的身上,两个人摔在地上半天没敢动,尽管疼得呲牙咧嘴。王屾躲在暗处禁不住想笑,就这点伸手也想偷东西。
终于觉得没啥危险,听到呻吟声了“你干啥?怎那么不小心。”
“有人踢我。”
“放你妈的狗屁,我怎没看见,”说着一把推开他去。
“真的,我正想跳……”
“去你妈的,”一巴掌扇过去,还很响。被砸得黑影怒火冲天,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好像是砸着腰了,双手掐着腰,疼的脸都变了形。
摔下去的黑影捂着腮帮子再不敢说话,他倒是没啥事儿,慢慢地站起来,“那要不咱走吧?”
“活没干完,你他妈的白拿了钱,自己去,我盯着。”
像是很无奈,被打的人又双手扣着墙缝往上攀。王屾想着,他们好像有目的而来,打算偷什么,难道是地下室?他大吃一惊,眼看着有个黑影又爬上墙头,决定先吓走他们。于是,再次闪出,就像一只黑色的大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把黑影蹬下去。
黑影“啊”的一声跌下去,再次砸在下面那个人身上,也顾不得疼了,两个黑影撒腿就往后院跑。王屾紧跟在后面。两个黑影就像受惊的兔子,脚下像生了风,近三米高的墙头一跃而过。
王屾看到,外面有辆车接应,两个黑影钻进了车,黑色轿车风驰电掣般离去了。
真是惦记地下室的钱,不免心中惊慌,赶紧回家,越墙而过,先到厨房看,没啥异样,放了心。
北屋的灯突然亮了,也许被刚才的动静惊醒了。“谁?”
听是刘畅的声音,他忙应着,“是我,我弄点吃的。”
“你刚回来呀,吓了我一跳”刘畅披着衣服出来。
“别感冒了,快进去,”王屾忙从厨房出来把她迎进去。
刘萍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出来了,“姐夫,怎会来得这样晚?”
“没事没事,你快去睡吧。”
“那我睡去了,”刘萍转身回屋了。
“我给你弄点吃的吧?”刘畅小声的说。
“算了,我吃了点馒头,快睡吧……”
王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