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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东平一听着急了,“那怎么办?”
“早该下手,我们太仁慈了,”龚凡生咬着牙说。
“现在也不晚,齐局长,别犹豫了,”黄安然劝着。
齐东平一脸苦相,“万一查出来,咱们都脱不了干系。”
“可让他一锅端了,我们更惨。下手吧,做得干净些,*真些,这方面你是行家,”龚凡生说。
齐东平一脸苦相,“是不是再等等,我们只凭主观臆想,并不真正了解他们在做什么,万一做过了头,不是不打自招吗?”
黄安然指着他,“你呀,做事就是不果断,当这一差真是勉强。这还用说吗,要不是他们掌握了啥材料能再去审问他们?等刀架脖子上啥都晚了。”
“黄县长说得对,你要是怕呀,我另找别人。”
“谁怕呀,有你们二位,我能怕他们?只是,咱并没有真正摸清情况,马前了,反而对咱不利。”
黄安然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又来到窗户旁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转过身来,“你们说,真要出啥乱子,谁最害怕?”
两人一时没明白过怎会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着他。
“温馨呀,温馨最害怕。知道温馨为什么这样整王屾?他就怕这个事。所以呀,他想尽办法非要把他拿下来。”
“你是说,咱们是一个船上的人?”齐东平忍不住的惊喜。
“这还用说,他比咱更怕。”
“对呀,我怎没想到呢。整个县委大院谁不知道他呀,堪比当年的和珅,要是出了事,咱顶多也就十年八年的,他呢,得掉脑袋。”
黄安然点点头,很神秘的说,“咱何不来个借刀杀人?”
两人颔首,一脸奸笑。
正在商量着怎样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他,说曹*,曹*就到,看着温书记宽大魁梧的身子从窗子旁闪过。
“一定又去找王屾了,”齐东平低声说。
接着听到砸门的声音,刘芳的说话声,温馨谩骂声。
黄安然赶紧出来,“哎呀,温书记,这又是咋啦?”
“咋啦,这个坏小子明明知道我来找他,又躲出去了,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看他能躲到啥时候……”
王屾来到市里,敲开了高书记的办公室。
高书记见他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只是瞥了他一眼,招呼他坐,又伏案忙着什么。秘书进来给他倒了杯水,端给他又小心的退了出去。
足有十多分钟的时间,高书记才忙完手中的活,整理着写得稿子,“小王呀,听说最近不安生呀,怎回事呀?”
王屾忙解释着。
高书记好像是无心听,在他汇报的同时还打了两个电话。王屾只好停下来,等他打完电话再接着汇报。汇报的同时,他发现高长河只是应付的嗯一声,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双眼始终没离开过桌上的文件。这使他他很尴尬,人家没心思听,他也再没心思再往下讲,就算讲的头头是道,人家不听,还有啥用呢,还不如不说,只好草草结束了汇报。
看他不说话了,高长河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完了?”
王屾嗯了声。
“这事我都知道了,温馨一天给我汇报了两次,虽然他退了,但对县里的工作还是很关心啊,使我很感动。这段时间是不是工作起来很吃力呀?”高书记的脸上有了笑,却很快消失了。
王屾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心里很明白,这不是啥好兆头。
终于,高长河离开了他的办公座位,在王屾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指着桌上的茶杯笑说:“你喝水。”
王屾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又放下了。
“小王呀,按说工作上你不该出现这样多的失误,跟了温馨同志这么多年了,工作经验应该有的,怎么会弄得这样被动?你应该团结大多数同志啊,把所有人放到你对立面,你如何开展工作呀。还有,还要照顾好老同志的感受。温馨同志为党工作了一辈子,就算犯这样那样的错误,跟他的功劳比起来,毕竟是可以原谅的吗。再说,人非圣贤,谁能无错啊,手里有权了,处处找他的毛病,还抓住不放,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不是,高书记……”王屾想辩解。
高长河打断了他,“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温馨同志毕竟退下来了吗,过去的就过去吧,不要再翻旧账了。搞经济建设吗,哪里有那么清白的。两袖清风,啥也不沾,这也不可能,喝喝酒呀,请请吃吃,泡个浴,洗个澡,也不算大毛病。有时候也是被迫的,不怪我们的同志。这些,你应该很明白,不用我详说。只要能促进经济的发展,只要能富民,对搞经济的同志,我们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这样,有时候啥事也办不成,何必难为我们搞经济的同志呢?”
“高书记,根本不是……”
高长河再次打断了他,“听说县里有好几个项目泡汤了?”
“是有这么回事。”
“想过为什么呢?”
“也许是他们有些误会。当然,也有我们自己的原因,主要是有些同志在后面搞小动作。”
“不要把原因都归咎于别人身上,还是要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搞经济,形形色色的事很多,既然我们的社会包容了就不要一棍子打死。像弯弯的月亮夜总会,以前经营的那么好,才几天功夫呀,弄成这个样,你想想,谁还敢来你这儿投资呀。”
王屾正想说啥。李宁进来了,“高书记,马上开会了。”
高书记点点头,又转向王屾,“好,就这样吧,回去好好想想,怎样把工作开展得更好,想想还有啥挽回的余地没有,”他说着,站起来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身来,“对了,刘畅的事是怎么回事呀,从一个秘书一下子成为司法局长?你呀,手中的权力是人民给的,可不能为了私利随心所欲,”说完,他出去了。
王屾欲言又止,又转向李宁,苦笑了一下,“看来,背后整我的人还不少啊。”
“你活该,怎么搞得,怎就犯了众怒?真是不认识你了,”李宁说着,摇了摇头。
“看来我是引起众怒了。”
“一点不错,不但如此,你还不仁义,高书记对你期望那么高,关键时候,你小子竟然不识时务。别的咱不说,你和秀琴姐是怎回事,秀琴姐哪里配不上你呀,论人才,论长相,哪里差的你,你真是晕了头。”
“高书记因为这生我的气吗?”
“那倒不是,倒是伯母很生你的气。知道秀琴姐生着病为啥偷偷去找你吗?因为告你的人太多了,他偷偷的去是提醒你,你却不识好人心,做了这坏账事,伤透了她的心。”
王屾苦笑了一下,“感情上的事很难说,我不想骗她,也不想骗自己。”
“你是昏头了吧,好了,不能陪你了,我得去参加会了,开完会我请你。”
“还是算了吧,看来我是不受欢迎的人了,”王屾苦笑着。
“你小子呀,不知哪根筋出了毛病,我还是劝你一句,怎样做,你心里明白,亡羊补牢还不算晚。”
“谢谢,”王屾说了句,两人走出了高书记的办公室。
在楼梯口,碰到了去开会的相志邦,两人握手,“你这个大忙人还有空来市里?”相志邦笑问。
“都是瞎忙,”王屾苦笑着说。
楼下的值班室里,贾爱国和舒达在说着什么,见王屾下来,赶紧出来。
“王县长,要回去呀?”贾爱国笑问。
王屾和他握着手,点点头。以前,贾爱国见了他一定是玩笑话不断。而现在,除了客气的问候再也没有啥话语,等他上车后,他也只是礼貌性的招了招手,车还没开呢,他已经进了屋。
车驶出市委大院,舒达从反光镜里看着他,看他眉头紧锁,思量了一阵子还是问了句,“咱们回去吗?”
王屾哦了一声,回过神来,“去市委家属院。”
舒达应着,“要不要买点东西?”
他沉思了一会儿,“还是算了吧。”
车停在了高书记的家属院旁,王屾下了车,摁响了门铃。本来他看到屋里有老太太的身影,却一闪不见了。又摁了几声,就好像家里没人。
看来是人家不想见他,他只好悻悻的上了车,“没人在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