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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住,定定的注视着他的表情。这两年,别的没学会,察颜观色的本领倒是渐长。
他说得情真意切,或者是真的想通了。我答应跟他走。
去ktv之前,他带我去买衣服,说是要送给姑母的生日礼物,顺带的给我挑了一件裙子。十四岁的年龄,很难抵制新衣服的诱惑,他让穿着我就穿着了。
他特意用摩托车带我到了县城的ktv,那里很昏暗。在爸爸出事之前,我也时常和同学去ktv,但这家似乎有些不一样。包厢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仔细看却不是姑母,而是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他们或者在喝酒,或者在亲吻,更有甚者……
我知道自己被骗了,往后退,撞上了表哥。他把门锁上,扯着我的手臂进去。
我踢打闹腾都没有用,穿过那些玩闹着的男男女女,我被推到了最里边的黑暗角落前。眼前有一双清冷的眼睛,淡淡的打量着我,我有种错觉,仿佛隔着黑暗,他也能看见我的内心。
“青哥,这个抵我那十五万的债,您看……”表哥无耻的声音唯唯喏喏的。
黑暗里的男人端祥了我半晌,最后点了头,表哥像是得了大赫,逃也似的奔出了ktv。
我像放在刀板上的肉,表哥一走,周围停下来的动静又开始了,那种声音配合着黑暗里那双淡淡的眼睛,我知道今天逃不掉了,奇怪的是,我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流泪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似乎只有谈判或是另想他法。
“青哥,我只有十四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连颤抖都没有。事实上,内心早已怕得要死,手无意识的搓着左手小臂,那里,被表哥拽得生疼。
男人尚未搭话,一旁玩乐着的男人突然大笑起来,仿佛我说了个天大的笑话。周围正在进行中的男人女人纷纷停下来跟着笑,眨眼间,这间ktv就成了恶魔的洞窟。
“十四岁算什么?我告诉你,十三岁的我都玩过。”还是刚刚大笑起来的那个男人,不修边幅加放荡不羁,奇的是气质还挺不错。
眼前黑暗里的男人没有出声,表示我还有一线生机。我迎向那道淡淡的视线,执拗的昂着头。
脖子微酸的时候,我被拖进了黑暗里。这么近的距离,我看见了那张脸。还算立体的五官,英气上扬的眉,还有深邃的眸子,这张脸,我上周才见过,当时我打扰了他的雅兴!
他的眼神清清冷冷,略带了一丝探究,这么近的距离与我对视,清冷的目光越发清冷了几分。我强打着精神不敢退怯,仿佛这样,我就能给自己无数的底气。
男人似终于不耐,一把拽起我往外走,一面对方才率先大笑的男人道:“赵艇,你们随意!”
“清哥,人家只有十四岁!你真的……”赵艇说得暧昧,被青哥一瞪噤了声,在我们出门之际,赵艇高声喊了句:“清哥尽兴啊!”门后传来那群男男女女吹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