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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好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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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上,多的是我不知道的事呢!”花遥抿嘴一笑,“不过,我的干哥哥,我现在可是你的干弟弟,兄弟有别,你兄弟我要就寝了,您还不回去睡?”

    “每次都这样赶走人家,你都不记得自己曾经睡在我边上的时候了吗?不要害羞嘛,要不还睡在一间屋子里?”上官瑾良挑挑眉毛,笑着求道。

    “诶?我们是第几次讨论这个问题了?”花遥掰掰手指,“每天赶你走的时候,你都会问这个问题?”

    “是是,我这就走,您不用赶我!”上官谨言看着花遥胸有成竹的样子,微笑着挥挥手,调皮起来:“花妖精,挥挥!”

    “挥挥!”花遥摆了摆手,甜甜的笑着,上官谨言和上官瑾良就一起离开了。

    花遥看着小白猴无奈道:“今天让你受罪了,要不是路上遇到一帮小混混,就有时间帮你物色对象了……”

    小白轻喘了一声,眼睛便向地面看去,小白还将手指塞进嘴里啜了起来,就像一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猴子。

    “你害羞啦?”花遥抱起小白,开心地摇着它的臂膀,小白伸出双手要抱抱,花遥也顺势抱起了它,将它温柔地搂在怀里。

    “小白,马上洗个澡吧,看来得准备给你相亲了!”花遥顺着它的毛摸着,“小白,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年,每次念起你的名字,都让我想起他啊……”

    小白“唧唧”两声,便温顺的低下了头,等待花遥的抚摸。

    花遥看着小白,笑的有些苦。看来对前世的执念,真该放下了,放了那么多次,这一次,是真的了!

    花遥何尝不知道周围有那么多人都关心爱护她。甚至想照顾她一辈子,但是花遥不敢轻易许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谁,花遥觉得他们都是自己的哥哥。

    花遥也曾想过离开,逃避他们的感情,但是他们都能那样淡然面对自己的感情。花遥如果做了逃兵,便是对不起大家的坦然,这样的事情,她断然不会做,所以不如坚持自己的态度。做一个随心而为的人,更不忘告诉他们,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竟然是一夜雨后,皇城的天气并不如洛城那样多雨,但是因为地理位置很近,一旦下起雨来,便缠绵不休。

    花遥望着窗外的雨帘。一时间发起了呆。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小白后唧唧地回答了一声,然后依旧安然地躺在花遥的怀里。像一只缱绻的猫,换作别的猴子,真的很少会有这样安静的时候,但是小白这只猴自诩是猴中最懂人心的猴,是时间最最优雅大方成熟的猴,是最最疼爱花遥的猴!

    有这样一只奇葩猴在身边。花遥自然是不寂寞的,花遥说一句话。猴便回一句话,让人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弄清国破家亡的真相呢,前蜀的灭亡,到底是天道,还是人为?”花遥对着漫天大雨,问天问大地,却没有一个来自神域的声音能够回答她。

    小白猴闷声哼了两下,已经表达出自己对花遥的安慰来,如果有翻译的话,应该是:不要多想,闯到桥头自然直。

    花遥出了神,也许在滂沱缠绵的大雨中,她最能够安心,纵然外面已经是天摇地动,没有一片树叶不在雨中颤抖,没有一只鸟儿敢在雨中高歌,但是花遥她却能闹中取静,获得另一重超脱。

    此所谓,在众人狂欢时最寂寞,在天地动荡时最安然。

    没有人来打扰花遥,花遥已经想了很多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都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如今身在何处,以后又要去往何处,花遥考虑着复仇的概率,假设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空想是没有用的,不如一步步走下去,不辜负大家的努力。

    午间未到,花遥便被婢女喊去和老爷他们一起吃饭,说是家里来了客人。

    婢女说,现在还未到午饭的时候,所以等到时候会再来通报。

    花遥这才恍然,怪不得一个上午上官谨言都没有来神叨叨地啰嗦自己,原来是家里来了客人,他插翅也难逃了!

    “等到了中午,要我去和他们一起吃饭吗?是什么客人?”花遥先问问情况。

    婢女说:“是老爷的亲兄弟们,都过来祝贺老爷乔迁之喜。”

    “他们都是大官吧?”花遥赶紧站起来,不敢耽搁一刻功夫,问道:“老爷要引荐我这个干儿子给叔父们认识,是嘛?”

    “嗯!”婢女点头,“老爷说,请你务必表现出应有的风度来,好让老爷他长长脸!”

    “我的风度?”花遥想了想,笑道:“那你现在就去拿一把瑶琴来,我记得老爷有一把上好的瑶琴,就要那把!”

    “是,奴婢这就去和老爷禀报。”

    婢女面带微笑匆匆离去,不一会儿真的抱来了一把古典的琴来!

    午饭时间未到,众人在会客厅里便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琴声是十分少见的乐器弹奏出来的,似琴而非琴,不如一般琴音那样清澈,竟然多了一种深厚的感觉。

    “是谁在演奏如此大气磅礴的乐曲?”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抑扬顿挫地问道,像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能奏出此乐的人,必然胸怀天下。”另一个跟前面的人差不多年龄的人,说道:“若是引荐给太子做乐师,想必成功与否未可知啊!”

    “二叔父,您觉得弹此曲者,能够引荐给太子做乐师?”上官谨言一本正经地问道:“这种赞誉,估计弹奏者不能承受啊!”

    “有什么能够承受不承受的,能弹出此乐的人,肯定是一等一的乐师,你叔父我看人看事看了这么多年,在朝中为官察言观色,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呢!”他笑着,有一种天然的大人风范。

    “你二叔父可是当朝红人,从一品礼部尚书兼太子太傅,识人断事,必然不会错,他若引荐,成功的可能信不能完全,也有一半了!”

    “二叔父这样厉害!侄儿仰望!”上官谨言站起来,低头作揖,以示赞叹。

    “谨言啊,你三叔父也了不得,乃当朝皇宫内的侍卫统领!吾皇在上,全凭你三叔父保驾护航,未曾有过差错!”上官繁看着他的三弟上官按,又看向上官谨言,叹道:“只有你爹我最没出息,摆弄着一个绸缎庄,让人笑掉大牙!”

    “爹也是全蜀国最大的绸缎庄经营者,皇宫内的锦衣华服,有几件不是爹的绸缎庄提供布料的呢?爹养出来的人才,还在宫内指导御衣坊的人刺绣裁衣,所以爹也是谨言崇拜敬仰的人物啊,还有……”上官谨言看着上官繁,心里的好听话,几乎全都说了出来,直到说的心里酸水翻涌,才停止了奉承。

    说假话,真的会恶心。

    上官谨言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中百感交集,心道,那为什么他贬低花遥的时候,明明说的是反话,却一点都不感觉酸水翻涌呢!

    如果此时小白猴听到了上官谨言的疑惑,肯定会回他一句:“因为你的酸水,都变成醋水了!”

    可惜没有人能够给上官谨言答疑解惑,他只有继续像一个虔诚的崇拜者一样,匍匐在他爹和他二叔父、三叔父的面前,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仅此而已,不敢再有越矩的动作。

    上官谨言早就听说了,二叔父上官安是太子太傅,深得太子的敬重,三叔父是侍卫统领,虽然年过四十,却依旧一身好本领,让皇帝不舍得让他退居二线,三叔父就是上官瑾良的父亲了,是个有名的医者,不过也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要按照上官繁的说法,这四兄弟中,只有他上官繁是个一事无成的人,除了钱,穷的什么都没有!

    上官谨言每次都因为这句话而咬牙切齿,但是一想到自己就是这穷的只有钱的父亲的亲生儿子,心里就不禁窃喜与悲叹,窃喜自己将不愁吃喝,悲叹自己也将因为继承遗产而“穷的什么都没有!”

    今天,两位叔父相约,亲自登门拜访自己的父亲上官繁,上官繁因此对上官谨言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老实点,嘴甜点,但是又不要马屁满天飞。

    上官谨言会意,便按照上面的套路,将自己表现成了一个对长辈敬重,对大事有见解的大好青年。

    二叔父上官华看着上官谨言,心里满是喜欢,笑道:“谨言啊,好好学东西,等学成了,叔父教你为官的道理!以后必成大器啊!唉,自从你得了那种病,就不认得叔父,我们也就等于许多年不见了,现在可好,没想到你的病好的这样彻底,真是让叔父开心啊!”

    “二叔父的关心与爱护,谨言收下了,不过二叔父有一样说的可不对啊……”上官谨言话锋一转,再看父亲上官繁,竟然是一脸的不悦。

    上官谨言不慌不忙地接着自己的话,真诚地说道:“我其实认得二叔父,也认得三叔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