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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静带来的情形让两位优秀的谋士露出就知道会是如此的表情来。
不过之后,陈足道是平淡,而许善之露出失望。
赵信连军医都不接受,更别说在他们能够守得住得情况下,让她派兵插入进去了。
“既然如此,主公不防静观其变,州牧也是有分寸之人,若有变故,他定然会向主公求援。”陈足道淡淡地道。
许善之心道不好,赵信对姚静得态度和连军医都不接受,让姚静的心腹第一谋士陈钿陈足道都不待见了……
他投靠姚静也有些日子了,也知晓姚静的军医是非常具有优势的,姚静一番好心遭到拒绝,的确打脸得很。陈足道对姚静甚是看重,他听小道消息说,是姚静救了他们一家子的命,所以他对姚静忠心耿耿,同样的,姚静也对他是绝对信任。
陈足道若是对州牧不待见,将来影响姚静是一定的。
许善之这会儿也不禁埋怨起赵州牧来,他这等人,从来就不会埋怨人,可今天让他第一次生出了埋怨,而且对象还是曾经的主公。
姚静显然也有些不大高兴,很轻快地同意了陈足道之言。
“主公,州牧虽然防备您,却不是没有挽救……”
姚静叹了一口气,说道:“吾知晓,只是州牧不用吾……善之先生放心,虽是如此,然州牧大人有需要,吾当立即出手……这州府,叛军不退,为了大齐天下,吾也是不退的。”
许善之一听,心中涌出无限感触。
主公这等忠君之人,却被小人所误!
许善之的心思又变化了,他的心中已经将赵信当做小人了,姚静若是知道,定会震惊的吧!
***
南城大战,州府兵力锐减至刚三万。
而且接下来连续三日,叛军都认准了只攻南城门。
姚静所在的西城门没有丝毫战事。
赵信还是强撑着不让姚静的军队插手,虽然具都打退了叛军,但是三日后,州府军队只剩下了两万五。
到了第四日,叛军还是攻南城,赵信还是未要求姚静前去救援。
不过兵源急剧减少,赵信还是急了。
他不想姚静派兵插手让自己军心转移,更不想自己的兵力变成零啊!
这五天来,叛军猛烈地攻击比姚静未来援时还要来得疯狂。
赵信此次来找姚静商谈,也非让姚静支援的,而是在当天晚上,姚静带着她的军队驻扎在了南城。
赵信带着人去了西城门。
然而天亮后,叛军攻的还是赵信所在的西城门。
姚静等人已经确定叛军在用离间了。
而在这种情况,除非交出兵权给赵信节制,已经生出巨大隔阂的赵信是怎么都不会信姚静的。
这明摆着是反间计,但是叛军用得漂亮,让人明知道还是栽下去。
***
从州府收来的消息,崔友忙去了主帐。
“时间成熟了。”
吕达志得到确切的结果,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赵信的兵马削减快,他的兵马同样快。
崔友说道:“不必再攻了,赵信的兵马太少了,反而无力。”
“那接下来?”
崔友说道:“准备的死士可以用之。”
吕达志点了点头,安排下去后,他和崔友等待消息,崔友见吕达志心不静。
他当即让人带了棋盘过来,然后拉着吕达志对弈一番。
只不过,现在的吕达志心不在焉,让崔友连胜三盘。要知道,崔友可是出了名的臭棋篓子。
“此计不难看穿,但是赵信此人看穿也没有勇气退步!”
吕达志沉吟一会儿说道:“军师可曾想过那石涧姚静有法破之?”
崔友将棋子丢进盒子里,哈哈大笑了笑,然后道:“她的确有法子!”
吕达志注视着崔友,因为崔友说了这话没有丝毫担心之意。
“交出兵权。”
吕达志松了一口气,这怎么可能,对于姚静这等女子之身,交出了兵权,以后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确实如此,姚静此人定然不会交出去。”
“其实,这场反间计,姚静也可提前破之,而且不需要交出兵权,只是……她却放弃了,而且还放任这计划施行,这说明了什么,将军可有何想法?”
吕达志眉目松开,说道:“军师的意思是,姚静冷眼看着这一切,她来州府来援不是救援州府,而是想争权夺利?”
崔友笑而不语。
***
南城军营之中,主帐灯光通明,显然主帐中的人并未睡。
“州牧兵力只有两万,再少反而轻易成全主公了。”
姚静点点头,这就是说,叛军不会再攻打赵信了,而是上正餐了。
“足道你说,赵信会动手吗?”
陈足道说道:“会与不会,对主公而言,都是幸事。”
“主公,你觉得,赵信会好呢,还是不会为好呢?”
姚静忍不住一笑,说道:“自是不会为好。”
这外边还有虎狼窥伺呢?
陈足道说道:“此次不会,日后主公只怕难得这般难寻得机会了,也许只有叛军出兵定安之时,主公才再有机会名正言顺成为州牧。”
姚静叹道:“若是能减少自己人的鲜血,晚些日子又何妨?”
陈足道就是欣赏姚静这般性格,心狠手辣却也仁义。
“主公当知,在今天之前,就有解决此反间之计的法子,可主公不用之。”
姚静回想当初叛军第一次攻南城之时,她和陈足道之间的谈话。
赵信有四子,其中嫡次子未曾婚配,在这样的局面下,若是姚静提出嫁入赵府,赵信当能放心姚静出兵援救,并且也不会在意姚静在他军中威望加深了。
毕竟,这年代,女子嫁人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哪怕姚静这等女人不放权,但是日后她的一切还是赵家子嗣的。
这个法子简单又实用。
只是被姚静否决了。
并非针对出嫁一事,而是这件事不符合她的利益。
诚然这次能够解决此次反间计,但是未来呢?
士族就是个泥潭,她可以娶,但是绝对不能嫁,但是如今的局势,赵信是不会接受姚静娶的。
娶赵氏子弟,以后是赵氏子弟是她姚家人,赵家制约不了,她也无需顾忌赵信。
而嫁的话,就会给姚静套上一层枷锁,将来她要州牧之位,只能逼迫了,这样的话还会担上不孝之名。
这不符合她的利益,所以姚静拒绝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匆匆脚步声。
姚冶得到姚静的准许,前来禀报许善之求见。
姚静早就听出了许善之的脚步声,她点了点头,然后对陈足道说:“你去吧!”
他人行动了,陈足道也需要行动了。
今天晚上,就看谁更胜一筹了。
许善之匆匆走进来,看见陈足道离开,他不由地一愣。
姚静却笑着招呼许善之坐下。
“这么晚了,善之先生还有什么事来见吾?”
许善之连忙整理好心情,说道:“主公,日后州府若召主公,还请主公莫要前去!”
姚静神情很放松,还是说道:“善之先生莫要担心,吾都清楚。”
许善之点点头,他的心情并不好。
许善之不知道叛军会用什么诡计,但是他能料到必定是能让赵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对姚静下手。
至于什么样的借口?大概投敌最简单了。
而且这些天,叛军都不曾攻姚静,姚静换了城守,叛军还是不曾攻,在普通百姓眼中,还真的是可信的。
许善之想得很清楚了,只要姚静不出军营保住性命,哪怕姚静投敌的流言满天飞,甚至人证物证都拿到,赵信也得忍下去,毕竟姚静还有大军呢?
但是这事情出来,也不免会坏姚静的清白名声。
他就怕姚静为了证明自己去州府。
到了这时候,许善之对州牧完全不相信了。
他也不知道叛军什么时候动手,不过想来就在这几天,所以,他才连夜过来觐见。
“来,善之先生不妨与我对弈一番,想来很快就有结果出来了。”
许善之一惊,他看向姚静。
姚静已经跪坐了下来,开始捻起了棋子,说道:“这盘棋吾和足道未下完,不过足道已经被吾逼入死局,善之先生且来看看可有解法?”
许善之走过去,眼睛看向棋盘,然后又时不时看姚静。
心中顿时惊疑不定。
他觉得姚静定然是提前知道了什么,但是他不知道……
不过此时他也清楚,他若问,姚静是不会告诉他的。
按捺住心思陪着姚静下棋。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外面传来响声。
“主公,金主簿前来求见!”
姚静刚好又赢了一盘,说道:“让他进来。”
许善之看向姚静,这会儿他也知道快到了揭晓的时刻了。
金莳大踏步进来,他来这军营看见主帐还亮着就觉得有些迟疑了,这进来,看军营中姚静和许善之对弈,他的心反而剧烈跳动了。
“莳见过姚太守。”
姚静微笑道:“金主簿这么晚来寻吾,可是州牧大人有事嘱咐?”
完全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金莳低下头去,他觉得,这事有可能瞒不过许善之的。
“主公请姚太守过府商谈明日对西城之战的事情。”
这话,太不可信了。
这么晚了……真要商谈,应当在上半夜商谈才是。
“金主簿,今晚叛军已经‘出兵’了,虽然只有三两个,但是却比数万大军还要来得厉害,明日西城是不会有战事了,所以,以吾所见,今晚,大家都好好睡一觉才是!”
金莳心中剧烈跳动,姚静果然什么都知道,是不是许善之……
“今晚抓获叛军细作,州牧大人收到了秘信,所以想请姚太守前去审审叛军细作。”
姚静轻轻一叹,说道:“其实没有必要这般麻烦的,只需州牧发一句话,静可以立即带兵离开州城,绝不贪恋。”
金莳的脸色完全变了。
“姚太守,是不是和主公有些误会?州牧最是看重太守,莫要听了小人谗言。”说到这里,他看向许善之,显然,他说的小人就是许善之。
姚静说得:“金主簿回去吧,吾派出的使者想来已经见到州牧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