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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带掀起的沙沙声,伴起一阵脸红心跳。
摸索上的那团柔软,便是触上了就不想放开。
两个人都尽量遏制那样的情绪,偏生连十九就是不肯规规矩矩的躺着,最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一阵耳鬓厮磨之后,他顶着她在身后呢喃。
“初二,...要不咱们把连小兽丢出去吧?”
“胡吣!这黑灯瞎火的能把孩子丢到哪去?”
连小爷略微沉吟。
“...就附近吧,天亮了再捡回来就是了。”
说完,自己也是叹了口气,起身灌了一大口凉茶。
本来嘛,连十九带着儿子是给自己挡桃花用的,哪里知道连‘自家的花’也一并给挡了。
宁初二难得看他这般垂头丧气,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又觉得这东西孩子气的样子特别招人疼,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打算就这么坐一夜?快些上来睡吧。”
自小兽长大一些后,他们三个人真的许久没有在一起睡过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会有一种充斥在心底的温暖。
然而就在宁初二被这种温暖充斥着的时候,连小爷甚煞风景的来了句。
“我却是打算做一夜,你当真不要把孩子丢出去么?”
可怜连小兽这么巴心巴肺的对自己亲爹,对方却只想着怎么将自己丢出去。
若非外头朝廷眼线不少,免沾是非,连大人怕是要将宁初二带出去‘开房’了。
宁初二瞪着眼珠子看他。
“成日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连小爷也不痛快了,吊儿郎当的挑眉。
“是我的我不能用?”
宁初二竟无言以对。
她想说,我从写下和离书开始就不是你的了。但是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满伤人,索性摔了帘子,回了句。
“...爱睡不睡!”
没有看到,连十九因着这话抿了唇角。
这人就不是能好好问话的,什么心思都喜欢试探着来。
宁初二说这么一句,连十九心里就舒坦了,觉得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还知道自己是谁的。
下次再要睡,就不消客气了。
可叹宁初二怎会想到他这许多心思,略歪一会儿便感觉人躺上来了。
连十九带着些凉意的里衣靠上她的,面上还故意端着些小别扭。
“你这脾气倒是越发大了,打量我是你手下那没什么脑子的小官呢。”
倒像是宁初二怎么欺负他了似的。
“我没有,只是你总是...”
“初二,我觉得你该知道,我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宁初二觉得自己的脸又有些发烧了,话也没敢接,只是默默将被子盖好拢在他身上。
真格不是咱们二姑娘傻,实在是‘前夫’技高一筹。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也赶不上这个内里发黑的主儿。
如是酣甜一觉,宁初二真的许久未曾睡的这般舒坦了。
清晨第一缕骄阳打进窗棂时,她的男人和孩子都在身旁,这种暖如早春三月的晴朗,是她自迈出连府大门便没再奢望过的。
连小兽睁开朦胧的睡眼,小胖手在眼圈上揉着,奶声奶气唤了一声“娘。”
然后从被子的一端拱到连十九身前,软软的唤一声“爹。”
让整个隆冬都灿烂了起来。
门外的近侍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的热水,她难得像个女人一样,为他们穿衣束发。
父子两很乖,都静静坐在床上看着她张罗,轮到谁了,就站起身由着她给穿好。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直到一道兴致勃勃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初二,我听说这边集市有家豆花做的特别好,我带你去吃啊。”
正是封涔封大谷主的声音。
宁初二就僵硬了。
如果说此时一定要有一个人来敲门,他可以是冬官,可以是程元,甚至是她的前婆婆都没关系,就不要是封涔。
可是人已经来了,而且就站在门外,当如何?
这自然是要装装傻的。
宁初二也确实那么做了,但是连小兽对着门外甚嫌弃的说了句。
“你走吧,娘在给我梳头呢。”
他最讨厌怪眉毛的叔叔,到现在脑袋上的青包想起来都怪疼的。
屋外封涔听到连小兽的声音也是一怔,皱着眉头道。
“初二,你跟那个臭东西睡的?我们去吃豆花,不带他行不行?”
宁初二觉得,封涔真的纯良的挺可爱的。
换成别的男人,大概就是不喜欢小兽也会做做样子吧。
小家伙的脸果然不开心了,低头对着手指头。
“人家才不要跟你一起吃,你再说我,我就让我爹揍你。”
若说在封涔面前,连十九就是他最忌讳的一个点,谁触上谁倒霉,隔着一扇大门真跟个孩子杠起来了。
也不管对方看不看的见,折扇一打露出一排尖锐冰针。
“你觉得你爹打的过我吗?只会舞文弄墨的人,也就能拿个官印执个笔了,有本事让招财进宝滚远点试试。”
每次连十九都命人将他有多远扔多远,上次招财更是拿个麻袋将他捆在马车上,愣是拉到几里外的平昌村去了。
“动就找人揍我,自己怎么不来?小人行径。”
连小兽毕竟是个孩子,被这一通抢白,当下就撇了嘴,愤愤的攥着小拳头。
“你有本事,也找招财叔叔帮你啊。你就是个坏人,欺负小孩和妇女。”
这里的小孩,自然指的是他本人。至于妇女嘛,咳...
程元县主想是还在梳妆呢~
然封大谷主活了二十余年,对于欺负的人是小孩还是妇女从未在意过,所以也根本没拿这种说法当回事。
只摇着手里的纸扇对宁初二道。
“你倒是将门打开啊,外头阳光正好着呢,你要是非带这个拖油瓶便一块去吧。”
连喊了两声,都没听到里面应声。
彼时宁初二也在纠结,怎么跟封涔解释现下的情况。
倒不是担心他误会什么,只是...总归是要乱套的。
也正是在这时,她粉嫩可爱的儿子呐呐的问了句;“爹,拖油瓶是什么?”
连小爷漫不经心的敲了两下桌案。
“便是如你封叔叔一样,黏着人蹭饭,又不肯付银子的人。”
屋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宁初二心里道了句,完了。
瞬间见到那扇雕花木门被掌力震碎,四分五裂之间,是封谷主面色铁青的脸。
怒目之下,整个视线都集中在屋内那个自在喝茶的男人身上。
“你方才说,谁吃饭不给银子?”
连小爷淡淡睨他。
“封谷主以为,我们中间除了阁下以外,还会有谁在外吃了霸王餐,生生给人刷了半个月的盘子,又被赎回来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