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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冲锋？
说的好听了些而已，说的难听些就是炮灰！
在张晓凡看来，无论他们这些红雪城的人究竟是善是恶。那这些年来在残佛寺，在范雪红的带领之下，或是主动，或是被动，一定是造了不少杀孽的。
至少在他的灵视之下，那群红雪城的俘虏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每个人身上都或轻或重的背负着血煞之气。
既然都是有杀孽在身，那就该当制裁。可若是就这么简单的杀了也难免有些浪费了，还是拿来当炮灰的好。
垃圾利用！
能在阵前冲杀之下，百不存一的存活率里活下来，那也算他命不该绝。绕过了又怎样？
段宜林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同样也想到了这背后的凶险。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属下领命！”
说着面无表情，单膝跪地。
张晓凡见状也不为难，伸手虚空一指，戴在段宜林手脚之上的镣铐应声而开。
在解决了这些问题之后，张晓凡独自一人坐在营帐里倚靠在那里满脸的疲惫。
不知不觉间他居然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正午。
“来人！”
帐外守卫着的暗卫闻声立马进来：“盟主！”
张晓凡一看今天执勤的居然是那孙莽，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而后问道：“温护法和沈护法呢？”
“两位护法昨日下午就已经点足了兵马去清缴红雪城残余了，并不在这里。”
张晓凡听后微一点头也没再多说，但当他看到那孙莽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这是？”
“盟主，总盟那边的两位老前辈听说你在这边的消息也赶过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别婆婆妈妈的。”
张晓凡看着孙莽那吞吞吐吐的样子没来由的一阵生气，皱着眉头面色不愉的看着他。
站在对面的孙莽见盟主脸色都变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了他的心头，立马就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昨天张晓凡的消息传回了浩气盟总盟，那边的阴石成和谭大爷两人便是急不可耐的赶了过来，连此次战况都没来得及听。
这本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前辈过来看望晚辈，顺便详细了解下情况。
无可厚非。
只是这两人前来的方式确实是有些奇怪，因为那谭大爷是将阴石成给绑来的，嘴里塞着块白布像是犯人一样一路用绳子捆着押解到这里。
在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张晓凡心中的怒火止不住的开始翻涌。
可也只是一时的气愤，转眼便成了苦笑，泄气的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被信任的人算计了！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杀了他泄愤？还是恩断义绝？
如果没有他让清武去找自己，为自己补全神魂缺陷的话，恐怕现在自己都已经死了。
莫说救出李珊珊携手回去清石村。
就连以后的清石村里都没法保护，他可不相信伏和若是夺舍成功了会放过清石村，放过他的家乡。
正当他陷入低迷之时，那边就传来吵嚷的声音。
是谭大爷捆着阴石成前来谢罪的！
看着那谭大爷驱赶这阴石成，不时的踢上一脚，高举轻放。张晓凡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怕自己不快提前来负荆请罪了呀！
还是双簧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那种！
“走那么慢？怎么？你也知道没脸见晓凡吗？”
眼看着张晓凡就在不远处，谭大爷扯着嗓子喊道，生怕他听不到一样，边说还便踹了阴石成一脚。
这一脚倒是踹得个扎实，阴石成一个咕噜就滚到了张晓凡的面前。
惊得他连忙后退。
这一礼可是受不起啊！
“晓凡，我跟你说就是这老东西，他居然……”
谭大爷刚要开口，那边的张晓凡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一边蹲下身子将阴石成从地上扶了起来。
“张小子你……”
阴石成抓着他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愧意。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或许在张晓凡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他是真的没脸说出那些话。
颤动着嘴唇，开开合合。
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将那些话说出来。
一旁的谭大爷看着都着急，恨不得上去再补两脚。
“嘿！你这老东西，你……”
谭大爷这个白脸倒也敬业，但张晓凡却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了纠葛了。
“大爷，算了吧！”
“晓凡，你都知道了？”
“差不多吧！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了，所以……别再说了。”
谭大爷一脸懵逼的看着张晓凡，合着我在这里演了那么多白费功夫了？
也没等他在说话，张晓凡看了一眼面前的阴石成抿了抿嘴到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回了营帐。
在进去前还特意吩咐了一句“不要让人进来。”
一张薄薄的帐帘挡在那里，就像是一道墙一样把阴石成和他分隔开来。
阴石成怔怔的看着大门那里，神情落寞。
谭大爷也看出了张晓凡的意思，但却还想为老友争取一番。
“阴老鬼，现在这是？”
阴石成呆了呆，转头看了谭大爷一眼，摇摇头说道：“算了，走吧！”
“可……”
“走吧！”
最后在阴石成生拉硬拽里，谭大爷二人从营帐外离开了。
……
张晓凡一人仰坐在那里，看着营帐的顶部内心纠葛。
他能够理解阴石成的用意和苦心，但却无法接受这样的算计还有清武的牺牲。
从理性的角度上来看阴石成的决定并没有错，除了清武陷入沉睡外一切都还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这种理性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也无法接受。
再想起这一路上阴石成作为前辈的付出，这让他怎么也无法开口责怪。
不单是阴石成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同样的在这两种矛盾的情绪下张晓凡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阴石成。
“罢了罢了！现在执徐域的障碍已经扫除，这些事情还是等到把珊珊救出来之后再说吧！”
“日蚀还有不到五天，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