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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普当然没忘在直播。
不过他开直播是为了攒科普值,并不是为了赚钱或者爆红,自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于是在苏轼表示他也想玩玩的时候,吴普又热心地教苏轼控制着又飞了一遍。
直播间观众:开始记仇.jpg
爱上一个没有良心的直播间,他们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只能接着看了!
别说,看久了就觉得这种感觉还挺新鲜的,像极了第一视角玩儿飞行表演!
苏轼玩够了,就跟吴普一起在小孩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骑车载着几个大大小小的快递往回走。
两人绕回晒谷坪边上时,太阳已经沉到山腰。
打牌的人都纷纷散场回家吃饭,家家户户都飘着饭香。
路过村头那家农家乐,吴普一眼就瞧见正在院子里烧秸秆的老板。
他长腿一伸,在苏轼的侧目下用脚刹车。
吴普笑眯眯地朝老板打招呼:“梁叔,你这是在做什么吃的?”
“烧壳子,你没吃过吧?”梁老板笑着给吴普介绍,“这是我家乡的做法,也不知道这次做出来味道怎么样,快烤好了,要不要吃了再回去?”
吴普看向苏轼:“要不要尝尝看?”
苏轼一听是自己没吃过的东西,立刻兴致勃勃地说:“能尝尝自然最好。”
两人把自行车靠边停在门口,进去打了小桶井水洗手,坐到边上等梁老板把烧壳子从火堆里拿出来。
得知吴普两人在直播,梁老板就给吴普两人讲起他过去的故事。
他原本是个牧民的儿子,后来读了书,就离开了家乡。
他去过许多地方,遇到过许多人,没想到对妻子一见钟情,就在首都定居了。
后来儿女都长大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他索性就跟着妻子回村子里开个农家乐,没事捣腾点吃吃喝喝的玩意。
去年妻子病没了,儿子说要接他去市区住,他不想去。
这里的一花一木都是他们夫妻俩布置出来的,说不准他一走,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就枯死了。
梁老板看着火堆叹气:“人啊,就应该趁着自己还算年轻、身体还算健康,多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你看看,我们年轻时总想着结婚就要买房,买了房又想着要给孩子好的教育,一眨眼大半辈子过去了,我也没机会带她回草原上看看。”
吴普认真聆听。
梁老板用手里的长铁钳撩了撩火堆,语气越发怅然:“等到我们终于闲下来可以到处走,她却不在了。”
见梁老板明显有些思念故去的妻子,吴普含笑转开了话题:“以前牧民常吃这个吗?”
梁老板点头,洋洋洒洒地给吴普介绍起来:“我小时候吃的烧壳子可不是用秸秆烧的,我们那会儿烧的是马粪和羊粪。
“你们这些城里娃可能很难想象,在草原上牲畜的粪便风干后全是很好的燃料,烧着一点都不臭,还有淡淡的草香味。”
“牛粪和羊粪最好烧,一点就着,马粪比较松散,晒干后就不成型了,我们每次都等攒成堆了再拿来做烧壳子。”
不仅吴普这个城里娃开了眼界,苏轼这个古代娃也开了眼界,没想到烧粪也能烧出经验来。
北宋疆域比南宋稍微大一点,但也只是大那么一点而已,牛马这些牲畜同样没有大规模养殖的条件。
苏轼只见过辖下小孩捡牛粪去堆肥的,没见识过牛粪羊粪多到可以代替燃料的草原游牧生活。
听了吴普给他转述的“烧粪学问”,苏轼由衷感慨:“世间之大,造物之奇,人穷尽一生也没法探寻完。”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天在这期间彻底黑了。
橘黄色的灯光取代夕阳照亮了宽敞的庭院。
梁老板把鏊子从火堆里取了出来,热情地招呼吴普和苏轼:“好了,可以吃了,刚出锅时最好吃,你们来趁热尝尝。”
鏊子的盖一打开,浓浓的焦香味就飘了出来。
烧壳子被烤得两面金黄,掰开一看,里头洁白松软。
一口咬下去,苏轼先是尝到外皮的脆香,接着就是好吃管饱的面芯子。
香豆粉和胡麻油在这种最原始的烹饪方式之下,闷烧成了别样的美味。
苏轼毫不吝啬地夸赞:“好吃!”
梁老板见他们喜欢,自然招呼他们多吃点。
三个人把鏊子里的烧壳子瓜分完了,吴普和苏轼才从梁老板处离开。
回去的路上无人机飞在前头给他们当照明灯,贴心地照亮他们回博物馆的路。
不愧是新手大礼包出的宝贝,性能稳定,电池持久,操作方便,功能还特别多!
吴普很是遗憾地多瞅了无人机两眼。
系统察觉吴普没想什么好事,忍不住再一次警告:【系统发放的仪器一旦被拆解将会启动自毁程序,宿主请勿尝试。】
【这个你已经提醒过了,我们之间难道就没有一点点信任吗?】吴普痛心疾首地谴责。
【叮,宿主要求检测信任值……】
【正在检测中……】
【叮,检测结束,系统与宿主之间信任值为0。】
吴普:“…………”
他怀疑这个系统产生了自我意识,并且有证据!
不管怎么样,吴普总算把目光从无人机上收回。
有无人机在前面开路,两人顺利回到博物馆。
“吃饱了没?”吴普边把车停到一边边询问。
“没。”苏轼如实回答。
作为一个名留青史的吃货,只吃刚才那点烧壳子是不可能吃饱的。
何况他还惦记着下午和吴普去扫荡的那堆食材。
吴普和他商量过接下来的直播安排:玩食材辨认游戏顺便把它们吃掉。
苏轼对此非常期待。
一来是想了解到底有哪些食材辛辛苦苦漂洋过海来到他们餐桌上。
二来自然是不辜负它们深深的爱意、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尝尝他们的味道!
这是一个吃货应尽的本分!
两人又一次来到厨房,吴普清空桌子把白天买回来的蔬菜水果摆到桌子上。
吴普的审美很不错,分明只是十分随意地把袋口敞开拿到桌上,那一袋袋蔬菜水果在无人机镜头里却呈现出极佳的色彩搭配效果。
瞧着像极了一幅色泽艳丽的油画。
苏轼站在桌前也觉得这幅“画”很好看,看起来让人……更想吃了。
吴普领着苏轼来到主食区,笑眯眯地让苏轼在里头找出玉米。
他顺便给苏轼介绍了一番玉米的来历,说这种作物约莫在明朝中叶传入华夏,并且在明朝末年已经遍布全国十来个省份。
玉米的特点是耐旱耐寒、成熟快产量高,且储存起来非常方便。
它颜色丰富,最常见的是白玉米和黄玉米。
一般来说白玉米香糯,黄玉米爽甜,各有特色,都很好吃。
苏轼看着一堆或脱了壳或还很新鲜的五谷杂粮,有点迷茫。
好在他既然是个吃货,自然不会五谷不分,先排除掉他已经认识的大麦小麦水稻小米高粱,剩下的可以当主食的东西不多了。
他的目光很快被几根新鲜的玉米棒子吸引住了。
苏轼拿起来剥开一看,果然瞧见上头齐齐整整排列着的玉米粒。
这玉米新鲜得很,没煮熟没晒干,明显刚掰下来不久,水分非常充足。
苏轼手痒地从上头抠出颗玉米粒送进嘴里,只觉生吃也鲜甜得很!
“一定是这个!”苏轼笃定地表示自己猜出来了。
吴普表示他猜对了,拿了几根玉米放进锅里煮,剩下的则是留着榨汁。
他继续让苏轼辨认甘薯、土豆,顺势把它们传入中国的过程和时间点都介绍了一遍,才转向各种各样的水果蔬菜。
两人把目前市面上能买到的蔬菜水果都认完了,吴普才带着苏轼玩榨汁机。
这么多的蔬菜水果,一会可以拿来榨蔬菜汁水果汁喝,喝不完的还用来能做冰淇淋。
苏轼闻言兴致更高,兴高采烈地捋起袖子和吴普一起忙活起来。
两个人分工合作地忙活起来。
与此同时,吴爸吴妈正在家中享受难得的假期。
吴妈暑假本来要回学校给准高三生补课,结果最近接到通知说有家中举报学校占用暑假,她也被迫放假了。
吴妈拿出眼镜,边看着直播间边和吴爸讨论:“这又是儿子什么时候交的朋友?”
吴爸已经蹲直播间两天了,给吴妈介绍起来:“听说是个演员,花钱请来造势的。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既要会脚踏实地办事,也要会宣传自己,你闷头做事不吭声,那只能勤勤恳恳当一辈子的老黄牛。”他还给吴妈举了个例子,“我们宣传口那小伙子就是因为把网上这一套玩得很溜才被特招进来的。”
吴妈和学生接触得多,本身就不是那种和时代脱节的人。
她刚才看不少人都在讨论吴普科普的内容,觉得这个模式还挺不错。
吴妈说:“演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回头我问问他能不能让这个演员把课本上的东坡词唱一唱,以后我上课拿来当教学视频。”
吴爸摇头:“那不知要不要加钱。我看这博物馆大是大,可里头很多地方都破破烂烂的,接下来花钱的地方多得很,也不晓得他手头的钱能支撑多久。”
吴妈一想也对,说道:“那我一会先问问儿子,实在不行就算了。”
另一边,吴普和苏轼先是试着捣鼓榨汁机和冰淇淋机(除了苏轼很想把辣椒和苦瓜混在一起榨汁之外都很顺利),接着就开始吃吃喝喝喝喝吃吃。
最后觉得没有肉还是吃不饱,又随意地片了些薄薄的肉片架起烧烤架烤了吃,直接把科普直播间变成了吃货直播间。
直播间的观众们简直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们吃吃喝喝兼闲聊的氛围轻松愉快,她们上了一天班回来挂在直播间里感觉很放松。
恨的是这都大晚上了,他们还在那吃烤肉吃冰淇淋,这是人干的事吗?
考虑过喝水都会胖的易胖体质人士的感受吗?
真是太过分了!
呜呜呜好饿,好想吃香喷喷的烤肉好想吃奶香味十足的冰淇淋。
等摆上桌的东西被吃得七七八八,吴普似乎才想起自己还在直播。
吴普看了眼直播间的情况,发现白天平台一哥的推荐还在持续发酵。
直播间的粉丝数已经涨到了二十万,目前在线人数也有好几万。
对于一个刚开没几天的直播间来说,这样的人气是很不可思议的。
吴普也没想到他们吃吃喝喝期间还有这么多人在看。
他在直播间里敲出“下播了”三个字,就毫不犹豫地把直播间关了刷碗去。
没等吴普忙活完,吴妈就打电话来问苏轼的事。
“您刚才在看直播?”吴普边刷碗边和吴妈闲扯。
“在看,你现在还挺火,我和你爸出去散个步,都有不少老朋友拦下我们说在网上看到你和那位‘东坡先生’了。”吴妈说道。
吴普笑了起来。
这就是老城区的特点,左邻右里都熟悉得很,有点风吹草动就能传遍整条街。
吴妈也没绕弯子,直说是看了半天直播感觉这种寓教于乐的模式挺好,想问问吴普能不能让苏轼会不会唱《念奴娇·赤壁怀古》和《水调歌头》。
吴普想了想,苏轼这会儿还没写“大江东去”来着,让人现在唱有点为难人了。
吴普也很好奇苏轼会不会唱,于是挂了吴妈的电话后就问陪着自己刷盘子的苏轼:“听说你们那会儿对着词牌名填出来的词,都是可以直接唱的,你会唱《水调歌头》吗?”
苏轼说道:“会,就是和你们那首《但愿人长久》不太一样。”
说实话,看着一千多年后还有这么多人喜欢自己的词,苏轼心里挺高兴的。
他还准备去拜读一下和自己合称“苏辛”和豪放派词人都写了什么。
也不知辛弃疾写的词对不对自己胃口。
“要不我给你弄个古琴或者琵琶,到时你用你们的唱法给唱唱看。”吴普给苏轼讲了讲自家老妈的想法,说是想拿来当教学素材,以后说不准能让千千万万学子都听听看。
苏轼说道:“我倒是没问题,就怕我唱了他们也听不懂。”
吴普笑道:“听不懂也没关系,就图个感觉。人一旦对某样东西产生兴趣,他们就会自发地去了解相关的东西,比逼着学生为了成绩去死记硬背强多了。”
苏轼答应下来:“那你找把琴吧,我琴弹得还可以。”
两人商定了弹唱的事,吴普就开始托人找合用的古琴。
怎么说都是苏东坡自弹自唱的珍贵画面,可不能草率!
吴普问了一圈,还真问到一把颇为适合弹《水调歌头》的琴。
只不过那琴的主人不打算卖琴,只愿意借给自己认可的人。
想要借琴,得先入琴主人的眼。
吴普询问苏轼的意见:“正好约好过两天去取画,要不我们预约一下去百琴堂玩玩,看看能不能借到百琴堂那把‘奔雷’?”
百琴堂是一位爱琴人士一手建起来的,里头仿制了近百架古代名琴,也有许多改良的新琴。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百琴堂主人手头那把“奔雷”。
据传这把琴声音清透而有古韵,可惜四十年来仅有三个人能把它借出来弹奏,而那三个人如今都称得上是当世名家!
苏轼最爱热闹,他觉得这种需要过五关斩六将的玩法非常有趣,兴致勃勃地说道:“那我就更感兴趣了。”
既然苏轼自己乐意,吴普也就和百琴堂那边约好两天后过去接受“奔雷”挑战。
这事儿成不成都随意,苏轼又不是接受不了失败的人。
定好两天后的行程,吴普没再特意安排接下来两天的直播内容。
大伙还得工作,他不能天天扔王炸,有张有弛才是最好的节奏。
两人各自回房,吴普才开始查看今天积攒下来的科普值。
这些科普值是观众每次获得新知识、产生“学到了”的想法时都能产生的。
也就是说就算逮着一个人猛刷,也能源源不断地刷出来。
昨天吴普那么一点少得可怜的粉丝,也弄到了一万科普值,今天直播了那么久收获自然更大。
估计今天科普内容多,科普值总数居然直接给他值刷到了一百万出头。
正好可以来个十连抽。
吴普看到距离升级还差九百万科普值,开发新区域还遥遥无期,决定先抽一发再说。
切入抽卡界面。
代表着苏轼的卡目前摆在“召唤中”那一栏。
这一栏一共有三个稀有卡槽,也就是说他目前最多可以同时召唤三张稀有卡,还不够凑一桌麻将。
后面还有“+”号,表示可以增加卡槽数,就是代价比较高昂,一个卡槽一千万科普值。
下一排倒是有十个普通卡槽,代表他可以召唤十个普通人过来,而且想增加普通卡槽只需要十万科普值。
普通卡和稀有卡不一样。
他们基本是来打工的,一般只能干自己老本行,很难像苏轼这样接受并学习新鲜事物。
他们无法离开博物馆范围。
吴普对着这些委婉的措辞琢磨了一会,明白了:普通卡指的是招人来打\黑工,甚至还有可能是童工。
这些人离不开博物馆,只能勤勤恳恳帮忙干活。
【给工钱不?】吴普和系统交流起来。
【给的。】系统言简意赅地回答。
吴普知道系统手里一堆黑科技,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说谎,也就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吴普继续讨价还价——
【十连抽有保底稀有卡吗?】
【没有的。】
【你看我家底就一百万科普值,抽完就清空了,可以说是倾家荡产来赌命了,难道不该给点保障?你这个抽卡设定不太科学啊,很难激励人玩十连抽!】
【普通卡卡池有可能出现拥有特殊技能的人物,十连抽将会增大其掉落几率,敬请期待。】
【怎么个特殊法?举个例子?】
【比如卡上带有“庖丁解牛”字样,该人物可以表演宰牛艺术。】
【庖丁解牛难道不是虚构的吗?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庄子还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怎么不抽只鲲出来?】
【宿主可在人文博物馆满级后发展自然博物馆。】
吴普震惊了。
难道还真有鲲?
这世界观不太对吧?
真要有“不知几千里也”的大鱼突然冒出来,那不秒变异兽入侵现场?
【并不会有超自然生物出现,能使出来的特殊技能也只是人类本身能达到的高度。】系统认真纠正吴普的脑补。
吴普放下心来。
他还是更喜欢现在这种舒舒服服的愉快生活,一点都不想呼吁全球人类团结起来打怪兽。
世界和平万岁!
既然已经把十连抽规则了解得差不多了,吴普也就没再犹豫,直接选择花光手头的科普值。
很快地,他的卡牌栏多出了十张普通卡。
吴普注意到其中一张泛着淡青色的光芒。
他第一时间把这张卡翻了过来。
人物姓名:韩娥。
特殊技能:余音绕梁。
人物介绍:她出生在春秋时期,经过齐国时路费耗尽,选择卖唱换取食物。当时满城的人都来听她唱歌,无论男女老少都听得如痴如醉。她长哭则万人同泣,欢唱则万人皆喜,歌声往往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这是一位春秋时期的流浪\女歌手!
吴普瞅了瞅卡面,还是个大美人。
大半夜的,吴普没有立刻把人召唤过来,而是继续看剩下的九张卡。
比起拥有特殊技能的人物,这些普通卡就真的很普通了。
他们的名字一看就是随便起的,大抵都是张三李四王五之流,很符合古代底层小人物的身份。
吴普先翻出的四个未成年。
两个小书童,两个小绣娘。
两个书童是南宋时期的,估计和苏轼能说上话。
两个小绣娘是明朝来的,介绍就是“普通绣娘,刚刚入门”。
吴普把剩下五张牌一口气翻完,翻到的分别是货郎、木匠以及三个农民。
三个农民还是一家三口,夫妻俩带着个小女娃。
这十个人的状态有七个是“极其困窘,需要工作”,剩下三个农民的名字却直接红了。
状态赫然是“饥寒交迫,命悬一线”。
吴普眉头一跳。
按照苏轼的情况来看,这个状态很可能是对方的实时状态。
要是没抽到就算了,既然都抽出来了,他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饿死。
吴普转到旁边的空院子,选了间空房把命悬一线的三口之家召唤出来。
骨瘦如柴的一家三口很快出现在吴普面前。
他们脸色蜡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看起来状态非常糟糕,仿佛马上就要活活饿死。
根据卡面提示,他们是唐朝衢州人。
按照时间节点来推算,他们可能正经历着白居易那首《轻肥》所描述的“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据说那一年江南干旱严重,连灾情最轻的衢州都出现骇人听闻的“人食人”惨况。
这诗估计用了夸张手法,但这一家三口却确确实实是饿狠了。
吴普见三人虚弱地蜷缩在床上,立刻起身给他们一人冲泡一杯葡萄糖,挨个给他们喂了进去。
三人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见吴普竟用那通透漂亮的玻璃杯给自己喂甜滋滋的糖水,他们诚惶诚恐地说道:“多谢恩公相救!”
吴普说:“不用谢,你们先休息休息,我给你们熬点粥,一会你们再吃点。”
三人自是感激涕零,只觉自己仿佛到了仙境,眼前的恩公就是神仙。
吴普把剩下七张牌先放进卡袋里,准备先把这一家三口安顿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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