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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贺佳佳微愣,赶紧否认,心中懊恼难道自己真的有这么明显?!
秦湛笑道:“你一直看手机,我以为你在等消息。”
“.…..没有!”
贺佳佳心不在焉的转移了目光,为了不让苏牧多想,她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神再落到手机上,然而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依然让苏牧发现了端疑,苏牧放下筷子,面色认真:“到底怎么了?公司方案运行不顺?还是你的片子遇到了问题?”
“.…..没有......”
苏牧将信将疑:“佳佳,你如果遇到问题,我希望你能说出来。我我们一起解决。”
贺思佳从曲丰那里大致听说了些情况,对于她佳佳姐姐心不在焉,她心里明白的很,但她怕说出来苏牧不高兴,她低垂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顿饭三人吃的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饭后,贺佳佳寻了个借口躲到了房间,犹豫着是不是先给庄严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似有灵犀般,手机上赫然跳出了一串她再熟悉不过的一串号码。
这次居然是电话!贺佳佳心里心里直突突,犹豫了半天才接通了电话。
“怎么这么久?你在干嘛?”
熟悉的清越嗓音,让贺佳佳有一阵恍惚,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没事?”语气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关怀和急切。
秦湛:“.…..你希望我有事?”
贺佳佳:“.…..”
贺佳佳抿了抿嘴唇道:“还能抬杠,那就是没事。”
秦湛:“嗯,你担心我?”
贺佳佳:“.…..”
“哈哈哈!”秦湛笑了,爽朗的笑声透过电话传到贺佳佳耳边:“放心,死不了!我还没等到你重新接受我,不是吗?我舍不得!”
秦湛的无赖,贺佳佳今天算是体验个彻底:“.…..挂了!”
“别!再说两句吧!我现在一个人待在卫生站很无聊,不说我们以前的交情,就说我现在好歹算你的员工,况且我还是为你受的伤,陪我再说两句总可以吧!”
贺佳佳一早就预料到秦湛早晚会用这件事向她讨人情,只是没想到他会用在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她确实没挂电话,勉为其难的问道:“你想聊什么?”
秦湛道:“什么都可以啊!不然我给你讲讲我在沙漠里的见闻?”
贺佳佳对这些并不是非常感兴趣,但既然秦湛想说,她一时半会儿也挂不了电话,就可有可无的听着,整个听话过程中,贺佳佳就像一个听众,听着秦湛天南地北的一顿胡侃。有时候敷衍几个音符,列如,嗯,然后呢,但大多数时间她都保持着沉默。
半个多小时后,秦湛依然说的津津有味,贺佳佳却没了耐心:“……你是不是该休息了?时间不早了。
秦湛默了会儿,声音里难掩失落:“你觉得我烦了?
贺佳佳:“.…..”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但他那楚楚可怜的声音,难免让人心中产生一丝负罪感。
贺佳佳脑袋飞速运转,想了个借口打算搪塞过去,但秦湛显然更老奸巨猾,他一早就看出了贺佳佳的心思,于是他故作失落道:“好吧!但我睡不着或者无聊的时候还能给你打电话吗?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秦湛!我想我们不是不是能经常联系的关系,你好好休息吧!挂了!”
耳畔传来‘嘟嘟’的拨号音,佳人已经把电话掐断,但秦湛心情依然很好,她没有拒接不是吗!反正他已经打算要走没皮没脸路线,今天通话超过半小时,明天争取超过40分钟,慢慢,慢慢一步一步,他相信她一定会重燃对他的爱。
第二天下午,萨奎赶到卫生站,见他湛哥一人躺在简陋的木质床上,这么大个儿的人瞬间湿了眼眶:“湛哥!你这是遭多大罪!”
秦湛:“.……”
“庄严呢?怎么是你来?”
“哦,庄姐带着曲丰出外景去了,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所以就我来了。湛哥,你这是要住多久?”
秦湛举着手看了看伤口,又摸了摸被绷带紧紧缠绕的腹部道:“其实没多大问题,明后天我们就回S市吧!”离贺佳佳近点,还能制造偶遇。
两天后,秦湛和萨奎的航班在S市安全降落,萨奎送秦湛回了公寓,之后便自己回去了。秦湛望着空荡荡的客厅,脑海里描绘着贺佳佳缩在沙发角落冲他撒娇的场景,此时此刻他尤为的想他。
电话交流此时此刻已经完全不能填补他内心的渴望,他迫切的想见她一面,但没有周祥的计划,他不敢贸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思念,脑海里慢慢计划着,终于一个俗套的偶遇戏码在第二天中午上演。
这天中午,秦湛早穿衣打扮妥当,尽量做到低调且精致,手里揣着钥匙下楼驱车来到了贺氏大厦,正赶上饭店,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因为他衣着低调,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他默默的躲在大厦大堂的角落,经过薛珊持刀伤人事件后,大堂守门的保安从原来的四个变成了八个,安全系数全面升级,他守了一会儿,很快余光中瞥见了一抹再熟悉不过的倩影,
他如鹰的目光紧紧锁着贺佳佳的背影不放,见她进了拐角处的那家日料店,他很快便若无其事的跟了进去。
他步入餐厅时贺佳佳已经坐定,目光或低头看手机或抬头看看餐厅大门,显然是在等人,秦湛稍微站了会儿,便佯装惊讶的走了过去。
“贺副总.裁?你一个人?”
贺佳佳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冷不防对上秦湛灿若银河的漆黑眼眸,心头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内心波澜起伏,面上却波澜不兴,愣过后,她客气而疏离的笑了起来:“秦大影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湛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行踪,就是想看她吃惊的表情,然贺佳佳面上淡淡的,他有些失落道:“昨天,一回来就有些馋日料,所以今天过来解解馋,没想到这样我们也能碰到,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
秦湛的蓄意挑逗,贺佳佳不以为意,她想着招呼也打过了,形式也走过了,那就该各吃各的分道扬镳,哪里想到秦湛居然建议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了就一起吃吧!你还在等人?”
“.…..嗯,我等苏牧。”
“这样啊!没事,大家都是熟人,我不介意,一起吃吧!”
秦湛神态自若的拉来了贺佳佳身旁的椅子坐了上去,这下贺佳佳面上再也维持不下去,冷淡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你要坐这里?”
“嗯,有什么问题吗?”
“.…..”
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贺佳佳的内心再也淡定不了,她还没有开放到可以和前夫和现任未婚夫同桌吃饭的地步!
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秦湛,企图让他知道这事她接受不了,然而秦湛就像看不见般依然心安理得的翻看着菜单。
僵持了十来分钟,苏牧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店里人不多,一眼望去就能看见贺佳佳与一个男士同桌,只是这位男士头上带着鸭舌帽且低着脑袋,他不能第一时间看清对发的长相。
苏牧长腿一伸,很快踱到贺佳佳身边,他温声问道:“这位是?……你的客户?”可他不记得佳佳和他说过午饭时带人一起啊!
恰在此时秦湛抬起头来,笑容灿烂的和苏牧打着招呼:“苏大总.裁,是我!你不介意我和你们一桌吧!”
苏牧看清对方面孔。顿时黑了脸:“如果我介意,秦先生会识趣的离开吗?”
秦湛:“哈哈!不会!”他回答的欠揍又理所当然
苏牧的教养和身份不允许他做出直接赶人的举动,而秦湛铁了心死皮赖脸赖账不走,这种时候谁不要脸谁占便宜,毫无意外,苏牧和贺佳佳的两人午餐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三人午餐。
点单前,贺佳佳直言希望秦湛能离开或者换一张桌子,但秦湛秉着死磕到底的信念愣是坐着一动不动。
他说:“如果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你大可和你的未婚夫换张桌子坐,我身上伤还没好,不宜动弹。”
秦湛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贺佳佳即使想换桌也拉不下脸,不要脸政策再次占据上风。
但苏牧和贺佳佳显然低估了秦湛的下限,以为这样他就会消停?大错特错!
菜色上齐,三人默不作声的自己吃自己的,忽然秦湛夹了一整条鳗鱼到贺佳佳碗里道:“这个我现在吃不了,你吃吧!我记得你喜欢这个,没错吧!”
动作自然且亲昵,贺佳佳握紧了筷子,要是目光能杀人,秦湛已经被她活活盯死。
她把鳗鱼重新夹回秦湛面前的盘子里:“我胆固醇高,已经不吃了!”
“偶尔吃一两口没事!”鳗鱼又回到了贺佳佳的碗里。
贺佳佳:“我不要!”
秦湛:“吃吧!”
就这样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终于‘啪’的一声,苏牧把筷子重重搁在桌子上,低声呵斥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