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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尧轻飘飘的声音在轰鸣阵阵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的涛子耳边响起:“既然你要去那就给你再增加点证据好了,不用谢。”
郭铁柱原剧情中便是腿瘸了一辈子,来之前时尧就没打算让涛子这个罪魁祸首的主谋全须全尾的回去。
不是说因为他的穿越有些事情被他阻止了那些仇恨和疼痛也就可以轻易算了的。
但毕竟事情现在确实没有发生,要是真把涛子的腿打断事情闹大了也不好收场,因为时尧只将涛子的腿卸了,回去找个懂行的接上,修养个个把月也能痊愈,让涛子尝尝瘸了的滋味,也算是给原剧情中的郭铁柱讨回一个公道。
算着时间,见涛子的脸色没有那么狰狞,最痛的那会已经过去,时尧才将涛子堵嘴的木棍拿了下来。
涛子嘴唇颤了颤,“你、你、你......”了半天却硬是没说出别的字眼来。
时尧竖起一根食指在他的嘴边,晃了晃,启唇说道:“既然你说不出来话,那我替你来说好了。”
“既然你要去告的话那就去好了。”
对上涛子那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的目光,时尧勾了勾唇,忽然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
“不过,有件事我不得不提前提醒你,要是有人诬陷我的名誉的话,我这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可是会用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的权益的,到时候,到底倒霉的是谁你可就要自己掂量清楚了?”
涛子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嘴唇颤了颤,这才哑着声音恨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时尧眼睛眯了眯,对着涛子笑眯眯故作慵懒地说道:“啊,我的意思呢,就是平日里我都是个脾气好的老好人,就算你去我们场子闹,你又拿不出证据。
到时候,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到底是应该相信我这个好青年呢还是相信你这个整日里无所事事的二流子,相信他们心里自有定论。”
这个年代有没有指纹监控那一套,也是时尧有恃无恐的原因这一,当然时尧本来也不想用这种钻漏洞的暴力手段解决问题,毕竟他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
奈何涛子这种人就是个狗皮膏药,这次要是不给他个狠点的教训,他是真的会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所以时尧只好被迫走了暴力流。
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自家小朋友不要被他的样子吓到吧。
要是真这样被吓跑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也来个“强制爱”如何,唉,自己的想法真的是越来越危险了,打住,打住!
于时尧堪称轻松的想法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涛子的表情,一脸的肾虚和便秘,仿佛被掏空。
只见他尤不死心,试图咸鱼翻身徒劳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你虚张声势,谁说我没证据?对,我有,我有证据,在这的几个人都是人证,他们亲眼看见了你对我施加暴力,我要告你,我能赢。”
时尧拍了拍涛子的肩膀,在他面前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一,别忘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平日里可是跟着你身后的不良青年,他们说出来的‘伪证’可信度有待商榷。”
时尧又伸出了一根手指,两根并在一起在涛子的眼前晃了晃,时尧的视线却从那几个就差刨个坑也给自己埋进坟包的小青年脸上扫过,而后才悠悠道:
“我也不觉得他们有胆子帮你‘作伪证’。”
“你们说是吧?”
时尧不再管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涛子,这句话是对另外几个人说的,除了躺在地上还晕着的三儿外,其他几人听到时尧的点名,连忙一个激灵,小鸡啄米般快速点头。
“您、您、您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不、不对,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今晚我们都在家睡觉,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恩,这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诚实有爱好青年嘛。”
听时尧这么说,这是没有灭口的意思了,几人齐齐松了口气,也不去看涛子,全都看着时尧,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期期艾艾问道:
“那个,大、大哥,那我们几个能走了吗?我们回、回去睡觉QAQ。”
时尧看着系统面板上显示的马上抵达的郭铁柱一行人,也不欲在与这些人纠缠,索性直接点了点头:“行,走吧,记得从另一面下山回村,也别扰民,懂?”
“中......中!我们这就走,保证连一只蚂蚁都不踩死。”说着就屁滚尿流地要跑路。
“等等。”
几个人身上一僵,差点被这一声吓得尿裤子,这位爷不会想要反悔不让他们走了吧?
好在时尧已经见识到这群小青年们丰富的联想能力,也不等他们胡思乱想,便点了点地上目光呆滞,心如死灰的涛子,言简意赅道:“把他也带走。”
一群人架起“不良于行”的涛子,头也不回地就跑走了。
时尧顺手捡起自己的战利品,将那半新的警棍别在了腰间,这才往来时的小路上走去。
直接将藏在树后,早就被时尧一套骚操作的连招看傻了的程晨风捉了个现行。
程晨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暴露了,反射性地一张嘴,却被时尧一把搂住脖子强迫性地揽进了怀里,嘴唇上也附上了一只温度有些偏低的手掌。
声音被堵在口中,程晨风黝黑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每天都远远看着不敢靠近,此刻却无数倍放大在眼前的俊脸。
时尧低低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来人了,别说话,也别乱动,乖乖跟我走。”终于,捉到了这只惯爱偷窥浑身都是胆偏偏又谨慎小心的厉害的小狸奴。
耳朵又酥又麻,被时尧触碰的地方也都是火辣辣的,刚刚见到时尧的另一面现下被挟持的程晨风本应该害怕想办法求救的。
可郭铁柱嚷嚷的大嗓门传入耳中,可程晨风就像是魔怔了般,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想不到。
只是心脏砰砰跳着,傻不愣登的呆头鹅一般就被时尧轻轻松松就带到了山下,一路上连一丝挣扎都没有,甚至竟有些诡异的配合与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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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村尾处,时尧放开了被他半揽在怀里的小少年,故意笑着说道:“还准备在我怀里赖多久,嗯?”
一行字飘到程晨风脑袋里,程晨风那过烫的脑子反应了一会才听吸收了时尧话里的含义。
当即炸了毛,噌、噌、噌连退三步,红着脸和时尧拉开了距离,匆匆反驳道:“谁让你抱着了!”
等到再次对上与小树林里时尧教训涛子他们时那般似笑非笑的目光时,程晨风的脑子终于降了温,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已经不符合人设且行迹暴露。
当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拿不准时尧现在的心思,只觉得时尧和他平日里看到的与郭家人、与奶奶、与其他人行处时候的时尧都不同。
但这样如同第一次见到的那般,强大又厉害的时尧,同样让他移不开目光,甚至以为只有自己见到时尧的另一面而欢欣鼓舞。
紧了紧手指,最后还是强自镇定重新绷紧了面皮,不至于暴露出他心中的想法。
时尧好笑的看着程晨风这一系列表情变化,还觉得挺好玩的,饶有兴致地想看这小崽子接下来的出招。
程晨风见时尧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却不说话,便也站在那里与人对峙,最后还是他率先受不了这安静的氛围,败下阵来,抿了抿唇,最后只是开口色厉内荏道:
“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
时尧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一句,愣了愣,突然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程晨风见时尧摇头,眉头轻轻蹙了蹙,可还不待他再开口时尧突然拿下了腰间的警棍,塞到了他怀里。
程晨风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时尧,就见时尧抬手揉了把他的脑袋,然后才意味深长道:
“一个小孩子家家天天在外头乱跑你也不怕遇上什么坏人,什么地都敢跟着来,也不怕我给你拐卖了,这个给你了,自己收好,以后带着防身。”
不给程晨风说话的机会,时尧继续道:“还有,以后跟着我可以,但不许再偷偷摸摸,下雨下雪刮风,不好的天就乖乖回家,不然打你屁股,知道了吗,知道了就快点回家,被让奶奶担心。”
而后时尧也不看程晨风的表情,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就扬长而去了。他这一天净赶场了,处理完小不省心的,回家吃个饭睡一觉,差不多大不省心的也该回来了。
程晨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时尧离去的背影,时尧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响起砸的他满脑袋嗡嗡作响,成了一个雕塑。
隐约听见说话声的程奶奶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自家丢了魂似的小孙子,唤了两声也不见个应承,上前一步就要问人情况,却率先看到了程晨风怀里的警棍。
眼睛一缩连忙四处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其他外人看到,连忙拽着程晨风用力将人推倒了屋里,一把关上门了,“咔哒”一声将门反锁上。
另一边领着几个小青年在坟头吹了半宿阴风的郭铁柱打了个喷嚏,啐了口吐沫,确定他们是被人溜了,坟地里连半个人影都找不到后。
一群人才一边心里念着:佛祖、菩萨、各路神仙保佑,鬼魂退散;一边面上嘴硬地亲切问候了隔壁村涛子家的祖宗十八代,骂骂咧咧的下山,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鼻子头都冻红了的郭铁柱还不知道迎接他的不是自家的热炕头,而是来自他时哥的“爱的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