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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人族最后是怎么崛起的？”
围在桌子面前的这十六个武王，此时忍不住的开口道。
其中一个武王甚至面色愤怒。
“妈的，如果让老子回到那个时候，我一定将那些敢欺压人族的人全宰了。”
“别急。”白老摇了摇头扫视了眼众人：“我先问你们个问题，人族的仇人是谁。”
“是将人族抓起来赏赐给巨人族的其他种族呢，还是一口一个将人族当做零食的巨人族呢？”
“在此之前，先告诉大家一个事情。”
“在万万年前，那个黑暗混乱的时刻，有将近七成的人族都死在了巨人族的嘴里。”
众人愣了一下后，细细思索了会儿，纷纷发表起来不同的建议。
“我觉得应该是巨人族，不管怎么说，真正杀死人族的还是巨人族！”
“可是其他种族如果不抓捕人族，并将人族当做口粮赏赐给巨人族，巨人族会吃人族吗？”
“不能这么说，巨人族可以选择不吃啊，他既然吃了，他肯定是人族最大的仇人啊！”
“要我觉得，这些都人族的敌人，人族就应该将这些种族全都杀死。”
见众人渐渐平复了下来。
白老回忆了一下剧本后，才缓缓开口道。
“其实你们都错了。”
“在那个时候，人族根本没有仇人。”
众人楞在原地，一时间有点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老摇了下头，继续轻声道。
“如果有一个人杀了你的母亲，他便是你的杀母仇人！”
“如果有一个人杀了你的父亲，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
“如果有一个人杀了你的全家，他就是你的血海深仇！”
“但如果有一个人杀了你的全家，将你的同类像蝼蚁一样屠杀，将你们当做像锅巴一样，一口一个。”
“在这种完全没办法反抗的力量下。”
“当时大部分的人类，基本上生不起仇恨之心。”
“当时被抓住的人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可能在关押人族的牢笼里，躲的深一点。”
“这样，可以避免第一时间就被巨人抓出去当做零食吃了。”
“所以，那个时候经常可以看见，在牢笼里大打出手，就只是为了躲在牢笼里最深处的位置。”
白老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
“万万年前，人族唯一的血性，就只有在巨人族的牢笼里可以体现出来。”
“在其他任意地方，人族都懦弱到如断了肢体的蝼蚁一般，屠刀都架在脖子上来，还强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给仇敌。”
“难以想象是吗。”
“如果你们可以看到当年的那场画面，你们便可以看见人族当时是有多么的懦弱。”
“百族都将人族称之为最下贱最懦弱的宗族，就连最肮脏的地精族，也对人族充满轻蔑。”
“除了沦为奴隶的巨人族，甚至没有种族愿意出手击杀又或是吃掉人族，这对他们来讲是种侮辱。”
“没人会瞧得起一个，不会反抗没有血性的种族。”
“而当时的人族，只有在落入巨人族的牢笼里，才会体现出他们那个骨子里的血性。”
“为了争夺牢笼最深处的位置，这些人都红着眼像疯了一样，双臂被砍掉，还冲上前，用牙在面前这个人身上撕咬着。”
“你说这些人怂的话，他们在双臂被砍断的情况下，仅凭一张牙，就敢浑身鲜血的朝敌人发起冲锋。”
“你说他们勇敢的话，他们在被其他种族抓住，又或是被巨人抓在手里，却一丝都不敢反抗。”
“甚至有的人在巨人嘴巴里，快被咬合的时候，还主动将头颅放在巨人族的门牙上，并且这件事情竟然还隐隐成为经验，在人族内开始流传。”
“因为这样可以最快了结自己的性命，不需要承受被一口咬成两半的剧痛。”
白老沉默了一会儿，扫了眼面色复杂的众人。
“这就是万万年前的人族。”
“一个下贱懦弱，骨子里一丝血性都没有，只敢对同类挥刀，面对敌人屠刀甚至还会献上谄媚笑容的种族。”
“一个只有巨人族愿意吞噬，其他种族都嫌脏的口粮种族。”
话音落下。
场间一瞬间陷入寂静，所有人面色复杂的一言不发。
而躲在一旁屋内，望着这一切的独眼龙，神情震惊的给自己布下一个隔音阵后，才忍不住望向蛊哥：“那个蛊哥，你剧本里有这段吗？”
“没有。”陈蛊眉头皱起摇了摇头：“看白老这表情，应该是入戏了，然后给自己强行加戏了。”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应该不会，那些武王不都满脸震撼的仔细听着呢吗。”
阿蛇忍不住感慨道：“好歹都是武王，怎么感觉一个个智商都很低的样子呢，白老说什么他们都信。”
陈蛊斜了眼阿蛇：“很简单，我问你几个问题，见过黑色吗？”
“自然。”
“见过灰狼吗？”
“当然，院内不好几条呢么。”
“能想象出黑色的灰狼吗？”
阿蛇满脸不解道：“当然可以，这有什么难度吗？”
陈蛊轻摇了下头：“这当然没有什么难度，因为你见过黑色，也见过灰狼，所以你才可以想象出一个黑色的灰狼。”
“人类所有的想象，都是在已知事物上做出推测的。”
“人类永远无法想象出一个他们无法见过的东西。”
“而这些武王之所以会相信白老说的，便是因为白老说的太真了，已经超出人类能想象出的范围了。”
“如果让你坐在这儿想，你觉得你多久才能想象出白老说的那一套？”
阿蛇愣了一下皱眉道：“这根本没法想啊...”
“是的，正所以没法想，所以才可信。”
“额...那蛊哥你如何想到的。”
陈蛊扫了眼阿蛇没有讲话。
开玩笑，你想不到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类摄取的信息量太少，才想不到。
他好歹是穿越过来的，怎么可能也连这些都想不到。
这算是文化降维打击了。
陈蛊摇了摇头，继续仔细观察起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