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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一脸为难地道：“这位先生，餐厅食物的价格不是我定的我，不能随便给客户折扣。”
“会员卡也不行吗？”男人肉痛地道：“一个蛋糕就要三千多，都快赶得上房租了。”
经理一脸尴尬，这位客人也是奇怪，他又不是真穷，每次来买蛋糕买饭菜的时候都要磨嘴皮讲价，明知道讲不下去，却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最后才万分痛苦地付了钱，他都替他累得慌。
楼进恋恋不舍地把卡递了出去，看着经历刷掉他的存款，忍不住叹了口气。
“原来你是你啊，八百块智能机。”姜仪叫了他一声。
楼进就是前段时间帮太素道观去工厂抓人的古武术世家的弟子，用着八百块智能机，打车嫌贵还想让人坐车顶的那个。
“谁叫八百块智能机？”楼进下意识反驳，转过头来却现眼前这个女孩子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不由得问：“你是？”
“我啊，姜仪。”姜仪笑眯眯地道：“你忘了，你舍不得打车还是蹭的我的车。”
楼进一向节俭，也不在乎别人说他吝啬，要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跟餐厅的人讲价，但是他盯着姜仪，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节省过头以至于早点只吃馒头豆浆导致记忆混乱，他记得上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她还是个男人啊！
神色几度变幻，最后他有点唏嘘地看着姜仪，仿佛看到一个前途无限的大好青年正在误入歧途般惋惜，“你还有这种爱好呀。”
姜仪嘴角抽了抽，算了，这态度还算正常，总比当初萧卜一上来就问她是不是去变性了的好。
“你也来买蛋糕啊？”他乡遇故人，她还觉得有点亲切，于是多问了两句，“你住在这附近？怎么没看到柯圆？”
太素道观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柯圆他们还去玉药堂找过她，似乎是想道歉，不过柯圆那个小姑娘天生暴脾气，说了没两句就甩手走人了，楼进还送了她两箱饮料，算是破费。
“师妹就在外面等我。”楼进看到她手里的蛋糕，于是道：“今天是师妹的生日，她就爱吃这家的蛋糕……姜仪，你是不是特意赶过来的？”
姜仪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今天是柯圆的生日，你也别打我蛋糕的主意，这是给我家小孩买的。”
楼进虽然秉持能省则省的原则，但不是什么便宜都想占一占，他拿回了自己的卡，又提上蛋糕，邀请道：“前两天师妹还提起你，上回的事我们都记在心里，难得碰上，不如一块儿喝一杯，师妹要是知道肯定很高兴。”
高兴？姜仪表示怀疑，柯圆张口闭口都怀疑她是流氓来着。
不过跟古武世家结交一下也没有坏处。
她把蛋糕交给保镖，让殷徐瑞先回去了，她临时在花店买了束鲜花，又提了两瓶红酒，就跟着楼进去参加生日宴会。
柯家不是小门小户，柯圆过生日，在一家私人会所包了一个大房间，请了不少同门师兄妹和交好的朋友，热热闹闹凑了三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