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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修脸色顿时一黑。
嘴边的笑变得越发傲慢：“你确定？”
而这时，周围看热闹的其他学生也悄悄议论起来。
“果然，莫黎还是这么胆大！”
“也就她敢仗着凌修大人的喜欢肆意妄为了，却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他的血仆。
也有人忍不住为莫黎说话：“她以前毕竟也是个高贵的千金小姐，家道中落才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想的。”
“对啊，成为血仆，又不是她自愿的。”
一旁捧着凌修的人类学生不屑地说：“可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就应该认命！”
可莫黎偏不愿认命。
她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不想彻底臣服于面前的男人。
楚墨看着这一幕不禁心想，也算是个有骨气的女主了。
可惜原剧情最后，还是被凌修拿下了。
重来一次，他倒是希望这个女生的结局也能改变。
面对凌修的威胁，莫黎仍然坚持自己：“对，我确定。”
“……”
凌修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冷笑：“行，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
话音刚落，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朝莫黎扑了过去。
血族能直接对自己的血仆释放精神力，且效果会是对其他人释放的数十倍。
没有血仆会不害怕，自己主人的惩罚。
果然。莫黎的表情，瞬间痛苦起来。
尽管她一直忍着，也无法很好的掩饰这种痛苦。
身体缓缓弯了下去，蜷缩起来。
凌修这样做不光是在惩罚她，同样也是在向她展示，自己的强大。
身为三代血族，他可不是好惹的。
除了面对楚墨这个二代以外。
“……”
楚墨有点看不下去了，正想插手，就见莫黎忽然抬起脸，对凌修笑了笑。
“大人……是我错了。”
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她再次臣服于凌修的施压。
脸上也再度挂上了，略显敷衍的笑容。
“我愿意……跟您一起跳舞。”
这话，自然不是真心的。
可凌修眼下要的，也不过是这样罢了。
见状，这才收起了精神力。
“早点答应，不就没事了？”
说着就像恩赐般，朝她伸出手。
“……”莫黎假笑着，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而后，两人一同进入了舞池。
什么叫强迫，凌修演示的很好。
他正是在这一次次的胁迫下，让她渐渐习惯。
不像是谈恋爱，反倒像在训练自己的宠物。
“……”
陆戚围观完之后，拳头不由紧了紧。
看凌修的眼神里，杀意越来越重。
他本就无比厌恶血族，而凌修这样的，正好属于他最想杀的那种。
楚墨把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心里明了。
看来，陆戚很快就会对凌修动手了。
那家伙，完全是自找的。
……
一舞过后，凌修非但没收敛，反而又来到了楚墨面前。
“楚大人，怎么一直坐在这儿不动？不会是不习惯这种场面吧？”
楚墨握着高脚杯轻轻晃着，爱搭不理地抬了下眼。
“懒，不想动。”
“呵呵，我看楚大人好像对哪个人类都没兴趣。”凌修嘲讽道。
“可一直不吸食新鲜血液，总归对身体不好。不如将就下，用我这个？”
说着，把身后的莫黎往前一扯，按着她的肩，笑得不怀好意。
“大人可别多想，我纯粹是好心啊。”
还不忘补充了句。
可事实上，他当然不会把莫黎让出来。
也就是说说罢了。
楚墨看了莫黎一眼，懒洋洋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对所有人都没兴趣？”
这语气，显然不简单。
凌修不禁挑了挑眉：“什么意思？难道您已经有中意的血仆了？”
“你管太宽了。”
楚墨直接表示，不想告诉他。
凌修一脸“我懂”的表情：“那我就当楚大人真有中意的人了？既然大人说有，那就有吧！”
一副不想拆穿楚墨的样子。
就差对大伙儿直说，楚墨这是在装模作样了。
他的狗腿柯林等血族，也是一脸深意。
这位楚大人尽管身份地位高贵，可在血族中，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换句话说，就是另类。
只要继续这样下去，血族肯定是不会接纳他的。
到时候，大家还是会倾向凌修这边，然后自动把楚墨排除在外。
谁让他到现在，都不吸食人类的鲜血呢。
对血族而言，这可不就是异类么。
“你的戏太多了。”
面对凌修的挑衅，楚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太聪明的家伙。
凌修无声哼笑，转头离开。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而这一幕看在不远处的陆戚眼中，完完全全是楚墨被他给欺负了。
少年孤零零一人坐在那里，姿态随意，却也叫人心疼。
于是在片刻后，楚墨终于起身打算离开时，陆戚突然朝他走了过去。
装作不经意路过的样子，在无人能注意到的角度，握住了楚墨的手腕。
楚墨刚瞥他一眼，就被他拉去了拐角后的房间。
这些房间原本是给参加舞会的人用来整理着装，或是临时补妆用的。
陆戚速度实在太快，而且悄无声息。
几乎就一眨眼的时间，两人就不见了。
人群中的莫黎忍不住朝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
心里疑惑：陆戚和楚大人，怎么一起消失了？
难道只是巧合，恰好他们俩都要去房间里整理着装吗？
“……”
一进去，陆戚就将门反锁上了。
而后，主动拨开衣领，向楚墨袒露出自己的脖颈。
楚墨不由眨眨眼：“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这么突然？
“距离你上次吸血，已经过了好几天。”
陆戚嗓音微哑地说。
双手撑在门后，将楚墨困在怀中。
由于逆着光，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楚墨盯着他脖子看了看，笑说：“可是我现在没打算这么做。”
“不行。”
陆戚声线越发沙哑，忽然用一只手按住他后颈，让他的脸靠近自己的颈窝。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他知道，楚墨并不是不喜欢他的血。
只是克制着，不想摄取他过多的血液。
可他反倒希望……能多喂饱对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