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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阁里大太太坐在主位上慢慢地品着手里的茶水,看着下边跪着的母女二人心里甚是舒坦,大约跪了半柱香的时辰,大太太才慢悠悠的说起话来“浮华,你可知罪。”
“回母亲,浮华不知犯了何事惹恼了母亲。”浮华在心里回忆了好久不曾犯过何事会惹怒大太太。
“你竟不知?看来我需的请家法了,才能撬开你的嘴。”大太太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盏。
“太太,都是我的错,你要罚罚我好了,浮华还小,今天还是她的生辰。求大太太高抬贵手。”秦小娘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大太太。
“母亲,与我小娘无关,请母亲明鉴。都是浮华的做错了事。”浮华心急怕大太太伤着秦小娘,跪着向前爬在大太太脚边。“请母亲责罚。”浮华将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浮华,你少在这假惺惺的,如若不是你绣的梅花香囊让父亲赞不绝口,也不会有今天的家宅不宁。”玉莹在大太太下边坐着都快睡着了,只听见母亲发话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夫人,浮华绣的梅花又怎会让家宅不宁呢?”秦小娘看着大太太说道。
“今天老爷就是戴着浮华绣的梅花香囊,这梅暗指“没”胡姨娘还没等下轿就动了胎气,今儿正巧又是浮华的生辰,不是浮华冲撞又怎会在这大好的日子让我们江府家宅不宁呢?”大太太下边的徐嬷嬷说道。
秦小娘看着大太太和玉莹的嘴脸就知道今天这件事不会善了,主君对胡姨娘这胎自是在意,只因一个小僧看见胡姨娘的肚子曾说:“善恶终有度,富贵险中求,莫要空知己,高枕亦无忧。”如果让大太太添油加醋的告诉主君只怕她们母女二人在府中更要难过了。
“太太,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看管好浮华,让她犯下此等错事,惹的太太伤神,我甘愿代她受罚。”秦小娘含泪说道。
“小娘,我不要你代我受罚。”浮华看着秦小娘摇着头说道。
“好了,别在这哭哭啼啼,今天是主君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向什么样子,我只问你浮华你可知错。”大太太拿起手帕擦了擦脸颊,慢悠悠的站起了身。
“浮华知错。”
“这就对了知错就好,什么东西都不能逾矩。”大太太的俯下身对着秦小娘说道。
“来人,打浮华20大板,让她长长记性,我乏了,玉莹你去数吧。”大太太挥了挥手帕。人群散尽。
门外玉莹捧着暖炉,磕着瓜子看着爬在长条椅上的浮华,心里别提多舒坦,“徐嬷嬷这30板子也要不了人命吧。”
“小姐,这~”徐嬷嬷看着玉莹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了,动手吧。1,2,1,2~”玉莹竟然从2开始又重新数了起来。
“大小姐,求求你高抬贵手吧,浮华毕竟是你的妹妹。”秦小娘心疼的看着浮华,爬在浮华身上,恨不能替她担着。
“小娘,我没事,你快让开。”浮华的额头已经开始慢慢浸出了汗珠,顺着脸颊滴在了地上。
小厮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打,给我接着打,小娘我劝你还是让开的好,莫要辜负母亲的一番心意。”玉莹恶狠狠的说道。
“将秦小娘拉开。”玉莹看着徐嬷嬷,这时几个嬷嬷将秦小娘和月初抓了起来。
“小姐,小姐”月初心疼的喊着浮华。
“大小姐,不要再打了剩下的板子我愿替小姐。”月初跪在地上边哭边对着玉莹磕头,头已经磕破了,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浮华咬着牙看着秦小娘摇着头。
秦小娘冲出去一把抱住了浮华,这时板子刚好落在秦小娘的腰上。薄薄的雪地中留下一条血迹,那血迹正是从秦小娘的腿中流出。徐嬷嬷一看不好急忙忙跑回屋子,禀告大太太。
玉莹此时也慌了神,不知何故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浮华看着小娘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晕了过去,秦小娘想抬手摸摸浮华,手抬到一半人也晕了过去。玉莹一下子栽在身后的椅子上,侍女桃儿召唤着嬷嬷抱着玉莹向里屋走去。
慌忙间徐嬷嬷出来传大太太旨意,秦小娘与浮华皆送回秋月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