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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另有其人(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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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大家都觉事情就是当初那个样子的时候,事情就变得和原来不是一样了。世界上的事,就总是这么出乎意料。

    第二天,刘志刚一脸憔悴,失魂落魄地找到了刑侦队。

    “刘老板,有什么事情吗?”刀俊隐隐感到有事情。

    “关于李倩被杀的事情,我有重大的情况向你们反应。”刘志刚正正地说,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还没有从中恢复过来。

    事态严重,刀俊马上把刘志刚领到陈海的办公室。

    “谢谢刘先生对我们的配合。你尽管放心,什么重大情况都可以像我们反映。”陈海语气平缓,给人以我信任。

    “陈队,李倩不是你们抓的那个人杀的,是肖瑜杀的。我昨晚一晚没睡,脑子乱得很,说不清楚。你们看完这个就明白了。”说着拿出一个U盘给陈海,自己则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感觉他真是困顿不已了。

    陈海就和刀俊打开U盘,原来里面拷贝是他头天晚上家里监控视频拍下的内容。

    视频显示刘志刚晚上21时10分一进屋门,肖瑜就紧紧地抱住了一脸疲惫地刘志刚,说,“志刚,你终于回来了。”

    两人相拥着走到厅堂沙发上坐下。

    肖瑜给刘志刚揉了揉肩膀,忧心忡忡地说:“志刚,今天有两个警察来找我,可吓坏我了。他们说你有个情人被杀了,来了解情况。志刚,真有这回事吗?”

    刘志刚听了,阴沉着脸不说话。

    肖瑜将头轻轻地靠到刘志刚的肩膀上,忧伤地说:“志刚,我不怪你。咱们乱了这么多年,都怪我没有好好关心你。你有几个情人我都不怪你。”

    “不过,志刚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没有你。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要太紧张和伤心。你现在既然愿意和我一起移民,说明你心里也有我。这么多年,志刚我累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吧!”

    “哎,培训中心800万就800万了,叫旦雪接手吧。谁叫她是我从小的姐妹,再说我们也不差这两百万。”

    刘志刚听了,转过身,双手抓住肖瑜的肩膀久久凝视,然后说:“对不起,肖瑜,我不想移民了。我再也不想对你隐瞒了,肖瑜,对不起,我确实有个情人。”

    “也许,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并不是我寻欢作乐的对象,我们是有感情的。我非常,非常爱她。她是我高中同学,她叫李倩,我们早就对彼此有好感了,只是当时有缘无分。”

    “现在她死了,我以为我能回到你身边,但是经过了激烈的挣扎,我还是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对不起,肖瑜。我知道你爱我,但是我真的……”

    说完,刘志刚放开肖瑜的肩膀,头埋到沙发上“呜呜”哀嚎起来。

    肖瑜完全的呆愣住了,以一副不可思议的、无比委屈的样子轻声问到:“为什么,志刚?我都这么卑微下贱了,你还是不肯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计较,不管你多么爱她,爱到死去活来,我都不计较了,你没听到吗?”

    “我为你抛弃家人,一个人孤零零的留下来。我为你流产,连娃娃都怀不了了。我为你,在商场辛苦打拼。这些都换不来你一点点的爱吗?你对我为什么这么铁石心肠?想当初,咱们不也是爱得轰轰烈烈,爱得死去活来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说着肖瑜彻底失控,哀嚎着,痛苦万状地挥舞起手脚来。然后,又死死抱住刘志刚。

    就这样,良久。安静了良久,张志刚缓缓从肖瑜的怀抱里挣扎开,异常疲惫地说,“肖瑜,我也不知道不为什么,就是不想了。也许,我这一辈子也走不出李倩的阴影了!”

    肖瑜不再说话,就盯着刘志刚看,而刘志刚说完这一番话,好像已经完全虚脱,但却有了解脱的轻松,闭着眼自顾自沉浸在一种说不出的愉悦之中。

    两人沉默着,空气凝滞了一般。

    可是空气中浮动着火药的味道,“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肖瑜猛然间抓住刘志刚的双肩,猛烈摇晃,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哪个千刀剐的狐狸精迷住了你?你信不信我杀了她?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你这个白眼狼!”

    通过慢放四分之一的镜头,大家看到肖瑜的手指已经将刘志刚肩膀的皮肉抓出了条块状。

    但是刘志刚只是皱了皱眉头,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像个任由肖瑜摆布的玩具娃娃,一动不动,意志消沉地说,“没有什么,就是不想了!你放了我吧,肖瑜,我再和你在一起,那就是在骗你,在自欺欺人,对谁都不好。你这么优秀,找一一比我优秀百倍的人完全不是问题。我就这样了,让我自生自灭了。”

    刘志刚无所谓地态度,使肖瑜彻底地发狂了,一改早上马克城和王顺拜访她时的安静,娴雅,雍容,大度。

    只见她“啊啊”乱叫着,手舞足蹈。一会,好像刘志刚是在胡言乱语,一副恨不得要撕烂他嘴巴的凶狠模样。一会,又好像是想把刘志刚的胸膛撕扯的稀巴烂,把他的良心掏出来看看、问问的一个怨妇的可怜兮兮。

    但是狂魔乱舞一番之后,肖瑜紧紧抓住的却是自己的胸口,慢慢平静了下来,咬牙切齿,怨恨地说,“刘志刚,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刘志刚你到底想怎么样?求求你,我要怎么样你才肯跟我走?”

    然后,一屁股瘫软到沙发上,可仍声嘶力竭,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着,“为什么,怎么还是这样?”

    那一刻,肖瑜彻彻底底地崩溃了,完全失控,好看的、让王顺着迷的披肩波浪卷中长发,散乱在面容上,一脸的鼻涕眼泪。从视频中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精神病院里刚被制服的疯人。

    “呵呵,为什么她都已经死了,你还不肯和我走?王志刚,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们的关系,早就知道。哈哈,李倩是我杀的,一刀又一刀。哈哈,是我杀了她……哈哈……真活该,贱小三,敢抢我男人!”

    “听见没,我告诉你,李倩是我杀的,你听见没有……是我……杀的……呜呜呜……你来杀我啊,你为她报仇,你你快来杀我啊!你那么爱她,来杀我啊!是我一刀,一刀捅死了她,你听见没有?”

    肖瑜比划着杀人的动作,又再次陷入疯狂,猛地翻起身,就去掐刘志刚的脖子,“我就是这样掐死她的,就是这样掐死她的,贱货!你那么爱她,来,掐死我啊,来啊,为她报仇啊!”

    刘志刚大惊失色,一副不敢相信、不可思议模样。同时,也怒不可遏,一把将肖瑜推开。

    披头撒发,肖瑜继续着疯狂,“我拿刀捅她,一刀,又一刀,真解恨,真过瘾……她活该,活该……你也是,你也该死!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对我。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也要杀了你这狼心狗肺的!”

    肖瑜叫喊着,又再次冲上来掐刘志刚的脖子。这时,刘志刚抬起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她晕厥到了地上。

    天啊,这段视频看得所有人惊心动魄,冷汗涔涔。不是因为肖瑜的发疯,而是因为肖瑜所说完全符合现场和尸体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