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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乐与向华天的战斗落幕之后,袁凤缩回峰林当中不再出来,钱长老将一身家当赠给向华天,然后主动向刑堂请罪。
这是他一开始就做好的打算。
虽然他的行为并没有违背门规——赠送礼物给问剑门弟子肯定不算罪行,而练习以及使用定光渡生剑都是向华天自己同意了的。
但他的行为毕竟还是影响到了一名弟子的前途。
因此他自认有罪,自认该罚,但同样他也自认自己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门派,所以他无怨无悔。
而之后过了数日,掌教从自然门归来了。
很快他就经由广子瑜之口,了解自己不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当即脸色铁青地召余乐来掌教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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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教面无表情地看着正抬头看天花板的余乐,缓缓道:“我忽然发现一个规律。”
余乐顿感不安,假装没听见继续看天花板。
“最近这些年,本门姑且还算是岁月静好,门内也基本上没发生过什么麻烦事,日子一天天的都很平淡,但自从你来了以后可就不太一样了。”掌教说道。
余乐又低头看着鞋尖。
“先是登剑峰吓坏了考官,后是练独木桥修炼法吓坏了讲师,当然这些还都是小事。可之后你初次进入本门试炼秘境……那可是本门根基之一啊。与问剑门相伴了近万年,出现问题的次数屈指可数,结果你一进来,就出事了。秘境一层裂开,秘境六层的灵王宫,就那么生生地塌了。”掌教唏嘘长叹。
“这能怪我么……”余乐嘀咕道。
掌教瞪了他一眼,继续道:“之后你二次进入试炼秘境,又把秘境一层翻了个底朝天,所幸这回没出大事。但紧接着你却把剑子试炼搞了个一团糟。祖师佩剑都多少年没动弹了。结果你一进去它就发疯。剑子考核的规矩多少年没变了。现在却要为你改变。
最可气的是你跟剑子试炼根本没关系!你当时就是去参加外门考核的,也就是地点离剑子考核近了一点而已,这居然也能被你给害了。”
余乐:“……”
“最惨的还是自然门。”掌教又道。
“等等!他家秘境在我们过去之前就出事了吧!”余乐赶紧道。
“看似是这样的,但算算日子,他家秘境出事,刚好是在他们答应借秘境给你一用的当天。”掌教说道。
余乐:“……这也行!?”
“而前几天,我离开山门的时候,先是叮嘱各位长老看好你,自己又深思熟虑想了想,怎么想都觉得你不会出事,才放心出去。结果一回来,你就给了我个大惊喜。”掌教气愤道:“明明只要你别理会袁凤那厮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你硬是要去理。你说你,你到底什么毛病啊!”
余乐无言以对。
“任何事物,任何事物啊!无论之前多么平静正常,一旦和你扯上关系,马上就倒了大霉,遭了血难,鸡飞狗跳都是轻的,一不小心就全部完蛋。你、你……唉!”掌教长叹一声,摇头道:“我现在就想你赶紧晋升灵境,赶紧去问剑行,滚出问剑门祸害别人去!”
余乐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其实我现在下山也是可以的……”
“你!”掌教瞪着余乐,气得快把自己眼珠子瞪出来了,他咬着牙道:“想都别想!今后我都会在问剑门内盯着你,除了老老实实修炼以外,你什么事都别想做!”
余乐:“……”
啧。完蛋。看来短时间内寻死是不可能了。不过话说回来……
“对了,自然门秘境那边怎么样?”余乐好奇地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让你拖了这么久才回来。”
老实说掌教此刻余怒未消,但余乐问了,他还是没忍心不理他,回道:“没有出事。只是口头说明难免会有误会,所以我就跟他们一起进秘境查看了。随后我们来到你所指的地方,但并没有看到什么大门。”
“咦?”余乐讶然道:“没有吗?”
“嗯。不过我想你不会胡说八道,就和自然门掌教在那里研究了许久,最后暴力破门,发现后面确实藏有暗室。”掌教继续道:“只是里面没有你说的大柳树、桌椅摆设以及大地蜈蚣王的尸首,空荡荡一片。大概是去得太迟,被秘境自发处理掉了。”
“被秘境处理掉了?”余乐一愣。
“所有的秘境都是有一定的自我修复和清扫能力的。当然这能力也有限得很,像灵王宫那样彻底坍塌的是不可能修复的。”掌教看着他道。
余乐:“……”
“但处理掉破碎的物件尸体,修复残破的墙壁地板还是没问题的。”
“那更里面的大厅,你们有去看过吗?”余乐好奇地问道。
“去看了。和第一间大厅一样,全部都是空荡荡的。”掌教摇头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啊……”
看来被我杀掉的其他妖兽尸体也消失了。余乐心想。
“那后续结果呢?”余乐问道。
“研究了一番没有得出任何结果,所以自然门那边决定暂时将其作为重点观察区域,每隔一段时间就派人去确认一下。”掌教解释道:“根据之后的变化决定该怎么办。”
“是么。那后续发现……会告诉我们吗?”余乐一脸侥幸道。
“除非需要我们帮忙,不然肯定是不会的。怎么,你很好奇吗?”掌教问道。
余乐点点头。
他确实是有点好奇。毕竟自己当初虽然杀穿了所有地方,但全程都是云里雾里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
“比起管这种事情,你还是给我专心修炼吧。”掌教说道;“你上次吃的十转定灵丹药力也差不多耗完了吧?接下来就静下心慢慢修炼吧。”
余乐点点头。
随后因为已经没有别的事情了,余乐便离开了。
随着掌教的归来,问剑门再度恢复了平静。
袁凤不敢再乱来,法境弟子们也彻彻底底熄了挑战余乐的心,日子平静地度过。
直到……数日后
在问剑门山门之外,一群御剑飞行的剑修正朝这里赶来。
“师傅。”其中一人指着前方道:“我们看到问剑门了!”
“嗯。”留着两捋白须年老修士微微点头道:“这次我们斩龙门一定要一偿夙愿,赢过问剑门,证明我们才是正道第一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