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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和系统有关。
更具体一点，他开始对系统的能力感到好奇了。
这玩意儿除了可以让余乐咸鱼死亡后天下无敌的主能力以外，其他看似不起眼的辅助能力似乎也强的离谱。
而让他冒出这个想法的源头就是灵王宫倒塌的真相。
最初他以为灵王宫倒塌，只是又一次运气爆棚导致的，没处说理的偶然，但是从广子瑜口中得知真相后，他稍微改变了一下看法。
当时有幕后黑手潜藏在队伍里，同时这名幕后黑手为了获得灵王宫密室里藏着的东西，必须摧毁灵王宫。
也就是说灵王宫的坍塌并非偶然而是必然事件。
真正不确定的地方其实是坍塌的时机。
于是余乐突然想到了系统当时的表现。
它允许余乐登上高台接受试炼，还说余乐有一线生机，是否是因为它早在所有人之前就知道队伍里藏着外人，甚至还知道他打算摧毁灵王宫？
若真是如此，这份情报收集能力简直强得可怕。
不过孤证终究缺乏说服力。这个结论刚冒出来的时候，余乐本人还是将信将疑。但紧接着他突然想起了渡河口迷魂宗的灭门惨案。
仔细一对比，发现这两起事件有颇多共同点。
比方说那天，系统表示赵雪璃孤身前往必死无疑，但是如果余乐和赵雪璃一起去，却会有一线生机。
当时余乐同样相当疑惑，想不明白怎么看都是必死的局，哪来的一线生机？自己一个杂鱼过去，无非是劳烦迷魂宗多砍一刀的事情。
直到他来到渡河口，少宗主举起噬魂幡……
在前往渡河口之前，余乐从没见过少宗主，甚至没有获得过任何与少宗主有关的信息。
但是系统却知道少宗主拿到了噬魂幡，知道他祭炼成功了噬魂幡，甚至知道噬魂幡的能力……
到了这一刻，余乐才确信了系统的能力，同时深刻认识到‘能够判断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否必死无疑’这一项能力究竟意味着什么。
如果不能对于余乐正在遭遇的事情，以及即将遭遇的事情全部了如指掌，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又怎么能笃定是否必死。
而这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堪称是全知了。
如果系统愿意配合的话，估计余乐只要往那儿一杵，方圆十里内什么秘密都瞒不过他。
可惜系统不愿意配合，它甚至都不肯给个肯定的答复。
余乐问它是否有这种能力，结果它表示自己没有回答此问题的义务。
就很气。
于是余乐开始思考如何在系统不愿意的情况下，仍然能蹭一蹭这个能力。
很快他就想到了办法。
那就是假设情景的提问。
他站在一块石头上，问系统自己能不能跳下去。
系统没理会。
他又站到一棵大树顶上，系统还是没理会。
接着他来到十丈高的巨木上，系统开始询问理由。不过单纯的模拟情景设问，似乎没有理由，系统也会给出死亡率估算。只是十丈高显然还不够危险。
而当他来到一处落差近二十丈的已经枯竭的瀑布崖前，系统就表示是九死一生了。
于是余乐顺利测出了自己现阶段身体的承受极限。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个‘九死一生’似乎也不是固定的。跳跃时的姿势动作，乃至时间风向，好像都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余乐试着连问了十次，结果有八次九死一生，两次必死无疑。
这让余乐颇为好奇，最后两次必死无疑的原因是啥啊？
随后他余兴不减，又跑到练习独木桥修行法的万丈深渊前，测试了一下。
不出所料基本都是必死无疑。
不过当余乐连问一百次后，居然有一次是九死一生。
余乐当场就惊了，心想都万丈深渊了还能九死一生，这悬崖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可惜他没能及时想到跳崖的好理由，之后再问了好多次又都是必死无疑，只能暂且搁置了。
测到这里，余乐停下来缓缓，思考这能做什么。
结果是没啥用。
这玩意儿最大的用处就是探路，比方说前面有两条路。你就可以问问系统我走左边怎么样，走右边又怎么样。
如果右边回答必死无疑或者九死一生，那显然就是有陷阱。
不过由于系统的不配合，导致这个应用面比较窄。如果陷阱威力达不到九死一生的程度，系统就不会回答。而且就算回答了也没办法知道陷阱具体是什么。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专业不对口。
余乐一个一心寻死的人，你给他整个避险功能这不是害人么！
于是不甘心的余乐继续往下想。
突然他灵机一动。
“不一定要针对死物，也可以针对人啊！”
于是他瞬间豁然开朗。
比方说他假设情景，自己要去与某某某决一死战，如果系统没有表示，那就是这人比自己弱，如果系统表示九死一生，那就是这人比自己强很多，如果是必死无疑，那就是天差地别了。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
他先试着把掌教代入某某某，结果必死无疑。
把习康城代入某某某，必死无疑。
古威代入，必死无疑。
方青书，系统没有表示。
左雨寒，同样没有表示。
看来境界差导致的战力差非常明显啊。
实验大获成功，余乐大喜之际，也有些懊悔。
“早点想到这个办法该多好呢？”他叹气道：“那早早就能把丁修远揪出来了。”
“不！别急着放弃！说不定还有其他奸细卧底混进来呢？”余乐给自己打气。
其实说这话时，余乐自己都没啥底气。
问剑门又不是筛子，哪能跑进来这么多卧底啊？
但不干点什么，这心里这懊恼遗憾，就消不掉哇。
“明天去整份名单过来，把记名弟子们都先认个脸熟，然后挨个测试。”余乐自语道：“毕竟我认识的人有点少啊。记名弟子里也就知道个方青书与左雨寒……啊对了，还有那个蘑菇女。”
余乐突然想起了搜魂时，排在自己前面的柳月儿。
于是他想也没想，随口道：“系统，我准备把柳月儿引到一处无人空旷的地方，然后和她决一死战。”
系统：必死无疑。
“啊啊。果然是我的大获全……”
余乐：“……”
“诶？”他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