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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已经快结束了，时不时会有摊子从他们眼前走过，顾涟又买了糖葫芦和蘸串，再要了一杯热热的烤奶。
陆泽琛看她摆摊一样的买东西，挑眉问：“你吃得完？”
“你管我？”
她日常怼他，他都已经习惯了，把剩下半根烟踩灭，还能凑过去跟她讨吃的。
“糖葫芦，给我一颗。”
顾涟正粘牙，估计自己也吃不完，这东西又是一个一个的，谁也吃不到谁的口水，用不着矫情地避嫌。
她把串子递过去。
陆泽琛握着她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下，挑中了中间的猕猴桃。
顾涟啧了一声，“你不能吃第一个？”
“破山楂，酸不拉唧的，谁吃？”
顾涟：“……”
眼看着他从中间咬，竟然还真的没伤到旁边的葡萄和草莓，将猕猴桃完完整整地咬走了。
“靠！”他咀嚼了一下，当即皱眉。
顾涟早料中了，糖葫芦里的猕猴桃，要么不熟，要么烂熟，少有那种酸甜正常的。
她翻了个白眼，转过头，自己吃自己的。
陆泽琛嘶了一声，缓解嘴里的酸感。
转头，发现顾涟吃得认真，表情还挺乖。
他唇角上扬，凑了过去，又发现有根头发沾到了她唇上。
想了下，靠近一点，想帮她把头发丝拿开。
顾涟正吃着，就察觉身边人靠近。
属于陆泽琛的气息，慢慢逼近。
她想到刚才拿熊的时候他亲她的事，下意识以为，他又要找打。
没有犹豫，换了只手拿糖葫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他快要靠近的瞬间，将两根手指放在了她脸颊和他唇瓣之间。
陆泽琛靠得确实近，但也就是单纯地靠她近一点，今天气氛太好了，他可不敢太造次。
没想到，顾涟忽然抬手，他稍微往前一点，两根手指就贴上了他的唇瓣。
他动作顿住。
顾涟转过头，和他近距离的四目相对，看到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哼了一声，“干嘛？”
陆泽琛想了下，反应过来，忍不住笑。
他一笑，唇瓣就动了动，唇上还沾有糖葫芦的糖，顾涟的手指能清晰的感受到唇瓣粘黏指节的细微触感。
“你这防备心过于重了。”
顾涟皱眉，接着，他保持着动作，抬手将她嘴角的头发给拿了下去。
她愣了一下。
陆泽琛唇贴着她的手指，描摹着她的指节，道：“看，小人之心了吧？”
顾涟：“……”
她嘁了一声，收回手，根本不信。
陆泽琛有意逗她，凑过去一点，说：“其实我就是想亲你，被你发现了，有点不好意思，找了个借口。”
顾涟斜眼看他，呵呵两声，“你还会不好意思？”
“那当然。”
他坐回去，双手撑在身后，悠悠地道：“我喜欢你，就想在你面前形象好点，免得你觉得我像流亡民。”
他随口说的，还带着点玩笑口吻。
顾涟的身子却定了一下。
陆泽琛说完，发现身边人没反应，转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顾涟盯着他。
陆泽琛琢磨了一下，想到了刚才自己说的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