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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这喜事儿啥时候办呐？”老太太倒完酒，拉着陆泽琛的手问。
旁边，顾涟动作一顿。
陆泽琛面上仍然带笑，往顾涟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得问您孙女儿，得她乐意跟我办。”
顾涟：“……”
她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男人脸上微红，朝她眯眼笑，完全不怕死。
“这咋不乐意！”老太太又拉住顾涟的手，盖在了陆泽琛的手上，“姑爷这个条件，还是俺家妮儿高攀了。可姑爷你也要懂点礼，大事儿上可不能亏待妮儿了，喜事儿得办呐。”
“奶奶。”顾涟轻咳一声，想往外抽手，“你先吃点菜。”
老太太摇摇头，犟劲儿上来，像孩子一样。
陆泽琛吐了口酒气，感觉手背上的掌心暖呼呼的。
他翻过手，握住了顾涟的。
“办！”他看向老太太，口吻强调，“只要她定了时间，我们立刻办。”
顾涟低头，看到他握住自己手的动作，身子有点绷住。
眼神快速眨动，略微低头。
“好，那就好。”老太太高兴了，转头又看顾涟，“妮儿，啥时候办呐，得趁早啊，再拖奶奶怕等不起了。”
顾涟声音卡住。
她看了一眼陆泽琛，捕捉到他眼底的促狭，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期待。
“就……”
“啊？”老太太贴耳过来。
顾涟舔了下唇，硬着头皮说：“最近就办。”
“哦……”
老太太放心了，拍拍他们俩的手，“那得抓紧啊。”
“您放心，我肯定抓紧。”陆泽琛眼神略了下顾涟，接收到她暗暗的一记眼刀，却丝毫不慌，握住她手的力道加大了点。
王英婆媳没开口，桌上气氛难得很好。
陆泽琛喝了不少酒，中途，顾涟实在看不下去，从他手里抽出了手，去劝老太太。
“奶奶，他不能再喝了。”
老太太眯起眼睛，盯着陆泽琛看了看，哈哈笑，“是，不能喝了。姑爷，咱这儿有老话，老丈人家的酒醉人，醉着没？”
陆泽琛脸上通红，眼神却精准地盯住顾涟，“是醉着了，这酒厉害。”
“醉喽，醉喽。”老太太重复着，不在给他倒酒，而是催着顾涟，“带姑爷去你歇歇，睡一抿子。”
顾涟有点放心不下奶奶，看了一眼旁边的王英。
“放心，这儿这么多人呢，还能照顾不好你奶奶？”王英笑着，赶紧让人给陆泽琛挪位置出门。
顾涟想了下，起身绕过桌子去扶陆泽琛，准备等下再回来看奶奶。
陆泽琛单手搭着她的肩，稍微侧过脸，滚烫的气息就落在她脸上，浓烈的酒气扑过来。
顾涟承担着他的重量，差点脚下不稳，抱住他的腰才好些。
勉强出了门，有新鲜空气。
她见没人，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别装死，我知道你的酒量的。”
陆泽琛笑，将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没听说吗？老丈人家的酒醉人，我这是正常反应。”
顾涟：“……”
大概是他的气息太热，她觉得耳后也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