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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你懂了吧?为什么国王对公主的病这么上心。”
余良皱起眉头:“如果公主死了,那么国王手里再也没有牌制约老爹了。”
“除了这些呢?”坤达尔的话似是意有所指。
余良思考了会儿,后背突然流出阵阵冷汗:“一旦我把公主的病治好,国王就会过河拆桥?”
“他不敢的。”坤达尔笑了:“别人我不敢说,最起码老爹就不答应。要是老爹不顾一切,撕破脸皮,嘿嘿。”
“那……”
“老爹不会把公主留在身边的,他过得是什么日子?刀尖上舔血,说不定哪天就挂了。”接着,坤达尔叹了口气:“可惜,国王那人生性多疑。所以你呢。”
坤达尔意味深长的瞅了余良一眼:“治完就把公主送回去吧,省的那人多想。你也知道公主什么脾气,到时候一定缠着你想多在外面玩会儿。”
“我晓得了。”
“晓得就成。”坤达尔说完便专心驾驶战舰,余良手里攥着那戒指,沉思了会儿,他又看了坤达尔一眼。是错觉吧?余良现在仔细一琢磨,他总觉得坤达尔刚才那句话,像是意有所指。
阿尔法,最开始就是臧楚市一普普普通通的混混儿。大破灭日来临之时,他正在监狱里服刑。阴长阳错的,他躲过了一劫。
不仅如此,他还纠结了一群恶霸,占领了皇家保卫署。
又过了一个星期,他率众攻陷了市长府邸。从那以后,就奠定了他的霸主地位。
他酷爱华夏文化,尤其推崇中医。
他痴迷到何种程度了呢?他甚至请了一个老中医到他府邸里做他老师,那老中医姓刘,大名叫刘荃。
可惜没教阿尔法几个月,他就在火并中被仇家暗杀。后来,阿尔法为了纪念这个老师,就把自己名字改成了刘荃。
所以圈里人也叫他荃爷,这是个很有华夏风格的称呼,他很喜欢。
快靠近藏楚市时,坤达尔就和余良讲了讲荃爷这个人。
他有什么忌讳,他什么性格,需要注意什么,什么话不能说,坤达尔都事无巨细的讲给余良听了。
此时,战舰已经飞到藏楚市上空。
残破的大厦,破损的城市街道,触目所及,一片萧凉景象。
坤达尔下压驾驶手柄,战舰俯冲了下来,直奔市长府邸后院而去。
青色的草坪升起几十架镭射炮,黑洞洞的炮口将战舰牢牢锁定。毁灭性的气息从那一架架镭射炮身上铺泄而出。
余良戴上耳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坤达尔在市长府邸上空骤然停住,机舱里剧烈颠簸了起来。余良提早绑好了安全带,但他依旧有种要飞出去的感觉。
他睁开眼,无奈的看了坤达尔一眼,用抱怨的语气说道:“你就不能提前通报一下?每次都这样。”
“习惯了。”坤达尔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自己是来求人办事的,要不然,战舰上搭载的那家轨道炮早就将市长府邸洞穿。
荃爷披着浴袍,挺着大肚子,慢慢腾腾的走到二楼阳台上。
他拿起小圆桌上放着的那个望远镜,镜片中,县露出一架如黑鹰一般苍劲的战舰。
荃爷看了眼战舰上喷的两把战斧交错的徽章,眉头皱了起来。库巴尔?他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他地盘上。
坤达尔按亮了战舰的头灯,三长两短,意为过来谈生意。
荃爷扬起嘴角,库巴尔在圈里可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
那小子今天造访,到底是要来和自己谈什么生意?荃爷不由得期待了起来。
草坪上竖立的那一架架镭射炮再度降了回去,草坪恢复如初。坤达尔点了点头,驾驭着战舰,降落在停机坪上。
坤达尔长舒一口气,手离开了驾驶手柄。
余良把那戒指揣进兜里,抱起楠楠,跟着坤达尔走下战舰。
一辆加长版林肯缓缓朝他们驶来,余良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在市长府邸里,他已经看到了数十处反光。估计在那市长府邸里,正有数十个小队的人拿着镭射枪对准他们。
与虎谋皮。余良当时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冒出这四个字。
余良下意识将楠楠抱紧,然后冲坤达尔打了个眼色。
坤达尔双手负于身后,神情一如既往的慵懒无神。那辆加长林肯停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来了,余良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仅仅过了几秒,一个头发盘起,身着女士西装,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从车里走了下来。
她礼貌的朝坤达尔伸出手,坤达尔没有理会她,大步朝加长林肯走去。
余良眼神落在那金发女郎身上,金发女郎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在她与坤达尔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她放下了手,给管家发去短信,让他做好迎接准备。
坤达尔坐在车上,咬下车窗,窗外飞扬的大风吹得他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
他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慵懒的抽出一支,夹在手里。
“怎么不抽?”
“你想抽?”
“不想。”
“我也不想。”坤达尔把玩着那根烟,“无聊的时候我喜欢在手里夹根烟,好像这样就能舒服一点。你呢?无聊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发呆。”余良摊开双手:“反正那时候,我就什么话也不想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把自己放空。”
“你这样时间久了,会没朋友的。”坤达尔打趣的说道。
“管他呢?有朋友也累。”余良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在华夏,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养宠物。猫啊,狗啊。你需要它,它需要你,就这样的关系。很简单也不费心。”
“听你话的意思,年轻人越来越不喜欢交朋友了。”
“大概吧?”余良扭头望向窗外:“反正我现在是懒得交新朋友,不刻意,有人来我也不拒绝。”
“不主动了?”
“也不愿意去负责,我很难去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不是我先腻了,就是对方先腻了。反正最后……”
“一拍两散。”
“你说对了。”余良也降下车窗,“现在我们那儿兴起一个新词儿,孤独经济。你想想,独身的年轻人的消费选择都能成为一种经济现象了,我们多数年轻人得多孤独啊。”
“矫情。”坤达尔嘿嘿笑道。
“也不是矫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