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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为救萧王顾丞相披麻戴孝,惊醒孝安帝化戈为帛

作者:笔墨书春秋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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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在进宫途中,顾文譞先去了趟牢狱,她去天牢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求萧王写信劝世子退兵,因为她没有万分的把握孝安帝能放出萧王,她生怕万一,万一萧王真的被处死,那么南宫宗枫一反,而他国也趁机攻之,则楚云内忧外患,兵革四起,将士会枉送性命,百姓会遭受涂炭,如果战是为了不战,则必战。而如果战,将会造成更大的乱,则不可战。于是这一次她自私了,自私地想要求萧王能写信阻止世子发兵。

    萧王素来贤良有德,且敬佩顾文譞谋国有成,于是在她提出来意后,他便笑着道:“君侯莫非以为犬子起兵是罪臣我授意的?”萧王因戴罪狱中所以自称罪臣。

    “不,老王爷,您贤德之名晚生早有耳闻,您为国职守,是谓忠;待妻至诚,是谓义;对子温厚,是谓慈。以公之忠义慈又哪里会令子犯上呢,这想来是世子孝顺救父心切,不得已而为之啊”顾文譞对这个祖父的弟弟,楚云的贤王格外敬重,因此不以丞相自称,而以晚辈自居。

    “哈哈”萧王闻言先是大笑继而笑着笑着就哭了,流泪哀叹道:“知我者,顾相也。南宫凝之清白,后世可明矣!”顾文譞听到此不由得把头别了过去偷偷抹了眼泪。

    萧王哭完之后忙从睡的草铺下取出夹着的书信递与顾文譞道:“君侯,你来看,这便是那叫儿退兵的书信,罪臣早已写就,只是崔庆与罪臣有私怨,罪臣他怕心有他意,所以并未轻易送出,生怕它送不到枫儿手上,如今交于君侯,还望君侯将它交于枫儿,好阻了这场兵革内乱,则罪臣这里替楚云生民,替楚云列宗谢过了君侯呀!”说着萧王便双膝下跪,递上书信。

    顾文譞见萧王拿出用血写就的书信时早已心酸不已,及至萧王跪拜时,更是大惊。世上哪有嫡亲长辈向晚辈跪拜的规矩,除非晚辈为君主,而长辈以臣身行礼,可她如今并非君王啊。萧王如今以为自己是罪臣的身份,跪拜丞相无差,可是哪里晓得他是平抚帝的弟弟,她是平抚帝的孙女,他是她父亲的叔父,他跪拜于她,她又哪里受得起。于是见萧王跪拜于地,顾文譞也来不及说什么,只是即刻双膝跪地,俯身下拜,好不受他的跪拜,然后搀住萧王说:“老王爷请起,老王爷请起,莫要折煞了晚生啊”。

    可是萧王并不起来,只是跪着流泪地诉说着:“君侯莫要以为这是我假意作为,欲求脱罪,实在是我身为南宫家子嗣,不敢为害楚云啊。君侯啊,我太祖兴兵自崇阳,历经万苦定江山,登基践祚把国享,楚云九鼎受于天。传至厉戮社稷败,三贼篡位天下乱。苍生重又遭劫难,南宫子孙俱命丧。我皇祖死里逃生又回凌安帝业建,东西征南北战披锐执坚哪得半日清闲,我父皇继父位日夜哀叹,一心心收复往日河山,我先祖父祖辈历代征战,才存得这楚云几分锦绣河山,到如今列国纷争不停断,又怎能大祸起萧墙,枫儿若是兴兵乱,楚云内忧外患兵革荡。那时节我在世上怎面对那万千百姓,九泉下有何颜去对先人。因此上修书信把儿点醒,莫要兴兵做那不忠不孝人,我今一死无怨恨,但愿得祖宗江山永安宁!”萧王动了感情地把南宫家的建业过程诉说了一番,顾文譞听了也止不住地拭泪。

    她恭敬地拱手对萧王道:“老王爷之良苦用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晚生即要进宫面圣,到时纵然拼将项上人头也要保得老王爷周全。”

    “不不,君侯,你我虽是初次见面,可我却也看得出你是个能定国安邦之人,我今恐怕已无生路,你莫要为我断了自己的前程,须留将这一身才略治理国家,还百姓一个安宁。则我虽死却也瞑目,再者,丞相若带念与老朽今日的这番交情,则烦请您设法日后保全我那孤子孀妇,如此,则我在九泉之下也感你的恩了。”萧王声泪俱下地哀诉着。顾文譞也拭着泪一一答应,带着血书进宫了,原想着等看完孝安帝意思再见机行事妥善处理血书,还好万幸,孝安帝被自己说服了。

    见了血书的孝安帝既感慨又愧疚,于是即刻命张贺持诏前往牢狱赦免萧王。及至萧王进宫时孝安帝不知真心还是假意总之是做出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口口声声称萧王为皇叔,还表示自己是误听奸人言语,差点冤枉了骨肉至亲。

    而萧王也是一味地表示叩谢陛下不杀之恩,并没有一丝的怨愤之意,于是孝安帝才放下心来,又想起顾文譞所说的利害关系,从而准备送萧王回燕地。当晚,孝安帝将萧王留在宫中,而顾文譞则出宫回府。在出宫时正巧遇到崔庆要进宫,原来崔庆已经得到了消息,于是赶忙要进宫见孝安帝。

    “顾相,此番能平安回来,实在是我楚云朝廷之幸啊”崔庆与顾文譞迎面撞上后,开始虚情假意地客套着。

    “哈哈,不好意思,没死,让崔侯失望了!”顾文譞面带微笑地看着崔庆说。

    崔庆虽然知道以顾文譞之智定然晓得刺杀之事乃他们所为,但是没想到顾文譞竟会这么当面直接说出,一时倒不好意思了起来,尴尬地笑了笑道:“相爷有所不知,有道是树大招风,外面有人谣传这次相爷回京遇刺是本侯所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相爷还是不要误听谣言,与本侯生出嫌隙才是。”

    “那是自然,谣言嘛,何足为信?”顾文譞也顺着崔庆的话笑笑地说道,崔庆闻言也笑着点点头道“那是,那是,谣传之言不足为信,不足为信”,顾文譞看了崔庆一眼走到他身侧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言语低声说道:“侯爷哪里是此次回京时才刺杀本相,前次遇刺不也是你所为吗?所以啊,可见外面传言本相此次遇刺乃你所为确实有偏差呀!他们哪里知道两次皆是侯爷所为呢?啊?”崔庆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看着顾文譞笑笑不语,顾文譞也微笑地看着崔庆,二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看着彼此,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面带假笑。

    恰好此时内侍来传话,告诉崔庆陛下正与萧王谈话呢,就不见他了,让他有什么事早朝再说。

    “如此也罢,那么本侯还是明日早朝在奏吧,顾相,告辞了!”崔庆心怀怒气而面不改色地对顾文譞道。

    “侯爷慢走!”顾文譞拱手相送,看着崔庆离去的背影她只笑笑不说话。继而也出了宫。哪料到出宫坐车回府的途中,却遇到了乐平公主(南宫清缊)。乐平公主一上车就拉着顾文譞哭的稀里哗啦,“你个没良心的,你都不知道本宫在知道你遇刺失踪的消息后有多担心,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可你呢,回来都不跟我说,要不是宫人告诉本宫你进宫了现在又出宫,本宫都不知道你进宫了又出宫了,那么本宫就不能在你进宫了又出宫了的这当口出宫见你了,你个没良心的”

    “好了好了,我的天啊,宫来宫去的什么鬼,我都听懵了”顾文譞被乐平公主搞的一头雾水,实在是头疼不已,可乐平还是哭个不停,顾文譞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对着车外的莫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怎么能让她上车呢?莫语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表示,没办法,不让她上车我也拦不住啊!

    “你没事吧啊,有没有哪里伤到了呀”乐平公主哭累了后便不哭了,开始转而问着顾文譞。顾文譞知道若是同她讲自己受伤的事,她难免又要嘀咕半天,于是忙说:“没事,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对了,公主怎么在这?”见乐平低头揪着手指吞吞吐吐不语,顾文譞反应过来道:“嗯,嗯,你不会又是偷跑出宫的吧,啊?”

    “什么,什么叫偷嘛,本宫只不过…嗯…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暂时离开,暂时离开,你懂吗?哼”乐平公主诡辩道。

    “嗯嗯嗯,厉害了厉害了,知道的呀说是你偷跑出宫,不知道的呀还真以为你是“暂时离开”呢!!!你呀,这叫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顾文譞调侃道。

    “你个没良心,本宫还不是为了看你吗,你竟然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哼”

    “喔?如此我倒还要多谢公主了?”

    “那个自然,能得本公主关心是你的福份”乐平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下臣就斗胆请公主帮我一个忙,多与我些福分了”顾文譞心生一计道。

    “好说好说,你说帮你什么忙?不然本公主嫁给你吧?啊?本公主告诉你我长得好看不说又聪明又贤惠还是当朝公主,娶了本公主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乐平公主开心地说道。

    “这福分太大,下臣承受不起,您还是给别人吧,如今您只消好好回宫免得陛下知道了责问于臣,便是给臣最大的福分”说完,顾文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下了马车,然后对莫语说:“快快快”,莫语闻言立马会意,即刻掉头驱车奔向皇宫,随行的侍卫一下子懵了,不知该怎么办。

    顾文譞看了一眼他们道:“快跟上去啊,保护好公主,看我作甚!”侍卫们本为丞相随车侍卫,如今得令也都跟上了马车,马车驰去,马车内隐隐传来公主的怒骂声!“顾文譞,你混蛋”。顾文譞只是失声一笑,送走她,自己可就一身轻了。

    乐平公主南宫清缊不愧是顾文譞的嫡亲姐妹,同为一祖父所出。二人性格颇为相似,乐平因为贪玩爱闹没少被孝安帝责骂,顾文譞原来也因为贪玩爱闹没少挨孔渊责骂,乐平因为身出皇室又极得孝安帝疼爱,因此不免天真任性,不知世事,顾文譞原来也因得师傅疼爱,父母关怀,也不免天真烂漫,无拘无束。

    只是乐平一直是个有父母疼爱的天真的小女孩,而顾文譞却早已不是了。自当年政变之起,她便不得不将往日的天真烂漫收了起来,继之的是满腹心事,处处谨慎的亡家之人。

    顾文譞状元及第,插花跨马游宫苑时,乐平是个刚晓情事的十岁的懵懂的小女孩,自那日偷偷看了那个身着红袍,胯骑白马的风流俊采的状元郎后,她便在心底暗暗立誓,等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这爱从那时一直延续到如今,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而顾文譞看着这个天真的小女孩,便每每仿佛看到自己当初的模样,于是对这个虽是孝安帝所出的堂妹,竟也不厌恶,倒总是处处加以照顾。而这在乐平眼里也更坚定了她要嫁给她的想法。而少女的心思又哪里逃得过大人的眼睛?乐平的心事,孝安帝也早有察觉。其实孝安帝也有意让顾文譞迎娶乐平。

    只是顾文譞中举之时,乐平还年幼,不过十岁而已,所以他总想着等她及笄再说,因此他并不阻止乐平在适当场合见顾文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