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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庆这时候请你过府,不知何故,不可不防”朝云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何故,去了便知道了”顾文譞言道。
及至到了崔府,崔庆和澶王早在那里设宴等候,同宴的还有杜尚书。顾文譞同澶王施过礼,又同崔庆拱手客套了一番,便入了座。席中不过讲了几句不着边副的话,及至过了些时辰,崔庆同澶王互看了一眼笑着道,“顾公少年封相,真是年少有为”
“哪里哪里,不过是蒙陛下圣恩垂怜罢了”顾文譞谦让道。
“顾相何必谦虚,你的功绩和才能是众人有目共睹的”澶王附和道。
崔庆看了一眼杜知旭向他使了个眼色。杜知旭便对着顾文譞道:“丞相为黎民百姓之事,日夜辛劳,真是辛苦的很。只是公事之余也莫忘了善自保养”
“多谢杜大人关心,本相自当注意”顾文譞道。
“只是丞相平日忙于政事,没有闲暇管理自己,有道是妻贤夫宽心,丞相这般年纪也着实该娶妻生子了”澶王接着道。
顾文譞这时才晓得今日设宴的用意,原来如此!
“永安侯次女贤淑恭慧,论家世相貌自是与丞相相配,下官今日斗胆想做个月老冰人,不知丞相崔侯之意如何?”杜知旭言道。
“喔?哈哈,如此,老夫自是愿意的,但不知丞相之意如何?”崔庆捋着胡子笑着说。
“丞相想来也是愿意的,这杯喜酒本官是喝定了的”杜知旭言道。哪晓得顾文譞却站起来道:“如今正值国家多事之秋,为人臣子的自当以忠君奉上为要,哪有心思谈及儿女私情,崔侯厚爱,杜大人美意,本相心领了,只是实不敢受。政事堂还有事要处理,本相先行告退”说着便径直走了。
气的崔庆咬牙切齿:“哼!说的好听,不就是不愿意吗?哼,本侯的女儿难不成还配她不上?顾文譞,你给我等着瞧!”崔瓘一事过后,本与顾文譞翻脸的崔庆心想着顾文譞毕竟是是丞相,势力不小,若为敌终是不好,于是想着不如化敌为友,若能让她做自己女婿,那是再好不过了。谁知顾文譞竟这么不领情,于是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崔庆与顾文譞彻底反目。
“你就直接这么走了,会不会得罪了他”朝云便为顾文譞换下外衣道。
“嗨!左右我是娶不了他家女儿的,所以得罪他是必然的,那么就没必要在花时间去逢迎了。”顾文譞道。
“说的也是,反正这次是撕破脸了。对了,高尚书派人来说已经把几个太子旧臣遗孤改了名字户籍,让他们春闱赴考。您要见见他们吗?”朝云捧茶与顾文譞道。
“见,自然要见”顾文譞喝着茶道。
“那么在哪里见,让他们来丞相府?”
“不,不要让人发觉他们同我走动,去芙醉阁吧”顾文譞道。
芙醉阁里,顾文譞一身白衣书生打扮同太子旧臣遗孤人攀谈着。箫如梦忽然急忙进来,说是崔郊带着官兵以搜查逃犯为名包围了芙醉阁,马上就要上来了。顾文譞有感崔郊是冲着自己来的,道了声不好,便说道:“你们不必惊慌,只管坐着喝酒,如梦你令人马上叫几个歌女进来。他们要找的人是我,我且避一避!”说完便随如幻离开,刚下楼却见官兵已经进来了,人群散乱中,顾文譞同如幻被冲开了。
顾文譞回头找不到如幻,又见官兵近逼,门口被把守住,于是只得慌忙进了一间房间。近了房间才看到浴池里有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子,于是转头闭眼,这时候官兵却已经推门要进了。于是浴池里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顾文譞拉到水中,二人沉入池底。
这男子便是司徒瑄。司徒瑄因为要将莜王罪证送回魏阳,于是同宁惠帝派来的人在此接头,不料竟突遇官兵,于是遣走其他人,自己便脱衣进入池中。哪里晓得偏偏遇到顾文譞,他知她不能同官兵碰面,于是一把把她拉入水中。顾文譞本就不会游泳更不会换气,于是挣扎着都快喘不上气了,而进来的官兵却还不走。
“哟,整个浴池都是玫瑰花瓣,芙醉阁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青楼啊,真有情趣”一个官兵说到。
“你要想来,晚上兄弟请你来试试,这地方可真是不错”另一个官兵说道。
“是吗?”
“那是当然,这里的女人那才叫女人呢,保管你一夜尽酥……”
“哈哈哈……”
他们就这样你一早我一语地说着。
司徒瑄见顾文譞喘不上气,于是扶住她的头为她渡气。她的唇软软的,使他不禁沉迷,想要索取更多,落入水中,顾文譞裹胸的带子又绷开了,再加上水中湿润,衣服黏身,故而司徒瑄感受到了顾文譞胸前的柔软。等到官兵走了,他们才出来。
顾文譞因为呛了水止不住地咳嗽,司徒瑄轻轻地给她拍着背,她没有说话只是慌张地捂住胸前,回想刚才,既羞愧又生气,但又不能说些什么。他帮助自己躲过官兵,在水下也是为了给自己渡气,自己现在又是个“男人”,一个男人为了帮另一个男人给他渡气,难道这个男人还能打他一巴掌说他轻薄自己吗?
想到此,顾文譞只好低头不语。又生怕司徒瑄识破自己身份。司徒瑄也知道她的担忧,他她怕自己知道了她的女子之身,于是心生一计说道:“难怪你小小年纪便能封侯拜相,原来这是天生的福分。方才我见你胸口高隆,便想起我们那常说的男子‘胸口高高,公侯命好’如今见你胸口高隆,又封公,看来此言不虚”
顾文譞闻言欣喜不已,原本自己害怕司徒瑄发现自己身份,不想司徒瑄竟是个呆子,反而认为这只是福分的象征,于是也顺势说道:“这个自然,呃,我们那的人也是这么说的,都说我是天生的胸厚,此正是男子有福之相”。
“对对对,一点儿也不错!”司徒瑄深知顾文譞的心思于是也顺势说。可是由于方才水中之事顾文譞害羞不已于是也低头没有说什么话。司徒瑄因为方才之事本是平生第一次所以也久久难以平静。于是二人就干坐着。崔郊本是奉崔庆之命因探知顾文譞在芙醉阁而前来的,找了一番没有见到顾文譞也就走了。官兵走后,顾文譞向司徒瑄道了谢后便离开了。
回到丞相府后,顾文譞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在回想浴池之事后,又不由得想起和司徒瑄接触的种种,于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那司徒瑄回府后也想着顾文譞,夜不能寐。至此又过了数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