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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为夺军械所顾文譞苦心积虑,识破女儿身司徒瑄暗自生情

作者:笔墨书春秋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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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如幻在喝康滩把酒数盏后,见康滩已有几分醉意,于是又哭哭啼啼起来,说是前日外域来的商人已经同姐姐说定要赎买自己,又怨公子薄情不肯为自己赎身。康滩见如幻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又风情万种的,色心难禁,也不顾许多,直拉着如幻一口一个心肝地道明日一定来为她赎身。

    康滩回府后便令人找来呼延列,并借口说自己有一个朋友手中倒有些军械,他可以从中搭线,只不过要先付一笔定金。呼延列自是满口答应。康滩拿着定金找箫如梦,要她不要将箫如幻给了别人,等再过些日子,自己会把剩下赎身钱交清,箫如梦顺水推舟一口答应,不过再三言明要康滩尽快交清,康滩也满口答应。

    康滩对箫如梦又恨又爱,恨的是她拿如幻的事来为难自己,而自己又不能对她怎么样,箫如梦虽是青楼女子,却同朝中很多公卿大臣有来往。芙醉阁是天下第一妓院,内分三六九等,有供上流人士享用的头等歌妓,也有供下等百姓享用的低等窑姐。而朝廷虽明令官员不得往来妓院,可是暗地里还是有很多高官显贵都常常流连于此,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箫如梦虽没有小儿女的娇作之态,但是却也别有风韵,于是也引得康滩心痒难耐。看着箫如梦离开房间后,康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勾着舌唇,阴笑地自言自语着:“哼,小贱人,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两姐妹都倾伏在我身下,到时候且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少主,那康滩已经上钩了”芙醉阁里门窗禁闭的房间里箫如梦姐妹说到。

    “而且,军械昨夜也运出城了”何琳说到。

    “正合我意!”一直端坐在一旁的顾文譞听到他们的禀奏后,笑着抿了一口茶。

    经过这些日子的谋划康滩终于还是不辜负顾文譞的期望,将军械所里的一大批军械偷运了出来,这对于顾文譞来讲可以说是一举两得。首先,是可以借此发难,夺回军械所管理权。其次,将这批军械收为己用。这么多年的谋划策算,顾文譞早就在凌安城外围暗中养了不少兵将,以备他日之需。而这批军械刚好加强她的军队武力。

    按说一大批军械武器不论是从凌安城外进入还是从凌安城内出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沿路必遭盘查,特别是巡查的步军侍卫更是一日三班轮守,凡事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可是别人不可以,康滩却可以。因为管辖凌安皇城巡查的步军统领不是别人,正是康滩之父康惟。所以康滩有本事让巡查的人不巡查他的东西,故而盗卖军械对于别人来说或许难如登天可是对康滩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那个混蛋被人骗了还不晓得,如今还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今钱财两得,正拿钱要来赎买如幻呢”何琳笑着说。

    “呼延列呢?”顾文譞问道。

    “喔,他呀,我遵照您的吩咐,给了他一大笔钱,又帮他疏通西蛮官府,如今他已经可以无忧地回西蛮啦,而且,他也不知道我们的意图,我只跟他说是我跟康滩有仇有心设计他,他也没有多问”何琳说到。

    顾文譞闻言点了点头表示默许。然后走到临街的窗户前,撑开一条很小的缝,往下瞧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阳光透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更见其风流俊采,她闭目叹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有贪欲求利之心无错,可是若只是一味贪婪无度,胡作非为,不顾天理良心,那么就难免人心不足蛇吞象,到头来如康滩之流害人害己。”

    何琳箫如梦等闻言皆低头不语,深知顾文譞不仅是在说康滩的事,更是在说太子之事。正在众人都不语时,突然人声嘈杂,喧哗不断,箫如梦出去查看,回来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原来康滩因为好色成性又仗势欺人,所以平日里没少干缺德事。

    城东街道上有一户屠户姓张。那张屠户以屠宰为生,再加上祖上留下了几亩好地,因此日子过得倒也殷实,父亲早逝,母亲做主娶了个穷秀才的女儿,夫妻二人感情甚笃。清明时节,张母与张妻去往城外上坟祭拜,回来途中碰见了康滩,康滩因见张屠户的妻子年轻貌美,于是直接把张氏抢回府中,张母不愿意,和康滩争吵了起来,康滩捶了张母一拳后将她猛力推倒,致使张母身亡。

    于是张屠户便去告康滩,哪里知那府尹早受康家之意,不仅不为张屠户申冤,反而说张屠户诬告贵子,意在勒索,打了张屠户二十大板,赶出凌安,康滩又仗势把张家的田地弄到手。走投无路的张屠户落草为寇,一心想要杀康滩报仇。了解到康滩日日醉死芙醉阁,于是张屠户便约着自己山寨里结识的兄弟乔装进城,直奔芙醉阁。找寻到康滩后便要砍杀他,可是康滩身边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于是双方打了起来,如今惊动了官府,官府把守了大门,正在缉拿盘查。

    “如梦,你且出去同官府人交涉,免得他们起疑。何琳,你有武功在身,从侧窗那里走,切莫被人看见”顾文譞听完如梦讲述后说到。

    “那您呢?您是朝廷重臣,要是同官府的人撞上,只怕有人要借机生事,唯恐又要惹出一场风波。”何琳问道。

    “我想办法从后门出去,但你得先走。万不可让人看到你我同在一处!”顾文譞作了个手势叫何琳先走,何琳领了命跳窗离开。

    顾文譞来时是扮作寻常客商模样,雇了一辆寻常的马车由冷言驾着来到芙醉阁,她上了楼后,冷言在马车那等着她。所以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于是她便想着趁乱从后门离开。刚转身过了回廊,迎面撞上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这大胡子本是趁乱藏在楼上的山寇。那山寇与顾文譞迎面撞上后,怕顾文譞喊叫,于是掏出一向惯用的迷粉,一把往顾文譞脸上撒去。

    顾文譞来不及说什么就要倒下,突然近廊的房门打开,出来一个锦衣男子一把揪住顾文譞,将顾文譞往怀里一揽,又一脚踢开男子手里的大刀,那男子见状转身便跑。于是司徒瑄便抱着顾文譞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后不久,官兵便上二楼搜查,司徒瑄深知顾文譞身为丞相若被发现身在青楼,被有心人得知难免借此大做文章,多有不便,于是便想着换下她身上的儒巾儒衣,随便给她搭件女子的丝衣,哪知一脱顾文譞衣服,便发现了原来顾文譞竟然是个女子!!!司徒瑄正在惊异之时,房门打开了,司徒瑄赶忙俯身欺上顾文譞,将她压在身下,使进来的人看不见她的面容,只见到她丝衣一角。

    “怎么?林大人竟然有此雅兴,来看本王闺中之术?”司徒瑄挑眉道。

    林校尉一时脸红地杵在那里,不知说什么。

    司徒瑄见他不言语又接着说道:“不然难不成是来抓我的?可是本王又非楚云官员,纵然嫖宿又何劳大人兴师动众呢”

    “晗王恕罪,小将不过是因芙醉阁出现强梁盗寇,所以例行检查,现在检查过了,既然是晗王在这里,那末将就先告退”林校尉恭敬地说着便带人离开。晗王虽说异国的王爷而且是为质子来到楚云的,可是毕竟是个王爷,再加上这几年楚云和魏阳休战交好,因而楚云上下就连孝安帝都对这个魏阳的这个王爷礼遇有加,所以林校尉生怕得罪了晗王。

    如今房门禁闭,夕阳从窗口透进来,攀在顾文譞如雪的脸上,更显得她粉面朱唇,眉目俊秀,丝制的薄衣掩不住她胸前的那一抹酥情,司徒瑄不由得看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执掌生杀大权,号令百官的丞相,一个满腹才华,名誉天下的经纶才子竟然会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世间竟还有这等奇女子。当初自己会对她多加注意不过是因为她眉目之间有些像她。而如今当自己发现她不仅跟她如此相像,而且竟是个如此才华兼备,运筹帷幄的奇女子时,他心头便涌出了许多不一样的感觉,于是不免回想起树上的那抹笑意,马车中的触怀,坑洞中的举抱,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他看着安详躺着的顾文譞不由得嘴角上扬,虽然他不知她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女扮男装在朝廷上出将入相,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要卷入楚云朝堂政局纷争,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守护好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良久才想到万一她醒了看到自己衣冠不整,想到秘密被他识破会尴尬为难,而且她既然乔装改扮,那就必然有她的道理,他又何必急需揭破她,他在等,等她主动向自己袒露心扉的那一天,想到这,他又为顾文譞换上她原来的衣装,并为她挽好头发。然后坐桌子边慢慢饮茶等等她醒来。

    过不久后,顾文譞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头疼欲裂的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才拿眼镜去扫视周围,蓦然看到坐在桌子前喝茶的司徒瑄,她想到什么似的猛然看了看自己衣着又伸手碰了碰头发,在确定一切皆无异样后,她从床上走了下来,搭讪笑着对司徒瑄拱手道:“晗王殿下身为王爷怎么也会来这种烟花之地?”

    “要不是我支走官兵,只怕丞相麻烦不小。怎么,如今我还没有审你,你倒审起我来了?如此,我倒是要请教请教,按楚云律,楚云官员嫖宿青楼,其罪当如何,丞相大人”司徒瑄有意逗着顾文譞的说。

    “哎呀,原来是王爷出手相助,我真是感激不尽,多谢多谢”顾文譞顾左右而言他。

    “丞相放心,小王本不欲与你为难,不然在外官兵搜查时,就将你暴露,又何用苦费心思与你掩饰解围呢?大家都是男人嘛,这种事,小王也是明白的”司徒瑄故意笑着说。

    “对对对,晗王不愧是性情中人,如此我也就不隐瞒了,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我也不过是忙里偷偷闲,醉卧美人膝罢了”顾文譞见司徒瑄开玩笑地说着,也就紧跟着嬉皮笑脸地答着,装出一副登徒浪子的样子。

    司徒瑄看着顾文譞假装一副寻欢作乐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噗呲地笑着。少年风流?醉卧美人膝?就你在这能成什么风流,卧什么美人,这满阁的姑娘你又动的了谁?想到这,就不免暗自好笑。顾文譞看司徒瑄低头暗笑,便以为他是因为想着一个丞相流连烟花之地而发笑,如此可正合了自己的意了,正得意着,哪提防司徒瑄突然问了一句:“顾丞相如此轻车熟路想必是常来此处,但不知丞相在此处相好的姑娘是谁?”

    “相好?姑…姑娘?”

    “对呀,丞相既出入于此,总不能连个相识的姑娘都没有吧”

    “有……有,姑娘当然……有……有了,那个那个,对,如幻,箫阁主的妹妹箫如幻就是我的老相好!”

    “喔,那不免唤她前来,与丞相助兴如何?”

    “不了不了,天色已晚,我…我府中还有事就先行先行告退了,王爷相助之恩,改日必登门致谢”顾文譞边说着便边开房门走了。走到门口时又转身走向司徒瑄,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摊在桌上,陪着笑地离开了。顾文譞本来的意思是想说谢谢王爷相助之恩,今日王爷这花需的费用她愿意代为支付,可是在旁人以及司徒瑄看来却像极了顾文譞嫖完司徒瑄后给的费用,司徒瑄想到此不由得脸黑了一下。

    顾文譞回到府中时已经天黑,左督御史卓元敬(两朝老臣,为人正直刚义,深恶三大世家干政,鱼肉百姓,深敬顾文譞治国安民之才)已经在外书房中等候顾文譞。顾文譞回府后,朝云忙与顾文譞换衣裳让她去会见卓元敬。

    “晚生不知卓老亲临,使卓老久侯,真是该死该死!”顾文譞一进书房门,见卓元敬正坐在桌子边,而桌子上正摆着一盏茶,想是等得多时,于是拱手施礼道。

    “哪里哪里,顾相忙于国事,昼夜奔波,我等闲空之辈,就是多等一会儿也无妨!”卓元敬拱手还礼道。二人见面完毕,施礼让座,丫鬟又新进了茶来。顾文譞轻抚茶盖抿了口茶道:“卓老御史亲自登门造访,必是为了康滩之事的缘故而来吧”

    “顾相知我也,实不相瞒,老夫连夜到此正是为了今日芙醉阁山寇行刺之事”

    “那依卓老之意呢?”

    “你明知我的心思又何必与我这样饶舌呢?顾相,你我虽然相识未久,且年岁相差甚远,可是你的能力和人品我是信得过的,老夫早已将你当做朝廷的中流砥柱,我的忘年之交,我的心思也不曾瞒你。我卓家世代深受皇恩,先帝待臣更是恩重如山,如今三大世家乱政,我一心只想替楚云除去这祸患。康家作恶多端,害国害民,那康滩仗着家中势力,更是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罪行累累,如今他在芙醉阁一事,我已查明,是他自己多行不义反遭此报,我正想着借此弹劾他康家,今夜到此,也只为丞相能祝我一臂之力”

    顾文譞本对卓元敬敬重有加,如今又见他说的这么恳切,于是说到:“卓老放心,有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康滩作恶多端,报应不爽,时机已到,你老明日只管据实禀奏,其他一切有我呢!”于是二人商量了明日弹劾之事,顾文譞又令人通知左佥都御史和其他督察院的人说如此如此。

    督察院中以左右督察史(正二品)为尊,接下来便是左右佥督察史(从三品),另外还有些不大的闲散官员。如今左督察史卓元敬为人耿直,以百姓为重,右督察史裴真阴险狡诈,是崔庆的人。左佥督察史尤广是顾文譞的人,右佥督察史吴叶是寇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