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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
湛浔黑色的睫毛微垂，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他的下巴还有点疼。
小姑娘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娇娇弱弱，其实没那么好欺负，是只会咬人的小野猫。
当初他就是没控制住自己亲了小姑娘一下，就被她把手腕咬得血肉模糊。
他当时以为小姑娘讨厌极了他。
现在看来小姑娘对他下手还是轻的，至少没让他倒在地上打滚。
视线再次落在小姑娘细白的手腕上，雪白的皮肤衬得那抹红痕很是刺眼。
湛浔不动声音地磨了磨后槽牙。
江栀有点看出湛浔的心思，她伸出手从他指尖拿走那张黑色烫金名片，走到路边丢进垃圾桶，然后她又走回来。
想了想，她对湛浔说：“那个人伤的不轻的，说不定以后都不能再做坏事了。”
湛浔看到了那张名片，她担心他会去找陈颢，前世他就是因为差点打死陈颢，才会被学校开除又被他父亲送去国外的疗养院关起来的。
“做坏事？”
湛浔微挑了一下眉梢，故意问：“做什么坏事？”
江栀以为湛浔没听到她说的意思，小声解释了一下：“就是那种事。”
说完她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绯红色。
湛浔把手揣进裤兜里，他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一脸认真地问道：“哪种事？”
小姑娘微怔了一下，小脸比之前更红了，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粉红色。
她垂下长长的羽睫看着自己的足尖，声音比之前更小了：“就是那种事，你不明白就算了。”
湛浔半垂着眼皮静默地看着小姑娘，过了一会儿，他有点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江栀也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湛浔慢慢开口：“男人那地方没那么脆弱，所以你没那么容易踢废他，懂吗？”
江栀愣了愣，过了两秒钟，她才反应过来湛浔在说什么，一张小脸瞬间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小姑娘害羞的样子真他妈可爱，湛浔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微微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洒在小姑娘耳根处，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低沉暗哑：“你要是想废了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栀立即摇头：“我不想。”
“你不想？”
湛浔挑了下眼尾。
江栀微仰起漂亮的小脸，她望着眉眼精致好看的少年，慢吞吞地开口，嗓音温软：“反正他也没把我怎么样，这次就算了。”
湛浔冷笑，黑眸闪过一抹厉色：“他要是真做了什么，老子就不只是废了他这么简单。”
话落，他又觉得自己不该跟小姑娘说这些话，因为小姑娘单纯，会被吓到，她会觉得他是很可怕的人，也许会更加讨厌他。
想到这儿，他敛下眉眼间的情绪，淡淡说道：“这地方打不到车，我正好要出去一趟，可以顺便送你回家。”
“真的吗？”
江栀漂亮的浅茶色眸子眨了眨，她弯起唇角，嗓音甜糯：“那谢谢你呀。”
江栀跟在湛浔后面，走到一辆银灰色的柯尼塞格旁。
车门升起后，江栀摘下背在身后的书包，上车前她犹豫了一下，仰头问湛浔：“我可以坐在副驾驶吗？”
湛浔侧目看了一眼江栀，面无表情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