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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后,南桑的耳边又听到那个高仿霍韶年的声音。
程安凉带着味增汤跟驼鹿香肠来到病房。
他打开餐盒,放到南桑的面前,“都是你从前爱吃的。”
南桑看不见,程安凉就用勺喂过去,南桑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
“是不是不好吃?”
南桑摇了摇头,她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菠萝国,但是你真的没必要冒充霍韶年。”
程安凉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继续用霍韶年的声音:“桑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南桑缩进了被子里,她没有理会程安凉。
就像是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无法让一个决心隐瞒的人开口承认。
空气里寂静了一会儿,程安凉恢复了自己的音色,他说:“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不是他?”
“你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程安凉苦涩地笑了笑,他自诩在模仿声音方面拥有极高的天赋,但是在南桑面前,轻而易举地就被拆穿。
“你就不问问,霍韶年去了什么地方?”程安凉故作轻松地遮掩着:“看来他在你的心里,也没那么重要。”
“阿凉。”南桑并没有回答程安凉的问题:“我太清楚你的性格,如果在提出问题时注定没有答案,我又何必再浪费唇舌呢?”
听到她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程安凉静静地望着南桑。
他其实比谁都清楚南桑的聪明,即便在她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总能对未来的形式作出判断。
空气里又恢复了尴尬的寂静。
直到池早安推开病房门,“亲爱的,出去看个极光,怎么偏偏雪盲了呢?”
南桑想起那晚的发生的一切,觉得霍韶年每次的求婚,用难忘都没办法形容。
“你们聊。”女孩子聊天,程安凉也并没有继续逗留,“汤我就放在这里,趁热喝。”
池早安等程安凉走以后,立刻两眼放光:“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和程安凉在一起的!”
“我跟他没有关系。”南桑把这两天的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池早安,“只能说是旧识。”
池早安一直觉得南桑牛比拉斯,跟好多大佬都是认识的关系。
她喝了口味增汤,“你跟年哥是不是闹矛盾了?”
“为什么这样问?”
“我听霍乐乐说,他们那天找你们的时候,邂逅猎户抬着你们遇见的那头北极熊。”池早安又喝了一口,“后来苏糖说医院有你的消息了,我们又返回来,并没有见到年哥。”
“那头熊怎么样了?”
“死了啊。”
池早安说得眉飞色舞。
“熊死了?
“对啊。”
南桑大惊失色,在雪洞时,霍韶年为了保护自己当时受了伤,按照过去医学上的十日治疗法,假若咬伤你的动物在十天内死亡,那么狂犬病必然会发作。
南桑摸索着床边,挣扎要下床。
她虽然想策划离开霍韶年,但不是用这种天人永隔的方式。
他是她跳跃的心。
池早安没反应过来,手里端着的汤溅到了南桑的手背上。
“桑桑。你那么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