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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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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下恶浪滔天, 阴风肆虐,冥火灼灼,黑气弥漫,群尸躁动。幽冥炼狱刀山火海不过如此。

    四下屹立的岩石接二连三地塌陷, 坠落进翻腾的水中。谢映之眼疾手快一把拽起昏迷的魏瑄, 同时摘下他指间的玄门指环,戴回自己手上, 紧接着他衣袖一拂, 魏瑄的身躯如同乘风而起, 稳稳落到了一处山崖之上。

    黑袍人冷笑:“看来谢玄首是有觉悟牺牲自己了。”

    谢映之清楚,这地底下的东西是冲着玄门来的,魏瑄戴着玄门指环,就被那东西误以为是玄首了。

    狂澜翻涌,头顶的冰壁纷纷裂开砸落下来。又在接近谢映之咫尺之处,碎裂为漫天剔透的冰晶。

    他站在一片冰霜中,“这既然是苍冥族和玄门的恩怨, 与他人无关。”

    黑袍人道:“玄首的胸怀和担当让人敬佩。不知以你的修为能撑多久?”

    他话音未落,地渊中的黑雾忽然化作狰狞的巨蟒腾空而起起,与此同时, 四周石壁里射出十三根寒铁长索, 紧紧铰住谢映之的双腕和腰身。

    席卷而来的黑雾中裹挟地火风雷, 如同万刃加身,又像无数的透骨之钉穿身而过,谢映之的身形禁不住轻轻一晃。

    黑袍人得意道, “本来我是想锻造那小子的,不过没想到你们把那东西给引出来了,不如好好享受罢。”

    狂风骤雨鞭笞中,那道洁白的身影,飘摇如同风中的纸鸢。

    “它会占据你的身心,今后谢玄首就是我苍冥族的人了。”

    铁链绞紧他的双腕,殷红的血顺着铁链流入下面地渊中,谢映之抬起苍白的脸容:“它是什么?”

    “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王留下来的一件东西,百年前,烈火焚城之际,苍冥族诸位长老拼死从海冥城带了出来。”他一字一句道,“我族复仇的怒火。”

    谢映之心中暗惊,苍冥族极其善于造物炼器,摄魂箭就是出自他们之手,难道是当年的那个疯王造出了什么不可置信之物。

    他淡淡道:“你们的君王修炼秘术入魔,导致国内发生动乱,发狂之际将都城海冥城付之一炬,都是咎由自取。”

    “难道不是你们玄门从中作梗?你们对我王留下之物很感兴趣,不惜千里迢迢,一路追截到了这溯回地。”

    黑袍人有些失去耐心,“我已经说得很多了。”

    他发现谢映之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保持神智清明,此人修为如此之高?

    但如果不能摧毁他的神智,就没法控制他。

    想到这里,黑袍人五指断然一攥,十多根铁索骤然绞紧,谢映之腰际手腕骤然都勒出醒目的红痕,鲜血从他浅淡的唇边溢出,沿着清致的下颌不断淌下。

    此时他立足的岩石上,已经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血沿着岩缝淌入翻涌的水中。在一片淬毒般的汪蓝中,层层绽放出嫣红的花朵。

    黑袍人竟着迷地看了一会儿,阴森森道,“谢玄首别忘了,这里是溯回地,你对自己的过去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

    征平三年,大梁北军中发生时疫。

    谢映之放下信笺,递给纪夫子和苏钰。

    苏钰看罢立即道:“这哪里是云大学士的想法,这分明是萧暥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名声太差,如果他写信请纪夫子北上,必然会遭到拒绝。”

    谢映之道:“怕也有为伯恭避嫌之意。”

    萧暥自知名声不好,才托云渊写信,是不想让玄门跟他扯上关系。

    纪夫子道:“士兵无辜。师父,我这就动身。”

    苏钰道:“夫子,他们哪里无辜了,京城流血夜,他们杀的人还少吗?”

    谢映之道:“伯恭你就不要去了。”

    “但是,师父……”

    谢映之静静道:“我去。”

    苏钰猛然一震,气息都有些不稳了:“萧暥声名狼藉,行为败坏,先生一身皓皎,与此等人本是云泥殊途,为何要……”

    谢映之静静用眼神打断了他,“昨日有一位故人来访,我问及他萧将军为人。”

    苏钰脱口道,“是谁?”

    谢映之不答,兀自抿了口茶道:“他说识人如同照镜。”

    “什么意思?”苏钰忍不住问。

    谢映之道:“千人万相,自己是何模样,不能问别人,更不能道听途说。”

    “先生谪仙中人,风采神秀,气度飘逸,何须他人多言。”苏钰道。

    “师父不是这个意思,”纪夫子道:“师父是说,自己生得是何模样,不能听别人怎么说。有求于你之人,会说你面如冠玉,器宇轩昂,厌弃你的人,会说你獐头鼠目,面貌可憎,想知道自己究竟生得什么模样,要自己去照镜子,亲眼所见,方才为实。要了解一个人,也就像照镜子,不能道听途说。要自己去见。”

    谢映之颔首:“伯恭之言,深得我心。”

    纪夫子行医踏遍九州,深知民生之艰苦,和苏钰这样不知世间冷暖的公子不同。

    苏钰想了想,尤有些郁愤不甘,“萧暥此人飞扬跋扈,四面树敌,仇家甚多,此番军中的时疫很可能是有人复仇。玄门还是不要去趟这浑水。”

    谢映之看向苏钰的眸中有一丝严厉,“玄门并不怕事。”

    到大梁后,谢映之亲自去了北军查看诊治之,让军中的医官按照药方调配完药剂。

    然后道,“伯恭,你回拜云先生,不要提我来了。”

    “师父去哪里?”

    片刻后,

    谢映之环顾这空寂的庭院,“将军既不在家,我闲来无事,可以等。”

    徐翁冷汗涔涔,哪想到这名动天下的玄门之首竟连个拜帖都不递,突然来此,虽是名士风度潇洒不羁,但也令人无措,他一时不知如何接待。

    “我引先生去书房小坐。”

    “有劳家老了。”

    此时正是四月,院墙外的海棠花开得热闹,这庭院里却是满目荒凉,春风不度。

    “这院子从来都不拾掇么?”

    徐翁道:“主公从小在山野长大,漫山都是野草,这院子的里杂草也就让我们留着了。先生见笑了。”

    谢映之淡漫道:“倒有野趣,别致。”

    没想到此人权倾朝野,却孑然一身。府中别说堆金积玉,连像样的摆设都没有,甚至有几分衰败荒芜。

    萧暥的书房里也很简单,几乎一目了然,书架,案几,剑搁。风格皆冷硬素朴。

    谢映之随意浏览,架上的书虽以兵书为主,门类却杂得很,地理,博物,农桑,游记,医药,曲谱等等,除了经文典籍,其他的书应有尽有,可见此人行事不守规矩,路子又野,读书也不拘一格,什么都看。

    他随意取了一本,信手一翻,忽然脸色微变。

    正好这时门开了,谢映之骤地一惊,书啪地掉落地上。

    来人容色苍俊,一身玄甲带着铁血的气息,清越的声音里,透着早春料峭的寒。

    “听说谢先生来访……”他话没说完,就看到了地上翻开的书。

    风兀自拂动书页,几张画页隔在两人之间。

    尴尬……

    谢映之清皎的脸颊轻染烟霞,长眉紧敛。云水清致中起了微澜。白衣不染,却似挽一缕暗香。

    此等神姿饶是萧暥这老兵痞子,这会儿也看得出神片刻,才反应过来。暗叹果然是九州第一的品貌。

    随即他反思了一下,他都干了什么好事……默默躬身捡起了地上那本御中术。

    其实这是常识性书本,他真的是当做研习读本,没想到对谢先生打击那么大。

    谢玄首清宁淡泊,高洁孤逸,一身皓皎,不染世间烟火。看到这种东西,对他简直就是亵渎。

    谢映之颇为不忍直视,“此等书籍,将军难道不该收起来吗?”

    竟堂而皇之放在书架上。

    萧暥心道,来他书房的一般都是老兵油子,讲的是实战,根本不屑看这种纸上谈兵的东西。而他也不会想到谢大名士会来他这里,且如此不羁,拜帖都不递,直接便登门了,搞得他措手不及。

    他倒也不尴尬,挑起眼梢,竟然露出了小狐狸般狡黠的眼神,似乎还有点委屈,“我以为先生什么都懂。”

    他眨眨眼睛,看向谢映之,分明写着,没想到先生那么单纯?

    他还敢说。

    他以为谢映之这大概就要拂袖而去了。

    谢映之一撩衣摆,在案边坐下了,针锋相对道:“以将军如今的身体,还是别做游思妄想。”

    一针见血,这就很不给人面子了。

    萧暥愕然。其实这一阵子噬心咒反复发作,他一直强压着,竟被谢映之一眼看穿。

    谢映之凝眉,此人去找云渊求助,单说军中时疫,自己病重,却一字未提……

    谢映之回到宅邸已是入夜时分。

    “伯恭,我看来要在大梁住一阵了。”

    ……

    两年后,东北前线。

    风雪正紧,帐内一盏青灯,映着萧暥清惨的侧颜,烛火下苍白的脸容近乎透明。

    谢映之抬手揩去他唇边的残血。

    纪夫子道:“萧将军这病凶险,必须立即撤兵,回京调养。”

    谢映之静静道:“他不会退兵,这么多年,他靠着这连年征战一口气撑着,一旦收兵回京,他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如果此战不能一鼓作气拿下幽燕之地,今后恐怕再也无力和北宫达决战。”

    失此战机,天下一统将不可能实现。

    他凝神想了想,清瘦的手微微攥紧袖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伯恭,千叶冰莲给我。”

    纪夫子骇然失色:“师父,那是苍冥族的邪术,会折修为。”

    他轻声道,语气却很坚决:“伯恭,我有分寸,你守在外面,不要让人进来。”

    画面夏然而止。

    “怎么了谢玄首,为什么不让看了?”黑袍人意犹未尽道。

    言罢他的心中却隐隐起了一层忌惮,谢映之竟然能主动截断溯回之境。都到了此般地步,似乎这主导之权依旧还在谢映之手中。

    一念及此,他猛然发现不对劲。环顾四周,才发现刚才他潜入谢映之的境,等闲观看之时,不知不觉间,这十几条冰链已经从谢映之身上脱离,如巨龙盘绕,如蛛网散开,悬浮在空中。

    由于铁链浸透了他的血,那地渊中涌出凶煞的黑雾,仿佛是贪婪地舔舐着长链上美味的鲜血,正沿着铁链滚滚翻腾。

    黑袍人深吸一口气:“不愧是谢玄首,片刻之间就布下了伏魔大阵。”

    要困住地渊下这无比凶煞的东西,只有伏魔大阵。

    他嘴角微微勾起,“谢玄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谢映之峭立于山岩之上,白衣翻飞,周围黑雾鼓荡,冥火幽幽。

    他流了那么多血,又吸入那么多黑雾。

    黑袍人冷笑,“伏魔大阵需要巨大的法力支撑,一般要数名法力深厚的长老,站于不同方位合力驱动,就算是你师父玄清子,也别想以一人之力起这伏魔大阵,你战损至此,自保都困难,哪来的法力来支撑这大阵,这只是一个好看的架势罢了。”

    他说着手中再次凝起冥火寒焰,“我现在就把你这阵给拆了!”

    说罢四周的冥火同时腾起,半空中的锁链随之剧烈震荡。幽蓝的冥火映得谢映之苍白清冷的面容,带上几分诡艳阴森。

    “谢玄首,我本不想杀你,可是……”

    他话音未落,铁链上幽蓝的光忽然一霎,骤然间变得白亮炙热。盘绕在锁链上的黑雾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样,骤地狂乱冲撞起来,锁链在半空中剧烈无序地颤抖,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夺路而逃。

    黑袍人愕然,“你做了什么?”

    “你大概忘了谁。”谢映之淡淡道。

    他话音刚落,无论是水中,还是四壁,幽蓝的火苗都刹那间变成了炽热的白光。

    黑袍人猛然一震。这才想起,那小子去哪里了?

    热焰沿着锁链形成了一条火龙,涤尽一切的玄火和那寒厉的黑雾纠缠在一起,空中鼓荡翻腾,犹如巨龙缠斗。烈焰之下,冰雪消融,森寒之气一扫而空。

    黑袍人震愕,谢映之不是早就已经把那小子抛弃在溯回之境里了吗?他现在应该已经深陷境中,痴魔癫狂了。

    “分神之术罢了。”谢映之道。

    黑袍人心中猛地一紧缩。

    所谓的分神,在寻常人用来,就是一心二用,极为聪明的人都能办到,譬如魏瑄在含泉山庄时,大庭广众之下,向萧暥暗递消息时就用过此法。

    但是比起普通人的一心二用,分神之术,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就是元神一分为二。

    谢映之一边留在境中,替魏瑄涤清被磨音困扰的神智,同时,又分神出境,竟然与他周旋到了现在。

    黑袍人倒吸冷气,所以谢映之与他战至此刻,其实只有一半的元神,也只用了一半的法力。难怪他会被自己所束缚!但即便如此,他还不动声色在这四周布下了伏魔之阵。

    这人的修为高到什么地步了?

    就在这时,半空中白光乍然眩目,铁链终于承受不住被玄火烧熔,裹挟着那团团黑雾一起坠下了地渊,河水沸腾,水中翻覆的古尸,周围的祭坑顿时都化为灰烬。

    紧接着那火焰忽然化成一阵热风,卷地扑面而来,掀起了黑袍人的袍摆。

    “等等,”谢映之话音未落,手中长箫掠起一道柔淡的光弧。

    魏瑄只觉得面前清风拂过,一股阴毒的流沙被凌空挡了回去。

    黑袍之下,暗沙扬起,除此以外,竟一无所有。

    “先生!这……”魏瑄讶异道。

    这人不存在的吗?

    “聚沙成影之术。”谢映之道。

    他说罢心中凛然,果然彼此都留了一手。

    ***

    林间的冥火渐渐熄灭了,大地停止了龟裂,弥漫四野的黑雾也逐渐消散而去。视线顿时一清。

    “主公!”一名士兵终于回过神来,有些弄不清楚状况,紧接着就见到主公怀里抱着一个人。

    于是,更弄不清状况了……

    萧暥此时已经迷迷瞪瞪,在颠簸的马背上,只记得紧紧抱住他。

    凌霄在林间风驰电掣,他的脸颊倚着那人的下颌,温热的气息拂到他细致的肌肤上,又柔又暖,像四月的熏风,漾到心底。

    萧暥脑子里糊里糊涂地想,奇了怪了,这人明明那么冷。

    而且他这也不是第一次和人同乘一马了,以前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

    数个时辰后,岭外,风雪中燃着火把。

    云越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

    而更让萧暥绝望的是,不仅是云越,他身边还有严苛的卫夫子。

    完蛋了!某狐狸干脆把脸埋在魏西陵胸前,表示我昏倒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什么都没看到……

    “将军,主公怎么了?”云越急道。

    “他中了寒毒,立即送他回营地,用热水浸泡全身,逼出毒气,我去接应谢先生他们出来。”

    “魏将军,恕我直言,你脸色苍白,寒毒已入血脉。”卫宛严肃道,

    “必须即刻逼出寒毒,况且这本是我玄门之事,我去接应殿下和映之。”

    卫宛的苛烈和固执天下闻名,魏西陵知道多说无用,“拜托夫子了。”

    ***

    北狄大营

    大帐中经过一番收拾,显得空荡荡的。以前那些华丽的装饰让阿迦罗觉得刺眼,全部撤去了,显得原始粗粝。

    “大单于,这些东西都不要了么?”

    阿迦罗回头,那是以前给萧暥订制的衣袍,无论是光华的丝绸还是柔软的锦缎,上面镶嵌珠宝都被广原岭的匪兵,也是某人的下属粗暴地抠去了,只留下破碎的衣料,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的气息。

    阿迦罗浓眉凝起,不知道在想什么,抬起在半空中的大手,终究没有落下去。他摆了摆手,“都烧了。”

    栾祺走进帐来的时候,正遇上两名士兵抬着满满一箱衣裙出去。

    他急匆匆进帐:“大单于,刚得到的消息,他们率军去了西北方向。”

    阿迦罗眼皮一跳,西北方,莫非是望鹄岭?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去望鹄岭做什么。

    他沉声道:“既然他们大军在外,大营必定空虚。”

    栾祺一惊,“大单于还想去劫营?我们现在可没有多少控线之士了。”

    阿迦罗道:“不,我只是去拿回一件东西。单于铁鞭。”

    栾祺愕然,脑中迅速闪过几天前,阿迦罗以单于铁鞭再次召集部众,莫非……

    “那只是普通的马鞭。”阿迦罗道,“当时族人刚遭劫难,惊魂未定,哪会仔细看。”

    栾祺明白了,当时这些无措的族人只需要一个可以带领他们的人。

    “但是如果我将来要统一十八部落,没有单于铁鞭是不行的。”

    当初送给萧暥是当聘礼,而如今,既然是敌,他就要取回铁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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