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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衡山武试还有一天,所有参赛弟子都激动万分。
今天将公布比赛次序的名单,广场上人声鼎沸,挤满人群,去看榜上的名单。
李骁阳坐在玉清观庭院里,丝毫不感到紧张。因为秦古大长老答应他再想几天,而现在已经到了公布名单的时候了,结果不用看也能猜到。
果不其然,禹都林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是兴高采烈的,他说:“好小子!我没有被分到戴宇航和秦浩城的那组,接下来的比试可以大展身手了!”
李骁阳轻笑:“那你可以不用我那把剑了,赤手空拳拿桂冠。”
“你想得太简单,其他人也不是好对付的,都是久经磨练,身经百战,你当做是小孩子玩泥沙那样简单?”
“别把自己看得太低了,你既然敢于秦浩城叫板,那就证明了你有实力的,你和他打,斗了几招才输?”
一说到秦浩城,禹都林心情从愉快一下子转为生气,果然是死敌啊。禹都林气愤地说:“本来我们约定好,不准使用剑,开始我用师父授我的伏泉掌能立于不败之地,接连三十招,越打掌力越盛,层出不穷,那混蛋看到越打越吃力,看到我转劣势为优势,便心生恶念,言而无信,拿出了他的紫云剑,那样我当然不会赤手空拳去打他,也拿我的剑去对抗,但我的铁剑哪能和他的紫云比,不过五招,我便败了。”
“他居然能如此厚颜无耻,还说是你输了?你也那么傻答应他?”
“输了便是输了,我认,只是不服,手中没有一把逞心的剑。”他看着李骁阳背后那把用绷带包着的剑,从未见过如此剔透的剑,这是神仙铸造的剑?
李骁阳下意识地把剑往后缩,说:“别想了,这把剑真不是能随便使用的,若被那些识货的人见到,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禹都林双手叉胸,说:“哼!吝啬的小子!”
李骁阳转话题说:“如果让你比赛遇到秦依雨,你怎么办?”
禹都林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难倒他了,他眉头锁紧,一时间无法作答。
李骁阳呵斥道:“你必须要赢!”
禹都林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付出那么多心机,不是为了听到你这句话!你难倒要把一个月的天音宗修行拱手相让?你甘心名剑青蛇?你甘心价值半城的一块宝玉?”
“我不知道。”
李骁阳把眼睛眯成一线,嘴角微扬,他生起气来就会如此表情,随即又松开眼睛,不再去纠缠这个问题。
他眼中透出坚毅,这渺渺情关,比越过九阶与虚元还要艰难?我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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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武试分十天举行,这一次比试有五十多人参加,比起以往不算多,但前来参观的却有几百上千人,来自世界各地的修行人士,甚至有些大宗门的宗师也来捧场,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幸亏衡山宗内建造住宅十分之多,对每一个前来的修士都不怠慢,安排得十分妥当,而且治安十分有序,严防一些想要浑水摸鱼的贼客,看到这些李骁阳也点头称赞,这衡山宗不错,够大气了。
今日就是大赛开始,李骁阳跟着禹都林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到靠近中央擂台的位置,看到了广场上竖起九方大擂台,三纵三横形成九宫,皆是用腰粗的巨木搭建而成,每方都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彼此间俱有十几丈之远,在最中间的擂台上,摆放着大红装饰,横着数个红绳铜鼓,其中一个大得夸张,比人还高。
“咚~”
一声清脆的钟鼎声传来,回荡在衡山宗壮阔的广场上,令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一时间原本喧闹的广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李骁阳眺望声音的来处,见到一个人影在远处凭空飞来,人影逐渐清晰,那是秦古大长老!秦古一身黄色道袍,衣服缥缈浮空,戴月牙冠,脚下无一物,却能飘然飞行,比御剑术更胜一筹,宛如下凡谪仙!秦古飞到九宫中间,轻浮落下,说:“欢迎各位道友前来参加衡山武试!”
秦古嗓音沧桑而不沉重,有力且有气,台下顿时掌声连绵不绝。
衡山宗最尊贵的大长老秦古,上前一步,亲自敲响千斤大铜鼓,朗声宣布道“武试开始!”四年一度的衡山武试便正式开始。
他伸手一挥,登时鼓乐齐鸣,响遏行云,群众一下子激动起来,李骁阳听在耳中,也感觉是好鼓乐,赞叹一句:“帅啊!”
禹都林这时看到了不远处的秦依雨,见到她看着台上的大长老秦古,盈盈微笑。
他这一看,便移不开视线了,看得十分入神,台上秦古说的话他也没听进去,直到李骁阳摇了他一下,才从恍惚中醒过来。
李骁阳说:“别再看妹子啦,顾好你自己吧,比赛开始了,你在第七个擂台!”
禹都林如梦初醒,说:“啥?比赛开始了?”
“看你这样神不守舍的,能赢吗?”
禹都林锤下胸口,说:“认真点看,我的实力对付七阶不是问题。”
李骁阳白他一眼,你本身就是八阶,如果打七阶的不是吊打的话,要你何用?
“先去报道了,应该差不多就开始了。”,禹都林走前再看向原来的方向,发现秦依雨已经离开,她是在第二个比试场,应该也是差不多就开始了吧,她的对手是外宗刃清观的张司良,同样是八阶,她打得过吗?
“唉!别老发呆分神啊,要是你在赛场上还是这个状态怎么办?”
禹都林笑着拍拍李骁阳的肩膀,说;“没事,我行的,对手不过是个七阶的。”
来到第七赛场,禹都林向台下做记录的裁判修士大声招呼,就算是签到了。
他的对手是外宗礼清宗的一名弟子,姓韦名云兴,此刻已经跃到了擂台上,身形颇为洒脱,台下更是一片叫好声。李骁阳转眼去看韦云兴那边台下,足足坐下了百来号人,大部分都是的礼清观的服饰,相比他这边只有十几个人,而且禹都林的师父都没来,论气势就输了大半。
禹都林台下签到后,立刻纵身一跃,一跳十步,快如脱兔,直接跳到擂台中央,相比之下,韦云兴的步履就显得差点了。禹都林红发飘飞,十分潇洒超脱,李骁阳大呼:“帅啊!”
此时韦云兴走前几步,和禹都林只相隔几步,拱手道:“禹师兄,请赐教。”
禹都林看了看对面的韦云兴,神情不见一丝紧张,想必是有备而来,于是拱手还礼道:“请韦师弟手下留情。”
说完,他抽出后背的镶金剑鞘,光是材质,就比一般铁铜要重许多,而且金属光泽明亮,比起一些宝剑还要好手感。
韦云兴看得有点不懂,怎么他用剑鞘不用剑呢?私下听闻禹都林不久前不自量力去挑战秦浩城,不过两下子功夫就败下,剑都被折断,但任玉清观怎么贫困潦倒,也不至于只剩下个剑鞘吧?但毕竟对手比他高出一筹,不敢怠慢,先行后退两步,或许这剑鞘有蹊跷。
此时,礼清观那边都大笑起来,“怎么拿剑鞘上来比了?玉清观穷的响叮当了?”、“哪里是穷了,分明是这小子输给了秦师兄,拉不下面子,不敢告诉师父呢。”、“他不自量力,敢去挑战那秦师兄,哈哈哈哈~”
李骁阳嗤笑,用只有自己的声音说:“好一个礼清观!说的全是屁话,亏得字里有个礼字,净是些没教养的家伙,而且一点见识都没有,这剑鞘哪里是寻常的剑鞘,这可是让南衡最上等的几个工匠不眠不休接连锻造三个月,比造普通剑还花多几层融火的工艺,论灵力的贯通性和坚硬程度,绝对不是这些穷小子那的破铜烂铁能比的,只是剑鞘是钝的,杀伤力要大打折扣。”
礼清观一行人内,有一个穿着较高贵的中老年人,抚摸着长过胸口的黑灰胡须,望向台上的韦云兴,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显眼是对这韦云兴很是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