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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怎么办?我交友恐惧症。”
系统:“......”
这种宿主留着干嘛,还是扔了吧。
“等。”
系统脑子一阵抽抽,只说了这一个字。
戚溶玉抬起头看着沈扶风,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水玲珑,摸了摸自己怀里的一块上品灵石。
想了想还是问:“系统,我若是将这一块上品灵石给沈扶风会怎么样?”
系统冷冰冰的道:“宿主,系统建议宿主不要这样做,戚溶玉好歹是一个上神,你这样实在是太穷酸了。”
沈扶风看着发神的戚溶玉,双眸含着笑,这种情况下还能神游天外,倒是个有趣的人。
“于兄。”
戚溶玉回神。
沈扶风轻笑:“初来珞城,于兄要是不介意,便拿你手中的吃食当做谢酬。”
这是明摆着在给他一个台阶下。
戚溶玉眼睛一亮,也不管未来是否会成为仇人,他现在觉得沈扶风这个人真的很不错。
他轻轻地勾了勾唇,将手上提溜着的东西悉数递了过去,诚挚道:“当然不介意。”
沈扶风闻言笑的更开了,额心的那一点红色的印记越发红艳,衬的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戚溶玉看在眼里有些心疼。
沈扶风有病,从娘胎里便带着出来的病。
说来是病,其实是一种极烈极其难缠的火毒。
沈扶风和他一样是天极水灵根,本该是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子,但是却被火毒纠缠至今,水火不容,每每发病都要体会一次筋脉寸断的感觉。
他额心的那一点红印,便是火毒的象征。
“宿主,你的储物袋中有一块水玉,你可以拿给沈扶风。”系统看出戚溶玉的心思,冷冰冰的道。
戚溶玉心念一动,他的储物袋是他穿过来便有的,里面的东西很多,但是他一件也不敢拿出来。
谁知道会不会随手一拿就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物件,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戚溶玉找了找,在一个小旮沓里面找到了一块通体透彻的玉。
“这是什么?”
“原主旧时寻到的一块水玉,对水灵根的修士极其有益处,也是这块玉,为原主成为一代神尊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戚溶玉倒吸了一口气,用神识看了看那块水玉。
他没有注意到沈扶风的视线一直含着笑盯着他。
戚溶玉将玉佩拿了出来,纤细修长的手指捻着一块玉佩,那葱白的手指竟是比玉佩更加惹眼。
“风兄,这块玉佩送给你。”
沈扶风含笑的眸子骤然顿住,紧紧地盯着那块玉佩。
他一眼便看出来这块玉佩不是凡物,其中蕴含着的水灵力甚是庞大,正是他现在所需的。
“于兄,如此大礼,我该如何谢你。”
他也没推辞,将玉佩握在手中,那玉佩上似乎还有一点那人的余温,手指轻轻地揉了揉。
戚溶玉笑:“如果风兄你真想谢我,日后我有什么犯错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担待些。”
沈扶风眸子深了深,以后吗?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没问题,于兄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便来天下第一楼找我,随时欢迎。”
“天下第一楼?”戚溶玉倒吸了一口气,略微有些诧异。
然后迟疑的道:“你便是沈楼主?”
系统赞叹:“宿主,演技有所提升,很不错。”
戚溶玉含笑咳了两声甚是得意:“那是当然。”
沈扶风看着诧异的戚溶玉,并没有意外,轻轻点了点头,眸子深邃道:“正是,于兄不必叫我楼主,你我二人兄弟相称即可。”
他眸中含着笑,里面是一片的诚挚。
戚溶玉有些感动,不由得再次和系统感慨了一句:“沈扶风这人真不错,没有大佬的架子还知恩图报。”
嘴上却是扬起了一个清浅的笑,不卑不亢道:“好,风兄。”
“楼主。”这时,他身后的一个玄衣男子上前一步,面色凝重的唤了他一声。
沈扶风面上的笑意不减,深邃的眸子却沉了沉:“于兄,我现在要处理一点事,可能无法和你共饮一杯了。”
戚溶玉也是个识趣的人,当即笑了笑:“无事,风兄忙去吧,日后有时间我会来天下第一楼找你的。”
“好。”
沈扶风轻轻莞尔颔首,深深地看了一眼戚溶玉便带着身后的随从离开了。
戚溶玉在楼上正好可以看到沈扶风上那一辆甚是精致的马车,直到那辆马车渐渐消失在他的眼中。
系统冷冰冰的开口:“宿主应该尽可能少接触沈扶风。”
“我知道。”
戚溶玉将水玲珑塞进了储物袋中伸了一个懒腰,甚是懒散:“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送走了沈扶风,戚溶玉在系统甚是无奈的目光下又提溜了一串桃花酥回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高耸的天崇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颇有几分的威慑。
戚溶玉取下面具,轻车熟路的直奔决昀峰。
“等等。”
系统冷冰冰的唤住了他。
“怎么了?”
“越云绝和殷离烙在进展剧情。”
戚溶玉顿时眼睛一亮:“在哪?”
“前面。”
戚溶玉立刻施了个隐身咒加快了步伐。
有什么是比现场磕cp还重要的?
天崇山有三大主峰,决昀峰便是三峰之一,弟子众多。
戚溶玉隐了身在其中穿行,甚是随意,他对自己的隐匿之术很有自信,除非在场的还有另一个比他修为还要高的神尊,否则无人能够看破。
很快便看到了两位主角。
殷离烙摔倒在了地上,手心和脸颊都被擦破了皮,鲜血混着泥土看上去甚是狼狈,此时跪坐在地上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小兽。
而越云绝好巧不巧就站在了殷离烙摔倒的正前方,眉头紧皱的看着地上的殷离烙。
周围还有很多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冷漠厌恶的看着这两人,在他们眼里,越云绝和殷离烙不过是一个好运气的家奴和一个卑微的丑八怪。
殷离烙身体害怕无助的颤抖着,他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将摔伤之后更加丑陋的脸抬起来。
戚溶玉看着无动于衷的越云绝皱了皱眉,有些心疼:“按照原书剧情,殷离烙摔倒在越云绝的身边,越云绝应该扶起他来才对,怎么没有动静。”
看着自家熊孩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唾了一声:“榆木脑袋。”
就在他刚说完不久,越云绝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缓缓地将自己手中的青铜剑指向了殷离烙。
戚溶玉愣住了。
他看到殷离烙看着出现在他视线中的青铜剑咬了咬牙,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握住了剑柄,越云绝一个使力将他拉了起来,但却退了几步甚是疏离,仿佛殷离烙是什么病毒。
挨不得,碰不得。
戚溶玉看着这一幕心下有些怪异。
原书的越云绝可是在殷离烙摔倒之后便立刻将他扶了起来,虽然没有情爱的意思,但是却比外人更加亲近一下。
压下心中的怪异,他自我安慰道:“虽然和原主中描写的不太一样,但好歹也不算违逆了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