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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双眼如炬，神环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那灰色的遮天大手朝城关镇压而来，恐怖的威压令苏暮的神魂微颤，仿佛要将他的意识压垮，这完全就这针对神魂发动的攻击。
苏暮识海内的摇曳的煌火骤然亮起，体内的星河神玉一同绽放神霞，迅速帮其稳定心神。
若非在龙谷得到真龙族的天赋神通《煌神眼》，助他淬炼神魂，从而产生质的飞跃。不然的话，单凭曾经的他那神魂在那遮天大手下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那灰寂大手越来越近，几乎要触碰到城关，慕琉清依旧不为所动。
恍惚间，苏暮似乎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
一抹剑光从城关后方横空出世，遮天蔽日的灰寂大手被一切为二，直接溃散，化作无数灰雾缓缓下沉，下方的灰雾被这一剑直接吓退，纷纷涌入地表。
苏暮回身遥望城关后方，亦是一片荒芜的死地，并未发现有人出手，但那道剑气却实实在在的出现过，逼退那些诡异的灰色物质。
“究竟是谁出手……”苏暮惊疑的说道，他与慕琉清相背而立，矗于城关之上。
他是真正感受到这片土地的诡异。先是遭遇风影袭击，刚才又遭遇灰雾大军与遮天大手的叩关，城关后方出现的那一剑，没有源头，仿佛真就是凭空出现一般。
在他的认知中，一切事物，都有其源头，不可能凭空出现。
“昔日的亡魂，与这片土地的守护者吧。”慕琉清平静道，回过身来，望着城关后方的那片荒芜的大地，北风吹的二人衣衫猎猎。
如他们所见，城关内外根本毫无区别，都是荒芜之地，显然当初镇守在这座城关的那些人……失败了，没能守住。
“是因为上一轮的倾世灾劫么。”苏暮轻声开口道，眼中有些迷离。
“谁知道呢。或许也只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才知晓吧。不过，为什么是你？”慕琉清侧头看着苏暮。
“什么？”苏暮有些茫然，不知所云。
“我印象里，来的应该是那只有些狡诈的小猴子。”慕琉清轻声道。“那时候这里也不叫什么龙谷。”
苏暮眉头微皱，没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不知道那家伙后来有没有将天帝山闹的天翻地覆。”慕琉清轻声叹息。
天帝山？
苏暮听到这话心中一惊，紫阳正是从那里走出来，天帝山可是自古流传的圣地。
把天帝山闹个天翻地覆？那得要是什么实力？得是什么仇什么怨？
“你叫什么名字？”慕琉清再度问道，显然她也知晓苏暮用的是假名字。
见苏暮成默不语，慕琉清笑了笑。
“我梦到过好多画面，与现实高度重合，却又大不相同。谁能确定，如今又不是一场空梦呢。”
她的话直接戳中了苏暮内心深处。
因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的经历比任何人都要梦幻，携带系统重生，而后依靠系统给予的逆天法门神通，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他的成功来的比任何人都要虚幻。
就怕眼前这一切都是虚妄。
苏暮低头握了握手，但那种真实感觉却无以复加。
“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苏暮抬头反问道，眼眸里藏着光，蕴含这特殊的情绪在其中。
“嗯？”慕琉清望着苏暮，静待下文。
“你若觉得虚幻，那你将从未活过。只有坚信自己存在，才算真正来过。”苏暮平静的开口道。
慕琉清听闻，整个人怔住了，眼神空洞无物。
这一路上，我从未真正走过……
她的双眸重现光泽，璀璨无比。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将凌乱的长发挽于脑后，冲苏暮莞尔一笑。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