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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怪物从小就是疯子。
秦西延邪笑勾唇。
他缓缓蹲下来，像看一只臭虫一样，看着金宝，语气冷淡清疏，“江金宝，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完，他在金宝的手指上狠狠跺了一脚。
而后才起身离开。
金宝半晌过后，才从地上爬起来，肚子也疼，手指也疼。
她仇视的望着秦西延离开的背影。
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狼崽子。”
还多行不义必自毙，就没有哪个人比他更坏了。
要是自毙，那也是他先自毙。
她缓慢的捂着肚子走着，冷不丁的，发现自己现在面前的破屋，就是老光棍的宅子。
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那晚上的折磨，记忆全部清晰的涌现。
后来她听说老光棍死了。
是被狼吃的。
只剩下了一个脑袋和一双脚。
真是报应！
她又朝着老光棍的家门口啐了一口，才一瘸一拐的慢慢回家。
杨老师正在老江家送喜报。
她专门挑了个不日不晌，估计只有江老太在家的时候。
家里的孩子们一个人一张喜报。
江老太笑的合不拢嘴，给杨老师抓了一把南瓜子，非要杨老师收下。
杨老师推辞不了，只能装在了衣服兜兜里。
这时，金宝回来了。
她看见杨老师，连声老师都没喊，就进去了西屋。
江老太正笑着的脸色忽然耷拉下来，“杨老师让你看笑话了，这个孩子真是没教养，等下我收拾她！”
杨琼被自己教了五年的学生这样无视，说实话心里其实是挺难过的。
但是她还是笑着说道，“金宝大约是心情不好吧，婶子，那我先走了，喜报您收好了，可能入学的事情还得用，一定不能弄丢了哈。”
江老太连连点头应声，“成成成，他杨老师，我老婆子都不知道咋感谢你了，多亏了你，真的是多亏了你！”
六个孩子齐齐考上初中。
这是明月村有史以来第一家啊。
杨老师还是那句老生常谈的话，说道，“婶子，是你把孩子教养的好，那我去其他学生家了。”
江老太送杨老师到门口，“哪次来连喝杯大叶子茶的功夫都没有，等下次不忙了，他杨老师，你得来咱家喝杯老婆子泡的茶哈。”
“婶子，成！”
——
秦西延从胡同子离开后就回家了。
回家后先去暖宝的屋子给暖宝的冬凌草浇浇水，浇的盆子里都是满满的积水。
雄株草：“本草爷深切的怀疑这个小鳖崽子是想要我烂根。”
雌株草：“……”
浇玩冬凌草，秦西延搬出椅子，坐在眼光底下看了会儿书。
啪嗒啪嗒啪嗒——
两个孩子跑步的声音。
很快，周香香和草芽就进来了，“西延哥！”
周香香大声喊，并且汇报说道，“金宝妹妹在挨揍。”
秦西延抬眸，无声的询问。
周香香立刻说道，“好像是杨老师去姥娘家里送喜报，金宝见到杨老师没有喊人，姥娘很生气，就去问金宝妹妹，金宝妹妹顶嘴把姥娘惹生气了。”
秦西延：“哦。”
真希望能打死啊。
说起来，这么多年，金宝也没少挨揍，被江老太打的爬不下炕，也是常有的事儿，可就是不长记性。
秦西延觉得，可能这种人死掉了都不知悔改。
哪怕再给她重新做人的机会，也是我行我素。
坏到了骨子里的人，就算是神，也渡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