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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见那个女人的泪水时,沈迹明白自己完了。他开着酒吧的车,再次带这个女人回出租屋时,打开了冰箱里所有的啤酒。
那夜的吻中有几分真心,他无从分辨,他只知道,他把啤酒倒在吴至敏身上时,那个女人笑起来的样子很要命。
所以那个莫名其妙的夜晚,终于在两人之间爆炸,变成了纷繁复杂的化学作用。而当沈迹终于贯穿吴至敏的身体时,他闻到了两个人汗水混合的味道,他终于拥有,也终将失去,所以那一刻,他心里几乎是立刻留下热泪。
吴至敏到最后才开始害怕,身上这个男人不给她任何退路,从一开始就死死将她抵在前一秒才关上的冰箱门上,直到她脱力的瘫倒在地,他还是将人扛起来再次进入。
她无法尖叫,因为他用力的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她并未拒绝,用手抱住他的腰,将腿打开到极限。他就用手压住她的大腿两侧,一遍一遍,似乎永无停止。
在她以为自己会彻底死过去的时候,沈迹突然用双手将她的酒红短发全部往后拨开,直视着她的眼睛。
她一瞬间愣住了,忘记了身体疯狂的感受,也忘记了自己喘息到喉咙都有了鲜血的味道。她也看着他,然后就在她嘴角刚翘起来的时候,沈迹彻底释放在她体内,滚烫的感觉让她终于尖叫出来,昏厥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床上地上都是可疑的痕迹,她躺在被子里,随便一动就觉得两腿还在疼,身体像被大货车碾过。显然沈迹去酒吧了,什么也没留下。
实际上,整夜他们夜没有任何对话,沈迹做的彻底狠毒,吴至敏其实也有些顺着他的意思,到最后承受不了,才发现没有退路。
她自己洗了澡,勉强支撑着自己走出门,去小区的药房买了药,无视店员试探的眼神,她低头一摸随身小包的侧边口袋,才发现其实沈迹给她留了钥匙。
吴至敏直到此刻终于笑了出来,又走回沈迹家。整夜的气息,在一个小时内,被她彻底打扫干净。她望着那盒粉色的药,直发楞,也不知道该不该吃下去。
接下去的日子里,她只敢偶尔靠近几位金主,如果对方没有真心投资的意思,她就立刻撤回。即使是这样,沈迹也会如法炮制的彻底“折磨”她一夜,几次后她甚至甘之如饴的跟随,享受着这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关系。
这并不只是肉体关系,吴至敏坚定的想,也期待着一些有的没的。但她站在酒吧真正的主人林言面前时,才明白沈迹没有承诺的原因。原来这个男人拥有的一切都是空壳,他甚至要看戚心知的脸色行事。
她心情复杂的答应了戚心知邀请她驻唱的雇佣,染黑了短发,在严格的老师教导下几天内戒了酒,矫正发音,练习歌曲,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学校时代。
她不去找沈迹,他也不来找她,她的身体,开始想念他。她也有过男朋友,也就是过去的经纪人,但没了利用价值,她对前男友来说,也就没有再继续维持关系的理由。
可是她希望和沈迹建立更加稳定的关系,她听从他那个强势的大哥林言的女人的吩咐,也是有这层意思。吴至敏很是羡慕那个叫戚心知的女人。她的名字很美,人更是看起来娇美可人,柔软清澈的眼神,挺拔漂亮的曲线,浓纤合度,什么都不刻意去做,自然被林言宠上天。
她甚至很佩服她,那个林言,看上去比沈迹还要深几分城府,轮廓很深,看起来都有几分军人家庭里走出来的样子。行走之间可见大家风范。高大的个头,看人时眼神如墨,气场强大,所到之处,人们都会自动让位。面对VIP时,不要说不卑不亢,简直就是平起平坐。然而戚心知就这么调皮的嬉笑怒骂着,在他怀里,就像那个位置天生是为她留的。
她也才知道之前把她关进黑屋一夜,就是林言而不是沈迹的决定,于是真正恐惧起来。
沈迹看了她看林言的眼神,心里嗤笑,无论是吴至敏,还是自己,都几乎陷入了这段不知所谓的灵肉关联中,此刻他终于稍微清醒了些。
在吴至敏说出那番话之后,他就更加清醒。
“你为什么不帮我?”这是吴至敏第一次对他问问题,也是啊,他们有什么机会对话,几乎没有好好说过任何话。
于是他问:“我帮你,为什么?”
吴至敏看着沈迹,从没想过他第一次对着自己笑,是这么个古怪的样子。虽然他在笑,可是看起来像是在哭,就像个下了班,一脸疲倦,笑容还被油彩画在脸上的小丑。
她的耳边传来大钟敲响的声音,这段时间的种种在她面前走马灯般的闪过,他看着她喝酒,撕开她的裙子,压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抬起她的腿逼着她看自己,还有在吃饭的时候,递过来一杯水的冷淡的样子。
沈迹关掉了闪烁不停的屏幕墙,转身之间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之后吴至敏还是在林言的酒吧驻唱,她的表情变得认真无比,也像她说的,再也没有除了唱歌以外的任何多余举动。她变得不哭不笑,每天来唱歌,都像是最普通的职场一样对待。
沈迹不再拉她回家,吴至敏也没有来归还那把,沈迹一大早穿着拖鞋走到小区服务中心去打的备用钥匙。
他们之间和以前一样,没有多余的对话。
沈迹觉得这个女人,只是强压之下的顺从,一如两人的第一次在一起那样。他对她失望,也对林言的出现生出埋怨之意,他和吴至敏几个月才好容易稳当的关系,跌的彻底粉碎。
对于吴至敏来说,她和沈迹,是不便的关系。她可以视而不见,但肩头的伤疤,依然时不时的提醒着她,那个男人,依然存在着,依然在她心里。
当下的人们,不知道缘分尽了,还是暂时画上休止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