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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地一声低响,我与他两人被身体间的强大气流弹开了,全身象要爆炸了一样,体内的卦气乱窜着,左胸的位置剧痛无比,痛得全身发软。那是后天八卦的一处最不平衡的位置。
昏暗之中,不知道他如何了,但从我的情况来分析,如果猜得不错,他两胁的位置,应该也跟我左胸一样,疼痛难当,那是黄帝八卦的两处弱点。
过了好一会,我慢慢能站起来的时候,对面传来了他的声音: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能懂这些!”声音里带着惊震。
“你是张钊吗?!你又是谁?!”不远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蒙媚!”我叫了起来。
蒙媚还是出现了!
接着,我听到前面一阵的乱,蒙媚与张钊交上手了,只一会,两人发出一阵的惊叫,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过了不久,也不用再寻找出口,因为周围的雾,渐渐散了,眼前出现了景物,看到了步云青和青龙帮的帮众。
张钊和蒙媚早已不见踪影,孙偌和杨垂容也不在了,范同也没有出现。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
我身上也没什么受伤,就是左胸有点疼痛,看步云青时,他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全身发冷,失神地喃喃说道:“好厉害……好厉害!”
那些帮众,东歪西倒,乱成一片,但除了受箭伤的,其他人都没有受伤。
“我知道不能出去,只叫所有人围成一团,一直坚持到现在……”步云青喘着气说。
远处,又出现一大片的车声,是青龙帮的人到了。
这次孙偌他们的营救行动,没有成功,步云青和蒙媚设下的请君入瓮行动,也不算成功,两方都没有得到想要的。
我心里不关心这些,只想着蒙媚和那个张钊,不知道两人战况如何。
步云青休息了两天,才算是完全恢复过来,但仍心有余悸:
“这就是我们不敢进入嵯峨山的原因,那里也有一个类似的阵,比这个更复杂难辨!”
我点头表示明白。
“蒙媚没有受伤吧?”
步云青摇摇头:“她回来后,一直没有露面,很有可能受了伤。”
看来那张钊跟她之间的拚斗,一定异常激烈。
按他们的计划,本来是借着这几天天气转好,要到嵯峨山的,却被此事耽搁了。
“蒙媚那里可能出了什么事,她忽然通知我,放下对罗布泊那里的事不要理,待嵯峨山的事了结,她就到大兴安岭一个叫做幽都的地方去。”步云青又说。
我有点诧异,但也不算出乎意料,因为蒙媚自那冰魄消融后,就说过要找的东西在幽都。
她来来去去就是为了找什么东西,本来可以进入茂陵的,但最后放弃了,原来一直研究着罗布泊那一带,现在也放弃了。
“看来她确定要找的东西就在幽都了。”我点头道。
步云青不知道我曾进入过幽都,更不知道我跟蒙媚以前的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罗布泊那里的资料,已经很完备,有点可惜了,那里也涉及到一些隐秘的事。”
他说过那个地方出现过一种“复制”现象——双鱼事件,我也极想随他们一同前往探索一翻的,谁知道蒙媚放弃了,转而返回幽都,继续寻找她的那些东西。
“或许某天,步兄兴趣来了,自己去走一趟也可以。”我说。
步云青摇头:“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的事……小方,如果你有兴趣,以你的能力,我们倒是可以合作。”
我心里当然想去,但眼下的情况是,嵯峨山情况未明,发生在我与那个张钊身上的事未明,阿蒙两家的恩怨未了……我还想找机会跟着蒙媚到幽都,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万寅燕、那个张钊和陶教授他们也会去。
“这事我有兴趣,但现在不是时候,你难度不想去那个什么幽都看看吗?”我问步云青。
他停了一下,说:“西京的事一结,青龙帮与龙归会的关系也会结束,我与蒙媚之间的关系,不再存在,她的事,再与我无关。”
我怔了一怔,他的意思是说,不再会跟蒙媚到幽都。
“她似乎认为你对他有帮助……”他看了看我说。
那正好!
蒙媚没有指示,我与步云青也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一个星期,蒙媚才又出现。
“小方见识过那个阵了吧?可有些想法?”
看上去,她不象是受过伤,但脸上一副疑虑重重的样子,身上穿着贴身的淡素灰色衣服,不似以往的妖媚和性感。
她是问我能不能看懂那个阵。
我点点头,话里留有余地:“大约知道是几个八卦阵互相混杂而成的,根据环境设置,利用卦气的流动,产生各种效果,人在其中,方向难辨,无论修为多高,如果不能弄清楚卦气变动的规律,找不到出口,只能被困。”
“你能不能进出?”她看着我问。
“这个很难说,因为这种多重八卦阵的设置,组合千变万化,启动的契机可以很随意和很偶然,还得要布阵的人才能知悉,我只能到了阵中才能感受得到。”我说。
蒙媚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这时候步云青插话:“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先去嵯峨山那里探探再作打算。”
“得要沿着西京的卦气流动方向去看,这样更有把握。”我说。
不知道那些由东往西流动着的卦气,现在变得怎样了。
“黄昏之后,破晓之前,日光隐去,有月无星,这个时候,卦气最容易辨别。”我说。
“最近就是这种天象!”步云青说。
到了傍晚,夕阳西下,日光隐去后,按照我的想法,还是从茂陵起,绕西至乾陵,再沿渭河之北,一路向东,这样,卦气看得最明显。
蒙媚和步云青,不住的点头。
这回,是步云青驾车,只有我们三个。出了咸阳,我也忍不住驾了一会,很长时间没摸着方向盘了,感觉新鲜又生疏。
“小方,你好象刚拿的驾照吧?还是太长时间没驾车了?”步云青笑道。
这怎么可能,我以前每天都要开车几十公里。
这个身体,连原来的一些本能积累也没有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大脑里还出现很多新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