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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时候黛丝流露出一丝鄙夷的表情，林殊也就直接走了。
他喜欢钱不假，但不想让有钱人看不起。
爱钱和自尊不冲突。
可黛丝没有鄙夷，或者说诱人的笑容里面有些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真的很看重林殊，用高薪引诱他加盟。
“薪酬方面上不封顶，有多大能力赚多大钱，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林殊想了想，这话没毛病。
上个世纪改革开放以后，扔掉铁饭碗下海吃螃蟹的人不少，好汉不赚有数的钱一直是社会主调之一。
这辈子能成为富豪还是穷人，看的就是个人能力。
这话没毛病不假，可也似是而非，模棱两可。
多少人曾经踌躇满志，混了十几二十年，最后落得个穷困潦倒家徒四壁的下场。
有想法是好事，但想法不等于具备相应的能力。
眼高手低就是个悲剧。
林殊的骨子里不缺冒险精神，人也不笨，可是他懒，所以说他这辈子都成不了创业型的大佬。
有钱赚，又不出力，安逸得躺着收钱才是他向往的生活。
当一条富贵的咸鱼。
“姐，您这话太飘了，来点实际的。”
林殊回到亭子里，靠坐在石栏上，想跟黛丝深入交流，谈谈细节。
黛丝来到他身边，双手撑着石栏，身体略微前倾看着下面湖水里的红鲤嬉戏。
“也行，谈谈你的要求，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提。”
身上散发阵阵名贵香水味道，曲线妖娆的侧影绰约诱人。
肤色腻白晶莹，甚至都能窥见茶色发丝下裸露出来的脖后美肌玉肤上浅浅淡淡的细小绒毛。
林殊是颜控，喜欢美丽事物，但他不好色，这时候也忍不住窥探几眼，画面太撩人了，与道德底限无关。
女人对男人的目光格外敏感，就算看不到也能感觉得到。她似笑非笑的扭头。
桃花眼水汪汪，目光玩味。林殊老脸燥热渗血了。
尴尬的笑了笑，转过身来，手撑石栏，眺望远处的风景，身侧撩人的香风随着微风拂动年轻男人跳动的心脏。像一只嫩滑小手在上面抓抓挠挠，痒痒得很。
“其实吧，我这人没啥能力，还是大二的新嫩一枚，比菜鸟强不了多少，我不是很明白你看重我哪里。”
“你们这个天使团队一听就高大上，能挂在社科院门下，肯定不是一般的牛逼。”
“你说得那些探索什么的，讲真儿，我听得一脑袋懵逼，一点没明白。”
“咱们前后见面两次，互相谈不上多了解。”
“黛丝姐，你不是一般人，有钱有势，亲自出面邀请我共事，我真的挺荣幸的。”
“可话说回来，自家人知自家事，我什么人自己很清楚，浑身上下基本没啥吸引人的地方。”
“黛丝姐，钱什么的咱先不谈，你先明确的告诉我。我这种还在大学里面混日的人，到底哪方面的能力让你感兴趣了？”
黛丝笑了笑，道：“十五万。”
这话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文不对题，前言不搭后语，可林殊秒懂。
“你是指训练你家波波跳舞那事儿？”说完，林殊后知后觉道：“我这算是没有察觉之下掉坑了吗？”
“谈不上，我也没有事先打埋伏，想要挖坑埋你的意思，顶多算是一个测验吧，结果我很满意，十五万没白花。”
林殊咂嘴，果然是有钱人，十五万在人家眼里就跟打水漂似的，图一乐呵，顺便完成了测试。
“猫咪跳舞而已，世界上任何一个训宠师都能做得到，算不上稀奇。”
黛丝看着林殊，长长的睫毛翻翘，清澈的桃花眼大而深邃，目光仿佛化成了旋涡，里面塞满了诱人的蜜糖。
太甜，太媚，太诱人，林殊没敢直视。
目光别开，就代表他心虚了。
说了假话才会心虚，才不敢跟人对视。
如果他脸皮厚些，敢于对视眼前勾人的目光，还会让黛丝不那么笃定，可现在因为他脸嫩的避开目光，结果实锤了。
黛丝嘴角的笑意特别妩媚动人，一朵艳丽的牡丹花彻底绽放开来。
“你不用否认了，再这样就是在怀疑我的智商。林先生，你觉得我黛丝是那种笨女人吗？”
有些话她没说，觉得没必要了，比如早就把林殊调查个精光底儿掉等等。
她和她背后的团队在甄选人才方面，历来都会把准备工作做好做足，换个比喻，那就锦衣卫。被调查的对象不存在秘密。
林殊是个聪明人，有闻弦歌而知雅意的能力。
学习成绩是不咋地，这学期又挂科了，但这和一个人是否灵醒没多大关系。聪明人都不太愿意学习，尤其是大学生。知识冗杂繁复，除非是想走专业的专才，否则都是在混毕业证。
林殊当然不会怀疑黛丝的智商，保守的含糊承认。
“好吧，我承认有点一丢丢的本事，那么我去你们那个高能者抱团的团队里面能做些什么？当训宠师帮你们训练小动物？”
“是也不是。”
“大姐，别绕。”
“严格来说，是挑选。”
“挑选？”
林殊皱眉，他又想到了天使计划，优胜劣汰。怎么感觉有些血腥味道……
“你又想歪了，我们不是坏人……嘛，有些方面也的确偏于正常人的理解……”
“等等。”林殊打断了她的话，“千万别跟我说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或者些许牺牲在所难免之类的，自然界的绝大多数生物在生命价值的序列里不比人类低，野外可以弱肉强食走自然法则，但人为控制范围内，我不想看到死亡。”
“你这个想法有点意思哦，不过，也有些矛盾吧？餐桌上……”
“等等。”林殊又打断了她的话，惹得这个女人眉梢微挑。
“我知道你的意思，猪羊牛，鸡鸭狗，对吧，可要是这么掰扯起来那就是较真了，上升到生存所需、欲望驱使或者伦理道德什么的就跑题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不瞎扯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你放心，我们的目的是探索未知，谋求和证明已知的曾经存在，不是杀伤生命。”
林殊松口气，停顿了下，缓缓道：“道听途说了一个消息，不知道确不确实，那个消息似乎跟你们有点关系。”
“你所指的是天使计划吧？”
“真是你们幕后指使的？针对宠物大赛的阴谋？”
“真难听，好像我们都是坏人似的。”
“难道是好人，有条生命因为你们逝去了，当时就死在我眼前。”
黛丝一惊，“谁死了，什么时候？”
林殊满脸悲伤，“一只松鼠。”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