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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斯莱特林安静地凝视着湖面,柔软的黑发被上午的阳光照成浅棕色。
由于手臂上的伤,他吊着左胳膊,上身只披了件薄衬衫,敞露的胸腹肌肉初具规模。
周末的湖边总是不缺晒太阳的人,时不时有学生过来搭讪,但都被他温和又礼貌地婉拒。
他劝退了这一块湖面附近的人,仿佛在维持某种秩序,人们只好和他保持距离,隐蔽地远远围观。
没过多久,路人们隐约看见,小斯内普面前的湖水中冒出一个看不真切的脑袋——养眼的画面瞬间灵异起来。
他们还没分辨出那是什么东西的头,黑发斯莱特林就蹲下身子,把那个脑袋似的东西按回去。
如果他们离得近一点,或者听力跟翼蛇一样好,就会听见男巫温和又严厉的声音:“不行,还没到时间呢。”
水底下的东西似乎闹起脾气,拼命扑腾起来,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希尔不得不用他富余过头的黑魔法撑开一把黑伞,挡住水怪小姐的任性攻击。
顶着泡头咒的金发女孩趁机脑袋钻出水面,恶狠狠地瞪着岸上的学长,咒骂的话穿过气泡后变成叽里咕噜的声音,叫人一句也听不懂。
“嘿。”希尔撤掉黑色的伞,让它融化在湖水中,假装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亲爱的,是你自己求我帮你特训。”
谢谢,但是我他妈可没求你把我扔进水里!
泡在水里的女孩破口大骂——湖水对她的影响甚至打败了她精心维护的人设。
“好吧,我其实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我猜大概是在骂我。”希尔耐心地跟她讲道理,“你可以骂我,但是一个看到湖就头晕发抖的小姑娘不可能当斯莱特林的首席。”
他说着毫不客气地再次把人按下去,湖面上只剩下一串愤怒的气泡。
他把学妹扔下水之前特意喂了点梦魇魔药,阿斯托利亚现在不仅泡在水里,脑子里还在一遍遍浮现她心里最深的恐惧和阴影。
这孩子野心大,想要登上顶峰,可不能留着这么容易被人利用的弱点——摄神取念,梦魇药水或者制造一些类似的幻觉就能轻易让她崩溃。
即便短时间没法克服,至少知道个厉害,以后学会藏好。
也许是想明白了,平时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没再冒头,只有一些细微的、压抑隐忍的声音。
隔着湖水,希尔都能感觉到小丫头那股子狠劲。
他拍拍裤腿站起来,看着湖面上自己的影子,忍不住感慨:“我真残酷。”
身后突然传来熟人的动静,斯莱特林转过身,看见弟弟正冒冒失失地向他跑来。
希尔看清他的模样,顿时觉得还是他的未婚夫更残酷一点。
那些乱糟糟的头发被某种眼熟的药水染成了明亮的鲜绿色,哈利似乎是被人从头上浇了个透,镜片上也溅了点绿色的汁液。
希尔认得这个。
德拉科觉得斯科皮自己一个盆有点孤单,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他那份失败配方。
他试图再配出一份药水,好让他也为他开一朵花,再结一颗种子出来给斯科皮做伴。
目前还没有成功的作品,反倒是调出来一堆深深浅浅的绿色染料。
希尔也领教过这个,非常难洗。
“我建议你把头发剃掉,如果实在不喜欢的话。”黑发男孩把露在绷带外面的左手展示给弟弟看,他的五个指甲都被涂成了不同层次的绿色,“加了胶树漆,很持久,好看吗?”
“……还行吧。”哈利郁闷地挠了挠头发,发现手指也染上点绿色,“你有必要拿指甲油泼我?”
他溜到树下发现西里斯脖子上的项圈死活摘不下来,绑在树上的绳索也解不开,他正纳闷是不是被人施了魔法,绿色的液体冷不丁兜头泼下来……
他和西里斯都被染得很均匀。
罪魁祸首始终没露面,哈利还以为是希尔在树上放了机关捉弄人,于是揣着一肚子委屈来找对方要说法:“我承认我对马尔福说漏了嘴,你要报仇冲我来,西里斯是无辜的!”
“他无辜个蟑螂腿,他把我咬成这样,你跟我老婆告状……你们俩谁都别想跑。”希尔嘀咕着避开他那些绿油油的头发,用手背在他额头上靠了靠,“没发烧你说什么胡话,我报复你们什么了?”
他莫名其妙地顺着弟弟的手,看向不远处栓了狗的树。
哈利没有察觉树上的异状,但是希尔敏锐地意识到问题。
他拜托未婚夫帮他看着点狗,小少爷不会答应了却不照做,人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不在树下就在树上,针对哈利的恶作剧还能是谁干的。
毕竟他的指甲也是德拉科的杰作。
“作为隐瞒外出的惩罚”,说起来还“多亏了”他弟弟的大嘴巴。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就是哈利的错,希尔顿时一点也不同情他。
难怪刚才有一阵,他感觉到他的小少爷得意的不行。
“大概是你动作太粗鲁,那棵树不喜欢你。”黑发巫师蹲回湖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所有斯莱特林都知道,很多树都有魔法,惹它们生气就会捉弄你。”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希尔其实不算很擅长撒谎,但是偏偏他在小波特先生这里有“兄长加成”。
格兰芬多又不长记性,很快在他的术语名词轰炸之下交出智商。
而且对方说了“所有斯莱特林都知道”,哈利不想表现出自己不知道——总觉得那样会显得他比所有斯莱特林都蠢。
“我没有很粗鲁,我甚至没有碰掉树皮。”哈利不动声色地摸清“大多数树木的喜好”,皱着眉毛分析原因,“一定是西里斯做错了什么,他说不定对着树根小便了。”
“……没准呢。”希尔眉毛一跳,用力甩掉脑子里“布莱克随地大小便”的想象画面,拍拍格兰芬多的肩膀,“我在等人走不开,你自己去跟树道歉。”
“兄长加成”作祟,哈利忘了问,为什么西里斯的不文明行为要他来承担后果。
“我该怎么做?”格兰芬多男孩考虑到自己没有跟树交流的经验,而且那棵树好像不是很友好,他不想一个人去。
希尔盯着水面默数,随口敷衍道:“在树底下倒立然后说话,不要抬头看,如果它觉得你足够真诚就会跟你交流,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哈利会倒立,但坚持不了多久,而且他担心树再一次捉弄他——他不想把校袍也弄成绿色。
但希尔似乎打定主意守在湖边,丝毫没有亲自指导他的意思。
“那我能把西里斯带走吗?”他满怀希望地问道。
“树原谅你就可以。”希尔严肃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记住,千万不要抬头看树冠。”
“看了会怎么样?”
老骗他也不太好,希尔沉吟着考虑如何如实回答,又让他意识到严重性:“不怎么样,只是……”
你可能会发现树上蹲着一个猥琐的小少爷,气个半死然后你们大打出手,德拉科一怒之下销毁能够解开布莱克的魔法道具——
“你教父就要在那棵树上栓一辈子了。”
格兰芬多大惊失色,这个后果实在太沉重,当即端正态度,踏着正步向脾性大的“榉树先生”走去。
“……没必要做特别刊——这不是一期杂志就能解决的问题——开辟一个新的专题吧,做好长期跟踪报导的准备。”
德拉科把翻过一遍的《唱唱反调》递还给拉文克劳一年级:“我觉得我的要求不算高,你没问题吧?”
这份杂志的风格和内容质量让他不太满意,但在有一定读者又不受魔法部监管的私人刊物中,他的选择不是很多。
“我爸爸最近忙于弯角鼾兽的研究,恐怕腾不出空写新闻稿。”卢娜把杂志塞回书包,坐在树杈上踢了踢腿,似乎脚边有什么东西缠着她,“而且他也没有相关经验。”
“你觉得我会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一个沉迷于白日梦的三流……另类编辑?”小少爷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当然会另外聘请撰稿人。”
卢修斯要求他逆转舆论形式,德拉科心里有数。
他父亲本人从来不希望他过早掺合大人的斗争,这次一反常态地“让他锻炼”,说明这件事很可能被指定,必须由他完成。
除了黑魔王,铂金男孩想不到还有谁能命令他尊贵骄傲的父亲。
年轻的马尔福先生将来并不打算走父亲的老路,他不觉得成为食死徒有多荣耀,也无意辅佐君主。
但他没忘了lord在他求婚的时候放过他一马,就个人而言,他不想欠人情。
何况同被泼脏水的还有他教父,为了希尔他也该办好这件事,撰文反击的笔杆子自然是精挑细选。
“可是预言家日报那边用的是‘丽塔’,丽塔·斯基特。”卢娜有点好奇,浅色的眼睛更加凸出,“当然,她就是个无耻的泼妇,但是很少有人能从她的污蔑中把自己摘干净——你觉得谁能对付她?”
“你不是能够‘看见’吗,月亮小姐。”德拉科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惬意地跷起了腿——浇了波特一头药水又敲定了杂志专栏,他的心情变得很好,“哦,我忘了,你只能‘看见’,没法预知,也没法透过表象理解精髓。”
小少爷话里话外都在嫌弃她的能力“不过如此”,银发拉文克劳却不生气。
她始终从容,不论是肉眼所见还是天赋视觉,她看到过的东西足以让她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保持平和镇定。
“你为什么称呼我为‘月亮’?”卢娜不赞同地纠正,“人们会向月亮袒露心声,却只肯让阳光停留在发肤上。”
“你自比太阳?”德拉科扬起眉毛,“我以为只有格兰芬多不懂谦虚的美德。”
“如果你说的‘谦虚’是指千方百计地迫使别人说出奉承的话,”拉文克劳不以为意,“我觉得没有必要。”
“我只是实话实说。”
虽然这是个姑娘,德拉科还是忍不住想把她踹下去,但是对于对方那神奇“视觉”的忌惮劝阻了他。
小少爷盯着神神叨叨的拉文克劳看了一会,迟疑着问道:“你真的……都能看见?”
卢娜毫不避讳:“绝大多数可以。”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德拉科瞥了一眼树底下打盹的黑狗,不放心地压低声音,“莉莉·波特,你能不能看见她的位置?”
“我知道她的事。”女孩语速很慢,声调缥缈的像穿过树叶的风,“我看到过希尔凡为她四处奔走,‘找到她’是他的任务,与你无关。”
“我没有说过吗?”铂金男孩不耐烦,“他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