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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Open strife 明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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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所有着近千年历史的魔法学校,霍格沃茨形成了自己独有的个性——这种个性主要通过霍格沃茨城堡这一载体,随时随地随机表现。

    比如说,下雨天五楼的第三道楼梯会剧烈颤动;晴朗时三楼的楼梯上奇数阶会隐形或者直接消失;每个星期二的整点四楼的走廊会颠簸一分钟;五楼图书馆门口的画像心情不好时,二楼的一条走廊会变成死胡同……

    最麻烦的是门。

    有的门可能挪动位置,有的喜欢把自己伪装成墙壁的样子(它们有时甚至给自己插上火把),还有的门干脆打不开,或者打开之后是一堵墙……

    这些要命的门和画像一样喜欢到处跑,让除斯莱特林以外的一年级新生们吃尽了苦头——

    它们的移动虽然不像画像那样随心所欲,而是遵守固定的规律,但是那套规律对于新生来说实在过于复杂。

    大部分格兰芬多新生,在珀西拿出那张五十英寸长、写着教室门移动规律的羊皮纸后,果断选择了碰运气,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则机智地选择跟着大部队走——

    这么干的结果就是,每一堂课,格兰芬多们都险些迟到。

    “如果我们像斯莱特林的新生一样,有高年级引路就好了——”星期五早上,赫敏羡慕地望着斯莱特林长桌。

    在那里,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已经结束了早餐,他们已经集结完毕,正由级长领着离开礼堂。

    她周围的其他一年级学生,没有吭声——也许他们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是没有人像赫敏这样公然发声。

    “——如果你觉得他们那么好,当初干嘛要来格兰芬多?”罗恩不高兴地说——这两天赫敏过于突出的表现让他很反感,“你和那帮人一样爱表现自己——干嘛不直接去斯莱特林?”

    “罗恩——”珀西严厉地斥责道——不只是他,周围许多格兰芬多都觉得罗恩·韦斯莱的这番话有点过分。

    “因为我身上有着格兰芬多的某些特质、分院帽把我分来格兰芬多,最关键的一点——”赫敏涨红了脸,她愤怒地丢下自己的餐刀,蓬松的卷发披散着,活像只炸毛的兔子。

    “——我当初不知道格兰芬多有你这种人!”

    “什么叫‘我这种人’!?我可没在课堂上上蹿下跳地举手抢答——”罗恩生气地大吼道。

    但是棕发女巫已经怒气冲冲地走出礼堂,和她同一个宿舍的几个女生犹豫了一会,最后也追了上去。

    红发的雀斑男孩瞪了一会她们的背影,最终坐下来继续自己没吃完的早餐。

    他一边嚼着煎蛋一边向朋友抱怨:“你瞧她那个样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字典精似的……”

    西莫觉得“字典精”这个评价特别好笑,转头告诉了身边的迪安,男孩们一起快活地笑了起来——罗恩看起来很是自豪。

    ——这并不是什么幽默的笑话……给人起外号这种事让哈利想到他的表兄。

    “罗恩,我觉得我们不该这么说……”哈利皱起眉毛——这还是他第一次对罗恩这么做。

    只是话没说完,他就愣住了——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学生刚好经过,其中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男孩正看向这里……

    ——那是希尔凡·斯内普。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韦斯莱特家的小儿子?”希尔听见格兰芬多长桌上发生的争吵,刚好目睹棕发女巫愤然离席那一幕。

    虽然对赫敏·格兰杰说不上多喜欢,但希尔知道这个女孩聪明好胜自尊心强,她的这些特质连斯内普都颇为认可——

    而竟然有人用格兰杰的优秀来攻击她!

    希尔皱着眉毛反感地瞥了一眼罗恩·韦斯莱:“怎么会有人对女生说这么刻薄的话?”

    “韦斯莱一向如此——”走在他身边的德拉科不屑地说道,“听说他们家很不富裕——贫穷使人攻击一切。”

    “马尔福——”

    “你在说一次试试?”

    “我们让你看看什么叫‘攻击一切’——”

    马尔福小少爷一句嘲讽落地,四个红头发的韦斯莱站起了身——

    外加一个哈利·波特。

    “罗恩穷不穷关你什么事!”他看见马尔福的脸就生气,气得牙痒痒地,恨不得上去咬他。

    罗恩·韦斯莱勃然大怒:“那你们院长一定穷的当裤子——不然他怎么会那么‘有攻击性’!”

    ——他们周一上课差点迟到,跑过走廊的时候被斯内普拦住没头没脑地训斥了一通,还扣了分。

    哈利在开学典礼上就觉得斯内普不喜欢他,受到针对之后对他更抵触了……

    此时罗恩漂亮的反击简直说到了他心坎里,哈利痛快地点头附和。

    直到黑眼睛男孩变了脸色,他想起来,罗恩骂得不是别人,正是希尔的父亲——

    “韦斯莱,你将为此付出代价!”德拉科脸色阴沉地掏出魔杖,但是被希尔按住了胳膊——

    “韦斯莱,德拉科或许不该那么说你,但是我父亲不是你能置喙的——”希尔面容平静,只有黑色的眼睛里透出怒火,“道歉,我放过你。”

    “你让马尔福道歉啊!”

    “就是!明明是你们先骂人——”

    双胞胎被珀西死死按着不让动手,只好嘴上给弟弟助威——尽管他们心里也觉得,罗恩那话说得不太合适。

    ——笨蛋罗恩……哪有当着儿子面骂老子的!?

    哈利硬着头皮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推推好友,劝他也道个歉算了。

    “怎么啦!”然而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罗恩,他梗着脖子高喊道,“我说错了吗——论刻薄不讲理,谁比得上斯内普那个大蝙蝠!”

    礼堂里还有不少人没有离开,他这一嗓子得到不少格兰芬多的喝彩——而各个年级的斯莱特林早就成群结队地上课去了,只有德拉科和希尔落了队。

    希尔从来没有觉得哪个人这么讨厌——对着罗恩·韦斯莱那副理直气壮的神态,他只想一个神锋无影削掉他的鼻子。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不过咒语脱口而出之际,一双大手按住了他和德拉科的胳膊,轻柔的男低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韦斯莱不尊重教授。”

    “教授。”哈利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希尔背后的斯内普,拼命掐着罗恩的胳膊,以防他再乱说话。

    “再见,斯内普教授——”刚才还叫嚣着要干架的双胞胎,此时相当机敏地架起珀西就跑。

    ——马尔福和小斯内普他们还能怼一怼,跟大斯内普杠上可讨不了好……何况他们的小弟弟刚刚还指名道姓地骂了人家……

    “我记得你们的新生保护期到明天才结束。”又瞪走周围看戏的学生之后,斯内普皱着眉毛转向希尔和德拉科:“级长在外面等你们,其他人都已经到达教室——你们快要迟到了。”

    希尔不忿地嚷道:“dad,那个韦斯莱竟然——”

    “那不是你差点在礼堂动手的理由——”魔药教授压低声音斥责道,“我以为我让卢修斯教过你这些!”

    黑发男孩讷讷地垂下脑袋,被德拉科强硬地拽走。

    “抱歉教授,我保证——”铂金男孩沉着脸地说道,“我们以后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斯内普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始终保持着二十英尺的距离。

    ——他以前可是“油腻腻的老蝙蝠”,现在不过是“大蝙蝠”而已……爱操心的小崽子。

    ……

    男孩们最终有惊无险地在教授之前赶到了教室,不过这很可能是因为斯内普特意放慢了脚步——

    这一节是魔药课。

    和格兰芬多一起。

    希尔和德拉科赶进教室时,格兰芬多那边发出了响亮的嘘声——嘘得最起劲的是罗恩·韦斯莱。

    斯莱特林当然不可能忍气吞声,不过这节课上他们完全没必要和格兰芬多正面杠——

    魔药课可是他们院长的主场。

    希尔冷着脸在潘西附近坐下,德拉科则不屑地瞥了一眼哈利·波特——

    他早就知道,这个人根本不值得某个黑发斯莱特林交付友谊。

    哈利被德拉科轻易挑起了怒火:“马尔福——”

    “安静,波特——”

    教室门“砰”的一声打开,气势全开的魔药教授身后拖着滚滚黑浪,大步流星地走上讲台:“上课之前我们来点个名——”

    斯内普扫视一圈,教室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点到“哈利·波特”的时候,像之前的其他教授一样停顿了一下,不过不是发表赞叹,而是轻轻嗤了一声——嘲弄意味不言而喻。

    哈利不知道斯内普为什么这么厌恶自己——准确地说,他觉得这个男人恨他。

    不过他自己对斯内普也完全没有好感,而且一段时间之后,这种“不喜欢”很有可能发展为“憎恨”——哪怕他是希尔凡的父亲。

    台上的斯内普已经点完名,开始了他那篇辞藻华丽的开场白,而哈利却一点也没听进去——他正盯着魔药教授的外貌发呆。

    其实希尔凡除了眸色和发色之外,其他地方长得也不是很像斯内普——

    斯内普是黄皮肤,希尔凡却更白一点;斯内普有个大大的鹰钩鼻,希尔凡鼻梁虽然也很高,但形状跟他老爸不一样;斯内普五官冷硬,希尔凡……

    “韦斯莱!告诉我,龙血有哪十二种用途?”斯内普陡然抬高声调,哈利吓了一跳,身边的罗恩更是吃惊不小——

    “呃,可以用来清洁壁炉……”红发男孩硬着头皮站起来答道。

    “很好,韦斯莱,你的巧克力蛙全都白吃了……你的家人会怎么想呢,竟然记不得邓布利多的伟大功绩?”斯内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摆摆手让他坐下。

    “马尔福——瞌睡豆有什么作用?”

    德拉科从容地站了起来:“安神,镇痛,有轻微的毒性……汁液在熬制魔药时经常用作中和剂。”

    “课本上的原话。”黑发魔药教授略带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还是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分——

    罗恩看起来更阴郁了。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伙计,还记得吗,‘差点没头的尼克’说他很偏心,你看他特意问了马尔福简单的——”

    “‘简单的’你也不会。”德拉科冲他们假笑了一下,他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所有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