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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湛薇可为何会是那样的结果?
万连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父亲还有大哥又究竟都对自己隐瞒了什么?这重重迷雾有待解开,解开了才能大白于天下,才能还万连以清白!
不管怎样我信你,请你也信我,我可以帮你!我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娇憨任性的花湛薇,你有什么苦衷我们能够一起分担。无论是什么样的艰难困苦,既然我找到了你,就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
我尊重你的意愿,或许现在你还不能公开身份,还暂时不愿同我面对。那好我听你的,你既这样决定我就接受你的安排。
现在我又找回了你和小雪,我又有了家,这已经是上天最好的恩赐。我可以等,等到你重新走近我那一天。
万连,我不急,我们还有很多余生可以共度。我们,来日方长!
又过去两天晴朗的气象逐渐转为阴郁,到下午时分凉风助力,竟淋淋降起雨来,而且有越降越大的趋势。
偏在这会儿灵子寨送来消息,说准备准备可以过恶虎滩了。
花将军万分不解:“无风无雨的日子不动,为何要在今日?”
向导回话:“他们的人讲恶虎滩地势高,水位不算很深,咱们船只大更易搁浅。所以须选在下雨涨水时候,上游的水流一冲把船身垫起,避开河床内怪石暗礁才可平安过滩。”
“但是,这....这行吗?”花将军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色和愈发猛烈的风雨,心中犹豫难沉沉的天色和愈发猛烈的风雨,心中犹豫难决,灵子寨的人会不会别有用心,这究竟是闯滩还是去闯命?
“大哥,他们说的有道理,既然全权交付给人家便要信得过,我们收锚起航吧。”
花湛薇并没有担忧和惊慌,反去安抚大哥,花将军只觉自己这妹妹最近很古怪,搞不懂他对这些江猫子无端产生的好感是源自哪里?
那就只能试试了,毕竟时间紧促,京中多少要务耽搁不得。
花将军朝向导点点头,命他赶快同灵子寨接洽安排。
小半个时辰后寨中一干船工纤夫大约三四十人又上了花家大船,他们冒着雨,个个都披了由特殊芒草制成的蓑衣。
大当家也就是万连自然也在其中,纵然照旧遮了面目,可花湛薇一眼就在人群里辨识出那个高挺健美的身形,双目直直望着他,再不肯移动分毫。
这一次我认出了你找到了你,你就在我的视线中,我绝不会再把你弄丢的。
风中雨中,大船启动了。与飞流滩江面不同,前方水道蜿蜒,船身七拐八拐半个时辰后才行到恶虎滩附近。
这里地势由高向低,形成一段朝下的倾斜。水底礁石起伏,激起的浪花极大,再加上处于风口,风助浪势就更添险恶。仿佛猛虎吃人于无形,大小船只经常在这儿出事,恶虎滩因此得名。
若是别的中小型船,晴天还可过得,但花家官船船体巨大分量沉重,只有待暴雨冲刷将水面抬高才有希望通行,所以唯有选在大雨天。
前方山石显露出虎牙般的参差,就是这里了。
灵子寨纤夫都用烈酒搓热身体,然后纷纷跳入水中。水并不很深,没在他们胸口之下,还可以拉起纤绳站直身体。他们有的向前拉纤,有的去船两侧勘查地势,各司其职分工很是明确。
万连始终立在船头甲板上,眉峰如聚望着雨雾中的混沌江天。
这一趟他并非有十成把握,暴雨里通过会有更多阻碍和危险,看天命看决心,为了身后的那人再拼力搏上一场吧!
花湛薇待在舱中,她知道今天又是一场恶仗,朝外面望,只见浪花伴随风雨不断向四周纤夫拍打过去,水浸透他们全身、灌进他们口鼻,虽尽力稳住身形,可是协作的号子却再喊不出声
没有音响大家的劲道很难统一,且人声毕竟有限,在这样的环境里会被雨声覆盖,音量也是微弱的。
正在花将军等人暗自焦急之时,一曲极具穿透力的村笛响起,那声音冲撞心扉,稳健有力,在浪涛和大雨里非常清晰地送进每个人耳中。
万连,还是万连!花湛薇的心在狂跳,好一曲激流锐笛!
花湛薇用一支普通的竹笛代替号子指挥大家前行,这声响在水路与山石中传递飞跃,曲调如三军战鼓擂擂呼唤起必胜的意识,所有拉纤搬船的人就在这意识的感召下踏稳步子,坚定向恶虎滩进发。
望着那人,花湛薇心醉神往。你在哪里都这样出众,从前翩翩君子也好,如今蓑衣村笛也罢,那内在的光彩都同样耀眼,都无法被四周的假象遮挡。
你永远是我心中的你,岁月更迭不会变,秽语流言不可移。我说过一直信你!
从前常与万连洞箫合奏,倒极少见他吹笛,想不到他身为武林中人竟还是声管中的行家,样样都拿得起放得下。
笛虽不似箫清雅,但在民间流传甚广,其音调悦耳,可欢可悲更为大众喜爱接纳。万连从前是堂堂盟主被天下敬仰,这十多年又隐身村民之中亦为他们所拥戴。
他的变化实在很大,地位一高一低都可坦然接受融入其间,他的心胸气度非一般人能及。
“阿黛,快拿我的紫玉箫来。”花湛薇吩咐着,她此刻必须要帮万连做些什么。
虽不解何意,但阿黛还是取了箫递给花湛薇。花湛薇迈步走出船舱走上甲板,就站在雨中站在万连身侧,浑厚的箫声就托着笛音响起。
“主子!”丫鬟慌了,忙撑了伞奔过去。
阿紫也追出来,劝说几句见花湛薇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无奈前后看看,瞧阿黛护住花湛薇,自己想了想便把手中的伞遮在了万连头.上。
“用不着,女孩子都进去!”大当家用官话跟她们喊了一句,口吻霸气不容置疑。
阿紫阿黛有点楞,这时花湛薇也冲她们点头,雨实在太大了,裹着风倾倒下来,油纸伞基本起不了作用。在主子坚决的目光下,两个女孩子最终犹犹豫豫走回舱内。
万连并没有赶花湛薇离开,而是解下身,上蓑衣为她系牢。虽然没有话语,虽不曾细看身边人,但万连一直感知着花湛薇的存在,感受着来那自她的温暖气息。
她的箫声柔和宽厚,就如她的人一般温情体贴,有她助力声音更明显了,又为笛曲增加了依托的节奏,让大家听得更清楚走得更坚实。
现实种种叫人无法对面倾诉,离得这样近都不能相认相见。但乐声是无所顾忌的,他们可以在曲中释放自我融为一体,在交绕的旋律里直抒胸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