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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亲王二十三便可抵京,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安平候也快要回来了。嘉笙听完元欢的活,一边眨着眼睛,一边想得出了神。
起先想起这个事,她便就顺口给元欢提了一嘴,左右估摸着,这回京时间应该相差不大,既然想好了要见一见外祖父,自然也要做好准备才行。
如今才刚翻过冬月,已经是腊月初了,且还有些时间可以细细准备。
“你问这个做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起就随便问你一下而已,你话太多了些。“
“你说得是人话吗?”元欢盯着嘉笙,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让采衿说说公道话,咱俩谁话更多一些,我要是能排第一,怎么你也得来个并列第一。”
“话不是这样说的,有些人呢,即使话多,那也是字字珠玑,对于听话的人而言呢,是有意义的,”嘉笙半阖着眼看了元欢一眼,“而你,就不一样了,你是真的话多,且对我这个听话的人来说,很是不实用。”
马车里,元欢本来和她一人坐一边,一听这话,气得立马要扑过去掐她。
“好了,”采衿忙伸手扶住元欢,怕她没站稳,等下磕到哪,“两位殿下可别斗嘴了,等下没扶稳,摔倒受伤就不好了,若是受了伤再回宫去,以后想再出来就难了。”
的确,若是出来生出些什么差池,以后想要再求太后娘娘出宫,怕就是行不通了。
采衿一看,果然这两位殿下一听这话都不闹了,还是这个借口好。
“说起来,太后娘娘怎么说的,我们可以出来几天?”嘉笙扭头问元欢。
“你还想要几天?你想得挺敢想啊,你告诉我,你想要几天?”
“我想就我想,我觉得--5天?”
元欢撇了撇嘴。
“那是——3天?”
元欢轻轻哼出了声,对着她背过了身。
“两天?”嘉笙瞪大了眼睛,这也时间给得也太少了吧!
扭过头,元欢看着嘉笙开始微笑,“一天,”还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嘉笙的头,“就是今天。“
“太后娘娘也太小气了!就一天,我们能干点啥?”嘉笙开始暴躁。
“知足吧,公主殿下,没有这一天,此时我们应该又坐在明宣所,听卫太傅讲礼运了。”元欢开口继续戳破她的幻想。
好吧,这倒也是真的。
“而且,你以为太后娘娘个什么都不知道吗?她不过是看你被皇后罚,让你出来玩一玩,开心一下,你以为她真的相信我会有这么周到孝顺,还知道主动要为我爹接风的?”
嘉笙在一旁翘着腿,悠哉悠哉地说道。“元欢殿下不愧是厉害,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而且对自己也丝毫不嘴软,还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周到不孝顺,很厉害。”
元欢:“——”
不噎人一句,你是不是会死,元嘉笙。
又被完虐了一把,还没等元欢想好怎么回噎过去,外面出声喊道王府已到。
一路从皇宫出来,等马车摇摇摆摆到了王府,已经快接近午时了,让王府小厮出去买了些吃食,嘉笙吃完又安置好,上午已然过完了。
利京城太大,或许有人就隔着这么一堵墙,或者那么一条街,一直都没有机缘见面,所幸,她不是这样,她要见的人,必定是想尽方法、用尽手段也要见的,例如,萧芥。
把采衿并橘络四人留在王府,稍微换了个不那么打眼的衣裳,嘉笙便带着元欢,朝目的地跑了。当然,侍卫也是带着的。
“你说,你上回对那位萧公子说你是瑜亲王府的丫鬟?”元欢坐在去莹玉坊的马车上,在一片颠簸中,疑惑地问道。
“对啊。”嘉笙点头。
“他还在莹玉坊做工?”元欢皱起眉头。
“没错。”嘉笙抬眸,乐滋滋地看着元欢。
“你乐啥啊乐?这是怎么回事啊?上回你不还说他是那个什么,那个萧国公府的少爷吗?怎么一眨眼又变成个做工小伙计?”元欢感觉自己跟不上元嘉笙了,这傻子一天不知道在干啥。
“是少爷啊,”嘉笙回道,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也是个被父亲母亲讨厌的人,”又惆怅地叹了口气,“更是个丢在门外,没人管的人。”
“你——”元欢欲言又止,“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你找人调查过他了?”
“北扉。”
“什么?”
“找的北扉帮我查的,谁让我出不来,又没有人可以用,不过北扉办事很快的,我上次出来,他就已经都查到了,所以我才有时机去见他。”
元欢啧叹着摇头,'顺便还过了一把英雄救美的瘾,怎样?感觉开心吗?”
“开心啊,当然开心,改明儿,你也可以试试。“嘉笙挑眉打趣地回她。
“我就不了,你开心就好。”元嘉笙这是又魔怔了,元欢在心里给她下了个碟。
“等下还是北扉陪我进去就行。”嘉笙拉开马车的帘子,淡淡开口。
??
“北扉去?那我干什么?让我留在马车上吹冷风?”
“这马车封得很好,哪里又冷风?”
“不行,你见色忘义,我也要去,不能不带我!”
“那你上次又没去过,他都不认识你,去了说你就是郡主吗?然后当众拆穿我?”
“这次不认识,以后不就认识了,早晚都得认识,所以,我要去!”
“哼。本郡主向来敢作敢为,就算我父王打断我的腿,我也绝不会受他胁迫,就乖乖呆在房间绣花,那就不是我能做的事。”
“好吧,你说什么都行。”元欢说完,转头对她翻了翻白眼。
“怎么是你?”
“没错,就是我啊。”
“你这话,好没道理,为何不能是我?”
嘉笙扪心自问,方誉是个坏人吗?
很显然,他不是。
他除了放弃过她外,谁也没能够轻易被他放弃或者牺牲过。方誉他对谁都温和有礼,永远是那副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君子做派。
所以,心怀天下的方誉,在家国大义和天下苍生之间,毫无疑问,她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时值新皇登基,朝局不稳,文臣莫不求和,送出一个公主就能暂缓危局,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虽然她少年时,书读得不甚出彩,可也明白‘身在其职,当谋其政’的道理。身为公主,生可受万民奉养,死亦享宗庙配祀,为社稷万民而嫁,这本是一个公主的宿命,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