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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牧言在花店门口停留了许久,坐在他一旁的阿木视线就落在那张脸久久都不离开。
到了半夜,柯牧言开始驱车回到之前租的那间海景小别墅。
天还是蒙蒙亮,阿木早已按耐不住困意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看身旁的座位是空的,她一下子就慌了,连忙下车,她跑到海边,看见柯牧言坐在沙滩上正抽烟。
阿木没有走过去,就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他。
“我还是回去准备点吃的比较好。”说着,阿木回到别墅,在厨房内开始准备丰盛的早餐。
听见门铃声,阿木想都没有想什么,连手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
“我忘记带钥匙了。”
柯牧言脸上没有一丝的红晕,他简简单单的解释,说完就往里面走。阿木喊他吃饭,他就单单说了一个不字。
两人虽然在一栋房子里面,却是无话,阿木倒是时时刻刻惦记着柯牧言,想知道他干什么,想什么……同时她也知道,对方一点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阿木一人去海边散步,长裙配上凉鞋,这是柯牧言给她的,当时看见礼物的时候,她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此刻,她一面走一面盯着它们看,觉着一切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外面呆了数小时,她仍旧是没有看到柯牧言的背影,她双手搅在一起,坐在之前柯牧言坐的地方,用这种只有自己知道的方式安慰自己。
下雨了,她看着海滩上的游客一群接着一群的跑回自己的住所,而她还坐在那里,看着浪花拍打在沙滩上。
柯牧言听见雨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无意间看了眼窗外,瞅见海滩边还有一个身影,他迟疑了一会儿,拿上伞出门。
“赶快回去。”说完,柯牧言递给阿木一把透明的雨伞。
“谢谢。”
回到家,阿木浑身都已经打湿透了,里面的内衣清清楚楚的印出来,柯牧言立马移开视线,“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些。”
阿木点点头,“你衣服也打湿了。”
“我没事,你去洗澡。”
阿木正要说话,看见柯牧言已经撇开自己掉头走开,剩下的话也就吞进了肚子里面。
洗完澡,阿木穿着柯牧言宽松的睡衣走出来,她找到他,主动的问:
“找他他有事吗?”
柯牧言就点点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阿木边说边擦湿漉漉的头发,“他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笨,她心里面什么都清楚。没什么事情可以打倒她,你大可以放心。”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说罢,柯牧言戴上耳机回房。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许他他正在和向芬商量回枫林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许他他心底还是放不下范加成之前告诉他的话,眼下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也就是外婆,若是能够把事情弄清楚,也是了却了她心里的一个结。
而向芬不放心许他他一个人去,心想,自己陪同的话才安心。
火车票已经订好了,需要的东西也都准备齐全。
现在两人唯一的希望便是明天不要下雨好。
可是天公不作美,雨一直下。
向芬联系好了去火车站的计程车,眼看着就要出发了,却是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许他他问向芬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不说话,而是不知道给谁打电话,然后就把她推上车,叮嘱司机师傅要见着朗马的人才能够让这个姑娘去检票。
许他他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了火车站不久,就看见了柯牧言出现了。
“你怎么来了?”
柯牧言没理她,转头走向司机师傅,“二叔谢谢您。”
“也不是大事,你妈妈让你带这个小姑娘去枫林,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嗯,那我们走了。”
柯牧言接过许他他手里的行李箱,他走在前面,她迫不得已走在后面,检票上了火车,他给她放东西。
一路上,两人八九个小时之间都没有一句话。
下了火车,两人同时嗅了嗅身上的一股汗味儿,都是一副恶心得要死的样子。
“我们先去找个旅店洗澡。”柯牧言嫌弃地甩开自己的外套,都不忍心低头看自己多上一眼。
“啊?”许他他颠了颠包,连忙跑上前,“洗澡?你开什么玩笑呢?”
柯牧言:“我是很认真的。”
的确,柯牧言完全受不了自己身上沾上了其他任何一种味道。
柯牧言果真找到了一家旅店,冲洗了一个多小时,换了一身衣服,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不一样。许他他心想,洗的多干净还不是那样,能够有什么变化?
柯牧言要许他他也去洗个澡,她赌气不乐意,还说了一堆的酸话去酸他。
枫林这个地方,比较小,路却是很多,不熟悉这里的人很容易迷路。
柯牧言走在前面,他的脚速也比较快,无形中就变成领路的,他带着许他他照着他二叔所说的地点寻路。
“喂,你确定是这里吗?”许他他开始担心两人是不是迷路了。
“你觉着你的方向感很好吗?”柯牧言反问。
这一句话怼得许他他无言以对。
“不相信你就自己走。”
“喂,我也没有让你带路啊,再说了,我明明是要和阿姨来的,到头来怎么变成你了?”许他他这会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甩下书包不走了。
“你还发脾气?”
“你能够有脾气我就不能有?”许他他霹雳巴拉说道,“你不是玩失踪了吗?谁要见到你了啦?你有多远就走多远。”
“是不是?”
许他他拍着自己的胸膛:“许他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走吧,看着难受。”
“好,我走。”柯牧言甩开了手里提着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心想,简直是狗咬吕洞宾。
“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啦。”
许他他又气又口渴,打开包一看,发现里面的日记本被打湿了,一查看,原来是之前喝的水瓶盖没有拧紧。
“啊,许他他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冷静之后,许他他重新振作起来,背上包,带上行李,气呼呼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许他他是撞大运了,好巧不巧就走上一条捷径,走完了一条泥巴路后,站在一棵长得茂盛的香樟树下休息时,远远地看见夹在楼房中间的一栋黑瓦红砖的小房子,高兴的都跳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找到了,我找到啦。”许他他欢呼道。
她给向芬、罗晓打电话报平安,想到柯牧言,鼻子都翘上天,“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我一早就看见我外婆了。”
许他他嘴上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的推着行李走到了红房子附近,正要靠近,被忽然出现的柯牧言一手直接拽到了之前的香樟树下。
“喂,你就准备这样进去?”
许他他仰起头,不去看他,也不搭理他。
“喂,我跟你说话呢。”柯牧言心想,我脾气你也是见识过的,你之前已经成功的惹到我了,现在我给你台阶下,别不知好歹的。
这番心里独白对于许他他而言就是空气。
“许他他?!”
“柯牧言是有病吧!都说了,你要走就走远点,别在我眼跟前晃来晃去的,你烦不烦啊?”
好吧,你彻底的惹怒我了。柯牧言走过去看准了许他他扎起的高马尾,一把揪起来,“你以为是我想要来的吗?若不是我妈给我打电话,拜托我陪你来,鬼才来呢!”
“……”许他他想起来,向芬跟她说过,柯牧言从小到大都没有喊她一声妈妈,可是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许他他你最好给我了弄清楚,我,一点没有想要缠你的意思,你千万别自作多情了。”
许他他伸手抵在他的怒脸上,“你不说我也不会往这一方面想,倒是你,别以为我是口是心非。”
“这样最好不过了。”
许他他推开他,挑起三尺高,“哼哼,对,这样最好不过了!”
这时有一老农路过,看见两个陌生面孔,打扮很不一样的年轻人吵架,出于好心,用方言劝了几句。一说完,见他们直愣愣地望着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扛着锄头就走了。
“瞧见没,人家还以为村里来了一位泼妇呢。”
“说什么呢?”许他他用胳膊肘使劲儿的捅他,“我要是泼妇也是最斯文的泼妇,你最好给我打住,别说话,听见你的声音就脑壳疼。”
“疼死你。”
“得得,柯牧言我不跟你吵。”许他他抬头看向红屋子,看见一位老太步履蹒跚的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柯牧言你帮我看看,那是不是我外婆?”
“你没长眼睛啊?”
“我没戴眼镜!”
柯牧言要笑不笑,压低了帽檐,“不是。”
“不是吧?你再看看。”
“你当我什么?”
“我当你是个正常人。”
柯牧言噗呲笑出声,“真的不是。”
许他他转过身,“这就奇怪了,你二叔还有阿姨明明就是说我外婆住在一间红房子啊。”
“喂,你到底是真笨还是假笨?这村里又不止这一家。”
“也是吼,行吧,我们继续找吧。”许他他说完就后悔了。
“现在知道的重要性了?”
“去去去,你还是闭嘴吧。”
柯牧言都是听话闭嘴了,只不过是口渴不想说话,虽然是六月中旬,可已经有几分炎热了,尤其是顶着一轮骄阳,蔚蓝的天,棉花糖似得膨胀起来的云朵。
沿路都是水田和旱地,远处有山,山的后面仍旧是山,至于它的后面是不是山,答案还是未知的。
偶尔还可以听到蛙鸣,还有不知名的虫叫,本就是累和热,即便是悦耳的自然之音,到后来也成为了扰人心烦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