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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名字叫做范加成,女人叫做吴虑,这样的巧合,让许他他半是吃惊半是难过。
阿木同样是失落,倒是一开始最积极的柯牧言,却是一如往常,就发生在昨晚的事情也同往事一样散去。
这一天早上,柯牧言提前了一个小时出了门,下午一点钟就回来了。
“想吃樱桃吗?”柯牧言站在许他他房门口,扣响了门问道。
许他他眼睛盯着电脑点头。
“想吃就马上换衣服。”
阿木犹豫了犹豫,走到许他他身边问她什么意思,她摇摇头,心想:我就从来没有弄清楚他心里想什么。
许他他和柯牧言一起出门了,阿木为了破解自己的秘密,咬牙拒绝一同前去游玩。
坐上车,许他他就开始睡觉,柯牧言不像以前那样放音乐,而是安安静静开车,到了地方就喊醒她。
四月中旬,正是采摘樱桃的好时节。
许他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亲手摘下的樱桃,这还是第一次进樱桃园,说不出的兴奋让她的面颊立马就变得红润而又可爱。她一手搂着筐一手正在戴好帽子,放眼望去,一棵棵樱桃树的树枝,都被红色的果实给压弯了。
“甜吗?”许他他问另外的其他的游客,知道答案后,她更是兴奋,欢脱地冲到柯牧言的面前。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摘啊!”
柯牧言从骨子里面就不喜欢摘东西,手一甩,有些不高兴的说:“时间有限,你自己抓紧点。”
许他他心想:人已经来了,怎么有坐在一旁看看的道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柯牧言的胳膊就往外拖。
她不断的转移阵地,然后手速极快地把摘下来的樱桃放进筐子里面,他倒是有几分心甘情愿跟在其后,时不时,伸手抓一把樱桃,破天荒的直接丢进嘴巴里。
她以为自己摘得很多了,到头来低头一看,筐子里面的樱桃就像是最初那样多,再抬头,他正吃的开心。
“喂,树上的那么多,你干嘛吃我的?”许他他自然而然翘起嘴巴,甩开了准备伸来的手,“你还是回去坐着吧。”
许他他把筐子抱在胸前,负气离开。柯牧言愣在原地,忽而觉着她总是可以那么不经意的可爱,嘴角扬起了笑容。
“你是柯牧言?”
“啊。柯牧言耶。”
闻声的人都跑过来,一瞬间,柯牧言就被淹没,任凭许他他怎么努力踮起脚尖都看不到。就在她准备离开,一只手把她拽过去。
“这是我女朋友,请你们多多指教。”
“你们什么开始交往的?”
“……”
柯牧言很有耐心的回答了粉丝们所有的问题,然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接过许他他怀内的筐子,搂过她的肩膀悠闲而去。
樱桃园是不能够继续待下去了,柯牧言问她要不要去郊外,说是有山有水还有花海。
许他他的少女心瞬间就荡漾起来,连连点头就说好。
他驱车带她去了郊外的农庄,看了大棚内的蔬果,用流动的溪水洗脸,追赶不知何处飞来的黄色蝴蝶。
“你就不能够做点大人的事情?”柯牧言坐在草地上吐糟,手里正在擦拭自己的相机。
许他他跑了累了,躺在一块开满了小野花的草地上,伸直了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要不你帮我拍照?”许他他只是随口说说,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对着镜头摆姿势,觉着那样的人都特别傻。
咔嚓一声。
许他他一个激灵坐起来,“你刚刚拍了?”
柯牧言丢去一个白眼,举起相机走到一旁的水田拍照。
“我想起来了,”许他他欲言又止,走到柯牧言的身后,出其不意掐了掐他的腰,“上次我看见的照片其实是你自己拍的对不对?”
柯牧言装聋子,继续取景,调好焦距,摆正拍摄角度,随后就是咔嚓一声。
“一定是你。”许他他语气笃定,“你之前不是说有花海吗?怎么都没有看见。”她看见的只不过是,一亩亩连在一起的水田,水田边生长着一片布着小花朵的草地,草地后面有座山,然而只是看起来很近而已。
“没有。”
许他他不相信没有,他撇下他,独自踏上了一条被人踩出来的泥巴路,因为昨晚下雨的关系,每走一步,泥巴浆就溅到了鞋子和裤口上。
她想都没有想,踩在草丛上,干脆脱掉了鞋袜,袜子塞进了口袋,鞋子拎在手里,有些得意的继续往前探险。
“许他他?”
许他他闻声回头,欢喜地举起手,高声:“我看见了,紫色的花海。”
柯牧言着实有些吃惊,花海不过是划过脑海他就说了出来,没料到真会有。
他追上去,同样脱掉了鞋袜,甚至直接走到了水田内,每一个跨步都很大,没一会儿就站在许他他的身后。
的确是紫色的花海,虽然在一面陡峭坡上,不在脚下,却是一点都不妨碍两个用欢愉的心情去欣赏。
“你知道花名吗?”
许他他一笑,“你居然会问我?”
柯牧言继续板着脸,连续拍了几张照片。
“你不是开花店吗?”
许他他故意对着一坨泥巴踩下去,仰起头,眼睛笑得都几乎看不见,“照你这样说,全世界的花我都该知道啦?你说话好搞笑。”
“你是第一个说我说话搞笑的。”柯牧言难为情地侧过头,假装看着远山,“真的很搞笑吗?”
许他他凑近了过去,“不然呢?你想听到什么?还是说,你其实都没有朋友?”一说完,许他他暗暗骂自己总是问些找打的问题。
柯牧言正脸对着许他他,他举着相机的手,好一会儿都没有移动,嘴巴稍微动了动,却始终都没有张口。
许他他一声笑打破了沉默。
“我以前看过那种花。”许他他指着远方,“它们似乎只生长在高坡或是山上,一长就是满眼的一片,若是想要扯一株的话,最好要有剪刀才行。”
柯牧言被认真的许他他吸引住,视线在花和那张脸之间来回的转换。
“小时候我爸妈带我回老家,那条路上,两边有高坡,坡上就是它们,我看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爬上去就扯,结果,自己翻了跟头,从上面滚下来,脸差点破相。”
许他他自说自话,还陪着笑声。
“我也是。”
许他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说了几句,见他看自己奇怪的表情,顿时噗呲笑出声:“难道你小时候也会跟着你爸妈回老家不成?”
柯牧言点点头:“嗯。”
“不会吧,我还以为你们家一直以来都住在这里呢。”
柯牧言又把相机举到了眼前,边拍照边说:“所以说你就是白痴。但不是和他们一起,都是我自己回去。”
许他他笑不出来了,静静地听。
“我爷爷奶奶养了几只鸡和鹅,开垦了一片菜园,每一年都要种上几棵橘子树、板栗,还有枇杷。那味道之后再也没有尝过了。”
“我也是。”许他他话语中带着伤感。
“太阳都已经下山,我们该回去了。”
许他他看着他的背影,留恋身后的那一片紫色花海,曾经不曾拥有过,现在也是,或许以后也是。
她对着它们挥了挥手,也不管溅起来的水泥会沾到脸上,巴塔巴塔就跑到了他的身后。
“谢谢你带我出来散心。”
柯牧言觉着自己才是要说谢谢,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变得真正轻松,得以来郊外放空。
“我们一起摘了那么多的樱桃,我想分给我朋友,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要送人的。”许他他说起樱桃,唾液都变得黏稠了。
“随你便。”柯牧言加快了脚步,余光一直看着侧后方的许他他。
“下次我们带阿木还有小明一起来玩吧?”
“不必了。”柯牧言心里措不及防地冒出了一股不爽。
“小气鬼。”
柯牧言回过头:“走快点!”
“我知道啦。”
许他他觉着脚底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脑皮有些发麻,问前面的柯牧言:“你脚下有东西没?”
柯牧言不理不顾,继续自己的步伐节奏。
“啊,有蛇……”
柯牧言差点丢掉了相机,连忙折回去,顺着许他他指得方向看去,满脸写上的担忧瞬间就消失。
“看见没?”许他他身子都僵了,“我好像被它咬了……”
“没事。”
柯牧言要走,许他他连忙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我脚好像麻了?”
“一般被毒蛇咬伤都是这反应。”柯牧言故意吓唬她。
许他他表情一顿,双手把柯牧言的手腕都抓出了手指印。
“没事,”许他他吞了吞口水,松开了手,双目无神的继续走。鞋子掉了也不知道。
“喂,你没事吧?”
柯牧言跑上前,继续说:“说话啊。”
“说什么说啊,难道还要告诉所有的人我被毒蛇咬伤,然后开香槟庆祝嘛?柯牧言你可真够坏心眼的。”
说着,许他他就哇一声哭出来,脑袋靠在柯牧言的左手臂上,一拳接着一拳头砸在他的胸膛。
“真够倒霉的,都是因为你。”
“闹够了没有?”
柯牧言控制住自己说话的口吻和音量:“只是一条泥鳅而已。”
许他他眼泪汪汪地抬起头:“你真是混蛋!那个东西太恶心了,软软的,凉凉的,从你脚背上溜过去,你知道那种恶心吗?”
柯牧言要笑不笑:“然后你是被恶心的?”
“不然嘞?你以为我是那种胆小如鼠的女生吗?”
柯牧言单手抱起了她,边走边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