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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别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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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他他顿时就想起了他除夕夜唱过的那首歌,周围变得落针可闻,自己还有他的心跳声就好似贴近了耳畔,大脑明明是命令自己去推开他,两只手却是不知道在干什么,失去力气般落在沙发上,不要说抬起了,就连移动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原来他的唇竟然如此柔软,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沐浴露的香气沾在唇上……不,不是,我这是在想什么?我怎么会自动脑补他的唇呢?

    体内的心脏似乎都要蹦出来,许他他她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秒,反正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唯一的动作便是快速的推开他。

    当她起身开跑的时候,脚底一滑,连抱住的枕头和人一起摔在地上,不过三秒,她紧忙爬起来,噔噔噔就跑上楼。

    再次安静后,柯牧言一个踉跄,身子往后一倾,正好坐在了沙发上。他抬起手臂抚了抚自己的由冰凉变得炽热的额头,陷入了带着甜意的疑虑中。

    他在心底逼问自己,怎么会对许他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千想万想,怎么都不觉着许他他是会让自己着迷的那种女人。

    想到这里,他赫然一笑。

    她哪里是女人?分明就是一个还没有长大,也没有长开的丫头,估计再过个三五年,或许仍旧是这一副幼稚、无厘头,没脑子又粗鲁的黄毛丫头。

    逃上楼的许他他第一时间没有回房,而是站在空房间的门口,心率不稳地转头张望楼梯口,心里一半是期待他上楼来,一半是这一辈子都不要看见他的那张脸。

    尔后,恨恨地揪着自己的胳膊肉,骂自己早不渴晚不渴,恰逢这个时候下楼去找水喝,偏偏还碰到了该死的他。

    骂完了,心想:我脑子是不是有病,他强吻了我,我在这里骂我自己?显然这个节奏完全不对嘛。

    许他他刹那间就昂首挺胸,一副前去杀敌的姿态,重新走到了客厅,看见柯牧言还坐在沙发上,觉着正好,她想都没有想,声音不大也不小的叫了一句:“你给我道歉。”

    柯牧言是没料到她会主动来找自己的,而且,还是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

    “对不起。”

    许他他也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干脆,倒是让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是如何回应,在原地愣是傻站了几秒,气场立马就消失殆尽,语气不温不怒的说:“嗯。”

    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

    事后,柯牧言在心里嘲笑许他他,觉着她果然是天真得可以,若是被人贩子看中,买了之后兴许还帮着数钱最后还要倒贴呢。

    而许他他如他所料的那样,对他除了多出来的几分厌恶以外,两人的相处模式几乎与以往无异。

    无非就是一点,许他他痛恨柯牧言抢走了自己的初吻。

    虽说她根本就没有对初吻的对象抱有一个梦幻中才能够出现的心态,但至少也是两人情投意合,即便是场合不够浪漫,附加条件都可以省略。但绝对不是一个平日看着不顺眼,想着烦心的人。

    次日,朗夫妇同时觉着这两人行为举止之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而且奇怪,倒也是没有说破,吃完了早餐之后,想着,他们马上就要工作了,团聚的日子也已经享受了,也就不打扰,到了九点钟,郎天骏便是开车送自己的妻子回家。

    他们前脚走,阿木后脚后进了别墅,怀内还抱着一叠报纸,进门看见许他他和柯牧言面对面而坐,自己换上了拖鞋拿着报纸走过去。

    “你有看报的习惯,所以我就擅自主张的把报箱内的报纸全部都拿来了。”说罢,阿木把报纸放在桌上,眼睛看向了许他他,见她一脸倦意,“他他,昨晚没有睡好吗?”

    许他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不太敢与阿木对视,埋头说:“嗯,是没有睡好。”

    “阿木你坐下吃。”说完,柯牧言只是拿了一份报纸,移步到了院内。

    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报,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

    阿木跟着走到了门口,见柯牧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下意识里回头看了看还在就餐的许他他。

    阿木已经察觉到两个之间的异常,凭着动物的直觉和观察,明显地感受到了危机正逼近自己。她现在已经无心去捕捉梦境,按照以往的时间出门,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利用那一段时间,她调查清楚了一件事情。

    到目前为止,她丝毫没有告诉许他他的意思,仍是一如既往的和她说笑,末了,假装委屈的告诉她,自己没有用,还是没有找到范加成任何的线索和消息,然后竭尽全力不然她看出一丝丝的破绽。

    对面柯牧言,她已经知道他讨厌现在的自己,既然这样,那她就决定改变,变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三月接近末尾,清水市的春天相对其他的城市来的比较晚,温差较大,中午的太阳恰似炎炎夏日,时而突如其来一阵毛毛春雨,时而温度直线上升,温度起起伏伏,变化又快,如此一来,流行感冒也就猖狂。

    上午还是晴好的天,这会儿忽地就下起了雨,紧跟着,不得不披上外套来抵制寒气。

    柯牧言在跑步机上,用两小时十二分钟跑完了整整二十三公里,与此同时,外面奏了几声春雷,扰得他不得不去看向窗外,雨,好似细面条往下坠落。

    而门外,每隔三秒想起几声喷嚏。

    他顺手拿过挂在衣钩上的毛巾,一面擦拭脸上的汗水,一面推门走出去,看见楼下的许他他正抱着冒着热气的水杯,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和吸鼻子。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忽然就起了坏心,将吸了不少汗水的白毛巾卷成一团,对准了许他他那颗后脑勺,抛出去,呈现出一条抛物线,约五秒的功夫,不偏不齐就砸中了她。

    “喂,你有病吧?”说话的同时,许他他没忍住,连连打了四个喷嚏,“降温了,你、阿嚏,你赶紧穿上外套,别到时候我感冒一好,你接着感冒然后传染给我了。”

    这时柯牧言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也不嫌弃她擦过鼻子的手,伸手就快速的拿开她,手掌贴到了她的额头,“挺烫的。”

    “嗯,没事,多喝点热水就好了。”许他他推开那只手,自顾自的呼着热水,刚刚准备抿一口,水杯被他抢走。

    “喝水有的话,医院岂不是浪费土地浪费资源?”柯牧言白眼她,一只手拎起她,“走,我就大发慈悲带你去医院。”

    许他他脚抵着木几的脚,全身一股脑的往后倾倒,“不用了,只是感冒发烧而已,我不要去医院。”

    “许他他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

    许他他还是挺清醒的,“我真的挺好的。”说罢,顺势一倒,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我不想被你当成麻烦,你就当不知道我生病了,继续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别管我的。”

    柯牧言倒是不想管,听这么一说,突然就改变了注意。既然说没有用,那只好强拖走了。

    “我拜托你,我不想去医院,算我求你好不好?”

    “你发烧是一回事,痛经又是一回事。”

    许他他立马愣住,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来那个了?

    “你若实在不想医院,也行,乖乖上楼躺好。”柯牧言说话间,拎起了许他他的一只胳膊,回头看见阿木在,对着她说:“你带着她上去,我出去一趟。”

    许他他不知道全世界有几人像她这样,生理期的时候,不多不少正好七天,七天之中必定有雨天,本就有痛经的毛病,天气一冷,无不是雪上加霜。

    她躺在床上,坐在床边的阿木也不说话,眼睛盯着窗户,阿狗坐在门口,没听到一丝动静,倒也是没有作声。

    等待了十分钟,许他他听到楼下有动静,正睁开嘴准备让阿木下去看看,到嘴边的话硬是说不出来,对上她的眼睛,只是不咸不淡的笑笑。

    “他他,你躺好,我下去看看。”

    阿木说是这样说,下楼实则是为了自己。她看见柯牧言在厨房内移动来移动去,看着背影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走近一看,顿时就恍然大悟。

    “你别忙了,让我来吧,以前都是我给他他煮姜枣茶的。”

    柯牧言没煮过,见阿木来帮忙也没有拒绝,点点头,然后抹干净了手就出了厨房。

    他没有上楼,就坐在沙发上,不久,就嗅到了一股浓厚的姜味,其中还掺杂甜红枣的芳香。紧接着,她看见阿木端着一小碗,一面冲着他笑笑,一面不做声不做气地就上楼梯。

    那一瞬间,给柯牧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欲要想起来,脑海中却是一片模糊。

    他身子在沙发上扭捏了几下,盯着木几上的摊开放着的报纸,目光发散,思绪杂乱,好一会儿都不能够集中精神。

    想起来了:曾经她也是因为痛经,自己初次尝试煮姜枣茶,只是做到一半,她披着被子走到自己的身后,搂住自己,轻声告诉自己:让她自己来吧。最后嘴角浮现的一抹笑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