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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筒又逃到了下水道,然后原路从警局后街的井口爬出来,好在这次没有车子经过。
水筒立刻回去跟百合报告位置,米安和矮胖子也调查好警力布置回来了。
整个关翡警署中警员有六百余人,其中超过四百人的气息和普通人不一样,很接近异族。这是矮胖子感知到的,百合说,这些人应该都是改造人。
关翡警署相比咸鱼市的总部要危险得多,所以保险起见,这次还是让水筒从下水道进去,杀了聂蜂就走。
“我不干。”水筒拒绝道。
“哈?”三人齐齐望向他。
“我不想杀人。”水筒说。
百合按住他的肩膀,双目直视他的双眼:“这都是为了我们的自由。”
水筒:“???”
“我们的自由就一定要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上吗?”水筒问。
“不是别人,而是建立在很多人的牺牲上,这些人都是英雄。”百合说。
“我无法认同,我也不会让你们杀了他。”水筒说。
百合翻了个白眼,最后压着气警告道:“水筒,不服从联盟的命令,我有权在这里把你驱逐出联盟。”
“那别,我听你的。东西还没收拾呢,现在走了我可没地方住。”水筒不再辩解,而这一句更是让百合生闷气。
经过金钗的事件之后,水筒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总跟她抬杠。这可不是好现象,而且意味着,水筒可能已经变心了。
百合觉着,自己有必要在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找他聊聊了。
“那么……”百合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个小的抽血针管,和一小包白色粉末。她把小瓶子交给水筒:“这粉末是毒药,你要让聂蜂吃下。吃掉之后抽一罐他的血出来,有了这个,我就能确定他是不是真死了,你也别想作弊。”
水筒十分不情愿地接过瓶子,百合没有详细说明毒药是怎么起作用的,血又有什么用,水筒也就无法从关键处找到作弊的办法。
米安和矮胖子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两人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一个觉得他没必要为一个不熟的人豁出自己,一个觉得他想要背负的东西太多太沉重了。
百合让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一下,晚上十点钟集合。还有五个小时,足够他们睡一会了。
水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要怎么才能知道这种药的毒性和作用。身边要是有个懂得医术或者毒术的人就好了,像小说里那样,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舔一舔,就能说出来。
真能有这么厉害的人吗?对了,米安不就是用毒的。
水筒蹭的坐起来,不管米安睡没睡觉,都要去问问。
刚一打开门,米安刚好站在门外,还保持着抬手准备敲门的动作。两人愣了一下,忽然听见百合的房间似乎有声音,米安立刻闪身进屋。
“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水筒问。
“我来帮你看看这种毒是不是我知道的。”米安说。
“哇你跟我想一起去了。”水筒很惊喜。
米安打开包装,用手指蘸取一点立刻把包装封好。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用舌尖舔了一点,跟水筒预想的一模一样。
水筒期待地望着他,见面把药粉呸掉,急忙问:“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没见过这种毒。”米安说。
水筒脸色瞬间黯淡下去。
过一会儿,矮胖子也来了。米安和矮胖子碰面时也是一愣,他知道矮胖子不是反战团的人,摆了摆手,假装四处望风景地离开了。
矮胖子问他是来干嘛的,水筒说试毒的,要不你也试试?
矮胖子连忙摆手。
水筒问他来干嘛,矮胖子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是不是感觉身体被掏空?多半是废了。”水筒说。
“滚犊子。”尴尬的气氛得以缓和,矮胖子走到水筒床边坐下,“你那个反战团,弄得咋样了?”
“哎哟?你不会是后悔了想加入吧?可以可以,作为老基友我一直给你留着贴身保镖的位置呢。”水筒高兴地做到矮胖子旁边搂着他的肩膀说。
“一边去。还贴身保镖,贴身肥膘还差不多。”矮胖子说。
“想不到你这么有自知之明。”水筒眼神中充满赞赏,“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你能不能别这么gay,够肉麻的。”矮胖子嫌弃地远离了他。
水筒眉弯眼笑:“觉得肉麻而不是恶心?嘿嘿。”
“够了啊你。要没什么事,我就走了。”矮胖子起身。
说的怎么想我叫你来的似的?水筒心中嘀咕,立刻追上去抓住矮胖子的胳膊:“英雄且慢!既然来了就坐坐再走,我给你看茶。”
说着水筒还装模作样的去找茶壶。旅店客房里自然没有之后,最后水筒拿回来瓶矿泉水递给了矮胖子。
“矮胖子,既然你来了,那就帮我想想,有什么好方法能救他出来?”
“你为什么非要救他?”矮胖子问。
“我只是不想让他死。你想啊,”水筒坐直了身体,神情严肃地看着矮胖子,“他原本工作是啥,线人。线人是啥,肯定不是牵红线的那个,就是给人传情报的呗。那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联盟的同胞吧?我们联盟,不就是叫同族守护联盟吗?同胞有难的时候不是去救人家,还要杀了人家,这是人干事?”
“谁都会有迫不得已,他要是真在审问中说了联盟的事,联盟不就危险了吗。”矮胖子说。
“他不会说。”水筒笃言。
矮胖子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说?”
“我在警署里碰到他了。你猜怎么着?”
矮胖子等待着水筒的下文。
“他跟我说,异猎把他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给他用了一种药,让他无法睡觉。他已经五天没睡觉了,身体吃不消,大脑恍惚,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眼里充血,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身上都是他自己因为难受抓出的伤口,可他都难受成这样了,也没向异猎屈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