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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娘对不起你,娘不该进山的!娃儿啊,你快醒醒,娘不能再失去你了!!!”迷蒙中,丫蛋似乎听到了自己娘亲的哭声。
丫蛋努力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娘就在自己床前,不禁大松一口气。
“娘…你终于回来了…我,我到家了吗…”身上的疼痛让丫蛋这短短一句话说的极为艰难。
“回来了,回来了,咱们已经到家了!丫蛋!发生了啥事?你赶紧告诉娘!你咋会晕倒在树林里!又咋会变成现在这样!”连珠带炮似的问完紧盯着丫蛋回答,没忍住,通红的眼眶,又开始不断的流泪。
丫蛋回忆了下,只模糊记得自己吃了一个果子,之后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自己似乎变成了神仙,全身舒服至极。但是冷不丁的,又下了地狱,然后有人在抽自己的筋,扒自己的皮,不管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就这样一会儿天堂一会地狱的,丫蛋现在想来也是不禁冷汗直冒。
她刚想告诉娘亲他们自己的遭遇,却是还忍不住全身的剧痛,撒起娇来,说到:“娘…我疼…”
文娘一听,顿时心痛不已,什么也顾不得了,抱着丫蛋,轻声安慰道:“丫蛋,乖,不疼,娘在这里,娘陪着你。”
元姨站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回忆起那一天的事情,不禁背过身掩面而泣。
那天她们好不容易找着迷失在山林里的文娘,在返程的路上,偶然看见树林间隐约躺着一个人。
几个人商量着前去查看一番,以为也是进山寻宝的落难人,到时候可以救治下。
待走进一看,顿时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个身体毛发极长的人,倒在地上,看不清面容,身上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似乎是女子的服饰。
满头粗硬的头发已长至脚踝处,汗毛极长,就连脸上也长满了胡须。
几人面面相觑,思量着怕是山中的野人,万一在被伤到,所以不打算惊扰,想悄悄地离开。
也就是在文娘转身之际,偶然间,眼光突兀的撇到了一个香袋!
几人顿时大惊失色,发现此物竟是文娘绣给丫蛋的香袋!细看下连破烂的衣衫竟也是丫蛋的衣物!
努力忍住心中的害怕,蹲下去拂开了野人面部的须发,竟发现这个野人的面容和丫蛋极为相似!
文娘已经是几日未曾见到丫蛋,本就思女心切,见状也顾不上害怕,更加仔细的辨认开来。
最后还是通过丫蛋身上的胎记确认此人就是丫蛋无疑。只是不知遇上了什么事情,竟变成这副模样。好在瞧着性命无大碍,背上丫蛋便匆匆忙忙赶回了家。
“大夫,我家丫头怎么样了?”文娘急切的询问声唤回了元姨的思绪,也转过头目光殷切的盯着老者,等待着他的回答。
“怪哉怪哉!按你所说,你家女娃今年十岁,但我观其骨龄,已满十八。身体有女子特征,却又形如男子。再者女子长胡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老者摸着胡子,眉头也已经打了一个死结。
行医老者自恼行医问诊大半辈子,楞是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情,只叹世事无常,自己孤陋寡闻了些。
“大夫,我家娃儿原先不长这样的!顶顶正常的一个女娃儿,不知咋的上了山。我们在山上捡着的她时候,这才样子都变了!”文娘看郎中摇头,急坏了,赶忙解释着。
“这…丫蛋,我且问你,在山中可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老者舒展开眉头,他大概知道症结所在了。
“我…我吃了一个紫红色的,香香的果子…吃完我便睡着了…”气喘吁吁的说完,丫蛋心想着,胡须?我长胡须了吗?
“哦?那就对了,应是那枚果子的原因。”
“果子?什么果子?”文娘和元姨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山中不知名的果实较多。有的可入药,大补,有的有剧毒,触之即死,当然也有寻常的果子。令女年龄较小,不会分辨,应该是误食果子的原因。”
“啊!按您老的意思,我家娃儿这是误食了有毒的果子!我的天呐!这可咋办?郎中,求求您了,救救我们家丫蛋吧,我给您跪下了!”文娘说着作势要下跪。
郎中赶忙扶起要下跪的文娘,说到:“夫人,您快快起身,别着急。令女食用的此枚果子,目前除了让其毛发旺盛,骨骼年龄变大之外,并未发现其他异常,应该不会危及性命。”
“真的?”拍了拍胸口,轻呼了口气,随即又问道:“那她一直喊疼是什么原因所至?”
“可能是在山中行走时间过久,身体到达极限,现在感到疼痛也实属正常。”
“这就好,这就好…”轻呼了口其,拍了拍胸脯,这才放心下来。
“一会儿我再开几副止疼药,你且先给他服用着,过几日我再来复诊。”老者说着便开始在桌上写起了药方。
“大夫,谢谢您了,这是诊金,您收好,劳烦您了。”拿着大夫的药方,文娘顺势把诊金递了过去。
“夫人客气了。”说着便收下诊金背着药箱离去了。
“娘,我的样子变了吗?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长胡子了吗?”不顾身体上的疼痛,丫蛋见老者走了,立马问道。毕竟只要是女人,无关年龄,都在乎容貌。
“丫蛋,听娘说,现在养好身体才是主要的。你刚也听大夫说了,没什么大事,没准过两天咱就恢复了。”听到丫蛋的询问,文娘掩饰住内心的担忧,安抚着。
听见娘的回话,丫蛋不疑有他,便打算开始安心的养伤了。
几日过后,在精心的调理修养下,丫蛋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期间郎中也来过,但当时的丫蛋昏昏成成的,并未听清郎中说了些什么。只隐约听到了声声叹息。
自丫蛋生病后,文娘便把家中所有的铜镜都收了起来。丫蛋除了知道自己身上的汗毛像男子一样较为茂密,脸上长满胡须外,具体的模样还是不曾知晓的。
一日午时,趁着自己娘亲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丫蛋简单梳洗了下,来到了离家后院不远的小溪边。
“啊!!!!这是谁?!这是我吗!!!”怔怔地看着小溪中的倒影,丫蛋的瞳孔急剧的收缩,如遭雷劈,。
小溪的倒影中显然是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壮汉模样。壮汉的五官是自己的样子,只是比原先长得更开了些。面容白皙,浓眉大眼,樱桃小嘴。
本这五官虽不说绝色倾城,也应是个貌美佳人。可惜满脸的络腮胡硬生生的破坏了这份美感,且无端中透出一股妖异来。
“丫蛋!丫蛋!你在哪?”不远处隐隐传来了文娘急切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