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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曦四处转了转，觉得这栋楼可以，就问：“全款的话，多少钱？”
“全款？”张致反问。
嗯。
柏曦点点头。
张致没想到能全款，他很惊讶。
看来这个小姑娘，真挺有实力的。
他低头沉思了一下，道：“全款的话，我也不说虚的，实在价格，一口价，105亿，整数。”
柏曦摇了摇头。
这个价格不可能。
她拿出手机，打开计算机，在上面指指点点，平均面积2850，附近租金20左右，使用面积70%左右，加上平均空置率……
她算了半天，吐出一个数字，“90。”
“90？不行不行不行，今天有姜少在，咱们就不算生人，我叫个最低最低的价格，最后一口价，100。”
柏曦头摇得像拨浪鼓，超过90亿不合算，“就90，我可是全款！全款去买房还能打个9折呢。”
张致也是猛摇头，“90绝对不行！我再退一步，98。我跟你们说，也就是现在行情不好，不然这样的办公楼，我们都不可能卖。”
但问题就是行情不好，所以柏曦觉得还能再谈一谈。
“张公子，你想想，现在什么最重要？现金！捏在手里的现金！没现金，就没有抗风险的能力。”
越是环境不好，越需要稳定健康的现金流。
“而且，对我来说，我想买楼，但实在买不着，我去租也不是不行……所以，您再想想？”
时间似乎凝滞了，张致不说话，柏曦也不说话。
她看看手表，6:40了，还行，能再磨一会儿，今天没英语课。
过了两分钟，张致终于松口了，“那我再退一步，95，不可能再退了，90绝对不行！”
柏曦抿起嘴角，虽然95也行，但不太理想。
她按下电梯，说：“我想去顶层看看，咱们上去再说。”
一行三人迈入电梯。
电梯运行到顶层，柏曦迈出脚步，发现顶层的层高很高，“这至少有五米吧？”
“五米八，设计的时候，把顶层设计成了观景平台。但其实没必要，观景，别人也不会上这儿来。”
旁边不远，就是那个尊。
柏曦站在办公区内，看着全玻璃的外墙，夏天估计很费电。
她点点头，“挺好的，张公子，90，我明天就让人来签合同。”
张致摇摇头，“不行不行不行，这样吧，看在姜少的面子上……我再让一点。”他伸出手，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93？
但面子就不必了？
她赶紧拒绝，“别，咱们谈的是生意，可不用看谁的面子。这样，我也不坚持90了，92，咱们各退一步！”
张致也是无奈，他拍拍手，“姐姐，我叫你姐行不？你看我都退了多少步了，这样，我不来虚的，也不看姜少的面子，最后一口价，94，明天就能签合同。”
柏曦皱眉，“94？这个数字太不吉利了吧？93，最后一口价，实在不行，我就去看别的地方了。”
张致咬咬牙，还是伸出手，“93，合作愉快。”
柏曦也伸出手，“合作愉快。”
价格谈定，他们一行人开始往下走，张致拿出一张名片，“合同的话，我会叫人负责，柏小姐给我个电话，你那边的负责人。”
柏曦拿出一张纸，写上冯玖的名字和电话，递给张致，“我助理的电话，签合同让他去，细节我就不管了。”
“当然，自己把活都干了，养人干嘛？”说了，张致将手里的名片递给她，“我们这边的负责人。”
柏曦接过来。
这就oK了。
到楼下，两人加了电话和微信，然后柏曦看向张致：“我还有个不情之请，签好合同，我们就打算动工。”
“动吧，早晚的事情。”他手一挥，很豪气的样子。
说完正事，张致看看表，“七点了，我请两位吃饭？”
姜洄笑道，“可惜了，早知道，我们就先不吃晚饭。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确实可惜。那我不勉强了，不过，下次一定得来。”
“一定来。”
寒暄完，三人挥挥手，各自告别。
坐上车，柏曦问姜洄：“你累不累？要不我开吧！”滑了半天雪，开了三个小时车。
歇了两个小时，又开车穿过大半个燕京城。
姜洄轻笑一声，“这算什么，我们自驾游，连开三天车都不累，这点运动量，洒洒水。”
哦哦哦哦，柏曦一脸敬佩，“你真厉害。”
姜洄假客气，“也不太厉害，就比你好一丢丢吧。”
他在开车，柏曦不好动手，只能赏他一个锋利的眼刀。
姜洄笑嘻嘻的接下眼刀，好奇的问，“张致说给你减两亿那个，你怎么不答应？”
“我不是说了吗？谈生意就谈生意，别谈面子。你看，我这不照样谈下来了？”
“而且，他现在给你两亿的面子，回头他有求于你，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答应了，两亿的面子得翻好几倍还回去。
何必呢？
自古人情最难还。
项羽的叔叔，项伯，为了还张良的人情，把自家亲侄子坑惨了。
因为他，鸿门宴上，项羽至少失去了两次杀刘邦的机会。
之后，他又帮刘邦争取到汉中。
凡此种种，给他侄子埋下了惊天巨雷，导致项氏造反集团最后土崩瓦解，西楚霸王自刎乌江。
所以，两亿的人情债，真的不好还。
姜洄笑笑，“看来我得谢谢你为我考虑。”
“不客气，我也得谢谢你，送我来一趟。”
两人不由得笑了。
柏曦开始盘算后面的事情。
装修也简单，要按照需求划分一下空间，再买上些办公用品，办公桌尽量买实木的，甲醛少。
而且，特别好的一点是：现在整个楼都是空的，不再有腾空间的问题。
柏曦盘算了一下，这样的话，没准一个月还真能完成。
她还有个打算，打算在办公室装一个母婴室，可以带孩子上班的那种。
啊呀呀呀呀！！自己真是个善解人意的老板。
柏曦美滋滋的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