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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Chapter.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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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唤出来的刀剑男士属于我负责的本丸, 换而言之, 我只能召唤出自己身为‘审神者’所在的本丸,而无法召唤自己的同僚们,想要通过这种方法与鹤相见,恐怕是行不通的。而且材料不足, 召唤出三把刀已经是极限了。为了避免以后发生意外,我只召唤出了药研, 至于其他两位,暂且观望一番。

    我的本意是想将鹤丸带来的,真难过。

    对于突然来到一个陌生位面这种事, 药研表示适应良好, 姑且算是额外出阵,只不过没有什么奖励之类的东西, 他已经外出修行归来,在极化短刀中也算是佼佼者, 比起我更加灵活。我把卡卡西扔给他,让他教那孩子如何使用短刀。药研的表情非常微妙, 我总觉得他误会我对鹤始乱终弃, 并且找了个不知名的妹子还生了娃儿, 听到这种说法, 他的表情就更加微妙了。

    刀剑男士不是人类, 生娃是不可能的。

    在别人眼中,药研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卡卡西起初很不服气, 在使用了忍术却仍旧被药研揍翻之后,终于肯安静地跟我给他寻找的老师认真学习了。倒是很少看到那孩子闹别扭的模样,我特地留了照片,准备当做黑历史来保存。如果他成年之后我们仍旧能够相遇,那可是再好不过呢。

    卡卡西的黑历史,get。

    没有谁更适合短刀本身教授别人如何使用短刀。卡卡西在学习忍术的同时,也跟药研一起学习刀术。他非常刻苦,再加上他足够聪明,进步自然一日千里。等到朔茂归来的时候,卡卡西已经能够很好地学习他父亲的刀术,而不用刻意从基础学起了。卡卡西一直想跟随自己父亲的脚步,看样子这次也可以如愿以偿,朔茂比药研更加严格,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适应。

    而我也决定离开,如果是收留的恩情,现在这样,已经不需要再报答了吧。

    人也好,刀剑也好,相处太久就会产生羁绊。我最终还是决定跟药研四处游历,到哪里都好,他们终将会有自己的生活,而我从来都不会是参与者。这也是所谓必然,我们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虽然置身其中,却永远无法融入这一切。木叶虽然接纳我,却也在防备着,我不认为他们的举动有错,但对我来说,那种感觉非常不好,既然不想接受,远离就好了。

    药研笑称我们两个是在流浪,听到这话时,我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钓起了一尾鱼。

    是个好天气,我听到了久违的鸟鸣声,他们掠过云层与日光,停留在高处的枝桠声,偶尔可以看到白色的兔子从草丛中窜出来,左顾右盼后,又急匆匆跳走。

    倒是难得放松呢。

    在那座饱经磨难的本丸中,药研藤四郎是从头到尾的见证者,他见证了那位审神者从天真可爱到疯狂残忍,也见证了兄弟们一把一把碎掉,更见证了一期一振的崩溃。他虽然是一把短刀,但却十分沉稳,这会儿他盘膝坐在我身边,像是在发呆,也像是在看波光粼粼的湖面。

    “很奇妙啊,三日月殿下。”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他的唇边逸出一抹叹息:“如果我问出:您最惧怕的东西是什么,您会如何回答呢?”

    最害怕的东西啊……

    对我来说,最害怕的东西其实有很多:锻造刀剑时灼烧产生的痛感,还有无人理会的孤独感,甚至还有与挚爱分别时的不甘,我曾经为它们所困,但如今,这些已经不是我的惧怕之物了。如果沉湎于过往的话,即使是我,也不敢自称强者。

    我取下被风送到衣摆处的绿叶递给药研,弯眸笑道:“最害怕的,大概是失去了‘心’吧。”

    刀剑本是死物,是人类的作品,为了杀戮而生。但当刀剑拥有心之后,会让死物也有一种自己仿佛在活着的感觉。拥有心之后却又失去的话,会无法记住属于自己的故事,那样不是最为悲惨的事情吗?

    “……是吗?”药研藤四郎有些怔讼,他接过我手中的绿叶,道:“心这种东西……未免也太复杂了。”

    我们离开木叶已经有两三个月,如今在火之国边境的一座小镇落脚,这里地势隐蔽,还没有被战火侵蚀,只是我们刚刚接到安井的信件,说旗木朔茂的状况不是很好,希望我们能够想想办法。

    而让朔茂危机四伏的源头,就在于‘人心’。

    五大国的病态平衡是起因,朔茂太过强大,强大到他们有些恐惧。五大国还没有撕破脸皮,小规模的战争已经让大家疲于应付,不止是如今的火之国,其他几国也想让战争快点结束,而朔茂的实力让他足以脱离大名们的控制,成为所谓的变数,他们想让变数消失。

    火之国的大名,则是暗地里的推手。他心胸狭窄,且想抹掉兄长留下的一切痕迹。他知晓朔茂与已故的兄长互为挚友,也知道朔茂并不支持他的政见,即使对方是工具一样的忍者,他也心生怨恨,想要让朔茂死于看不见的利刃之下。

    而火之国的团藏,他是阴谋家,他想成为下任火影,不巧的是,朔茂是下一任火影最有力的竞争者,如果朔茂能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团藏的胜率也会大大增加。

    旗木朔茂在战场上被人称为不败神话,可他孤身一人,不像是宇智波家与日向家有家族作为助力,想要杀死他并不需要强大的武力。前任大名看得透彻,他生怕自己离世后,挚友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故而早就留有后手,安井就是其中之一,而‘三日月宗近’,则是其中之二。

    只要朔茂拥有这把无名之刃,就能有以安井为首的暗部调动权。这并非各大忍村的暗部,而是属于前任大名的私人势力,他们跟安井一样驻扎在木叶,在这种关键时刻,就能成为旗木家的助力。

    现任大名虽然想抹掉他兄长留下的一切痕迹,但这不是易事,至少五年之内,他兄长留下的许多命令仍旧有效。

    “拜托了,药研。”

    前来送信的仍旧是忍兽,它口中叼着一枚被封印的卷轴,我的身影慢慢消散,最终化为光点尽数归拢于躺在药研手上的太刀中,这次药研需要做的,就是将我的本体封印在卷轴内,由忍兽带回,这样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最主要的是,节省时间。

    如果我们只靠自己赶路,回到木叶后,朔茂真的会凉的。

    嫉妒和贪婪都太过丑陋,如果朔茂因为这种原因失去了生命,对于一个英雄来说,未免太过悲凉了。只是不知道火影大人会怎么做,他会妥协,还是会坚持自己心中的所谓正义呢?

    作者有话要说:……啊阴谋论阴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