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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唯青感同身受，在一旁跟着点头。
周聿安的见识就是深刻的鞭辟入里。
结果旁边一个跟拍的小导演咳嗽了一声，轻声说道：
“周总，那不是星辰娱乐重点打造的IP吗？您是最大的投资商啊……”
空气里弥漫着几分沉默的尴尬。
周聿安静默片刻，脸色僵硬难看：
“那么多钱，都被人吞了吗？”
……
林柠那边还算是顺利。
蒋甜甜和段英子都不是对角色很讲究的人。
而且林柠也没有用自己的特权去要角色。
剧组里就缺三个小丫鬟，她们就穿上丫鬟的衣服当丫鬟。
不过导演还是很照顾的，让她们当主角身边的丫鬟，能露脸。
三个人也没台词，主要是看着他们演。
不过真是长见识了。
剧组里的阶级分明也太严重了。
男主和女主的地位简直不能再高了。
稍微有点名气的女四五号，身边都有六七个助理跟着伺候……
林柠和蒋甜甜段英子在不远处坐着聊天。
蒋甜甜别看年纪不大，但是八卦能力很强。
她们凑在一起说八卦，叽叽喳喳的简直怎么都说不完。
跟拍的几个小哥都忍不住的激动起来，回头这些话全都要打码消声……
真是太炸裂了！
而女主角身边的一个助理看着这三个人闲着，以为是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不客气地走过来：
“喂，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没看到下一幕戏马上要开拍了，大家都在做准备吗？
杨斯涵老师要喝手磨咖啡，你们赶紧去买！”
林柠和段英子茫然地抬头。
段英子：“我们不是她的助理……”
“整个剧组都要为杨老师服务的，你懂不懂大局观啊？杨老师要是喝不到咖啡，她就没心情没灵感拍戏的，耽误了进度你负责得了吗？”
段英子愣住了，她无语的指了指自己。
蒋甜甜高兴的站起来：
“我去买，我可喜欢杨斯涵老师了，一会儿能不能让我跟她拍个合照，签个名字？”
杨斯涵的助理上下打量着她，对她的主动还算是满意：
“看你的表现吧！”
她说完，直接趾高气扬的走了。
蒋甜甜高兴的看着她们：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给偶像买咖啡了。”
她说着就跑了。
林柠抿了抿唇，“甜甜可真是热情哈！”
段英子：“她这是对偶像狗腿，对象要不是杨斯涵，她能把人家骂出屎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
杨斯涵是最近因为一部大热剧忽然成了一线的，也是因为当初的苏文茵退圈，跟她同类型同风格的人较少，所以杨斯涵几乎是踩到了运气的风口上，代替了苏文茵红了起来。
林柠对她不怎么了解，所以不能理解蒋甜甜的热爱。
很快，杨斯涵的助理又出来了，把林柠和段英子都叫了进去。
“现在人手不够，只能用你们了。你们乖乖听话，我们杨老师可以让导演多给你们点镜头。”
对方仿佛是恩赐一般说道，等着她们的感激涕零。
结果两个人的反应都不大。
只是看着她们长得好看，尤其是林柠，长得也不像是个丫鬟，身边跟了几个摄影师。
恐怕是哪来的网红，过来当群演蹭热度的。
她眼珠子一转，就吩咐段英子：
“你去替杨老师烫衣服吧，她的衣服必须一丝褶都没有。”
然后她就看着林柠，有些眼熟，果然是哪个女网红。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露脸了，不能让她抢了杨斯涵的风头。
“你去给杨老师削苹果吧，上一部戏杨老师临场发挥，吃了口道具苹果，需要换了。
结果这一场削的苹果纹理不一样了。
杨老师是个精益求精的人，如果连这样的细节都不一样，她是不会有灵感拍戏的……”
林柠震惊的放大了瞳孔。
削苹果的纹理还讲究一模一样？
段英子显然也没想到，两个人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暗暗震惊着。
最后她们两个就到了杨斯涵的化妆间。
这里恐怕是最大最豪华的化妆间了，只有她一个人。
杨斯涵坐在柔软的公主沙发上闭目养神，化妆师在一旁给她化妆，顺便夸赞她的皮肤又变好了。
林柠和段英子进去的时候，杨斯涵连眼睛都没睁开。
只是化妆师看到林柠的时候，眼神微微一惊艳。
林柠穿着打扮都是个剧里丫鬟的装扮，而且还低着头，看不出本来的身份。
不过她的好气色和皮肤压根不用做假。
她肌肤莹润如玉，吹弹可破，是那种从内而外的水润光泽，而不是杨斯涵这种被妆容捧出来的妆面感。
一时间，化妆师再也说不出来话了，低着头继续化妆，只能把她的细纹遮掩起来。
那个助理指挥着段英子去熨衣服，指挥着林柠坐在旁边小板凳上削苹果。
林柠一手拿刀，一手拿苹果，微微愣了下。
都是别人削好了端给她的，她没想到自己还要上赶着找活干？
等蒋甜甜回来，她就走！
她把苹果放在桌子上，把刀刃朝下，一手按着苹果，一手削……切苹果。
结果一刀下去，三分之一个苹果没了。
那个助理夸张的骂骂咧咧：
“你怎么做事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你连桌子都切到了，你知不知道，桌子很贵的啊，你赔得起吗？”
林柠愣了下，表情有些无语。
“又不是我想削的，我不放在桌子上，难道放在我的手上削吗？
削到我的手，你们赔得起吗？”
她直接把刀一扔，站了起来。
那个助理见状，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反抗，冷笑了一声：
“剧组里就没有你这么横的丫鬟，你别以为你是个网红我们就怕你？
我们涵姐的粉丝可是有几百万的，今天在这里就算是你削了手，也不能削到涵姐的桌子！”
助理仗势欺人，狗仗人势习惯了。
尤其是在剧组里，她跟着杨斯涵，人人都要敬着三分，她自然也习惯被人捧着了，居高临下的欺负不出名的人了。
杨斯涵被吵到，忍不住啧了一声，不过没动弹没睁眼。
“不要把事情闹大，小事情而已，不要太夸张了。
削到桌子怕什么，赔就是了嘛！”
本来林柠还觉得杨斯涵前面说的是人话，一听到最后一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赔多少？”
赔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