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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张了张嘴，没有回答，眼中露出痛苦神情，邹林堂意识到这个问题触及了他的底线。
邹林堂迅速转换另一种问法：“改造后的代理人比普通人多了什么？”
土豪拿起弹装病毒图纸，在上面画了一个螺旋线。“上一代忠诚系统还开发了一个RNA携带体，这种携带体能够更大量改变人类基因。大致上结构就像单条螺旋线。”
他指着这条螺旋线解释，“这玩意威力更大，它能改变神经元结构。比如你们知道视觉神经元的构造吗？”
邹林堂点了点头，“大致知道一点。人类有三种视觉神经细胞，分别对应不同的波长。”
土豪画了了一个弧线，“与大多数人以为从光线传播方向看，感光细胞在前，神经线在后的认识不一样。视觉细胞感光结构其实是神经线在前，感光细胞在后。神经元其实是感受电磁波在眼底’色素上皮细胞’里产生的电场震荡信号，而不是直接感受光线中的电场震荡。其中两种RNA携带体分别会修改神经元接受范围，以及在眼底后长出一个反射膜，就像猫的眼睛一样。通过提高反射与修改接受范围。我能看到更广的光谱，看到更弱的光线。比如我能看到血液在你们表皮毛细血管里流动，能够看到你们的心率，能够在全黑中看到红外图像。”
邹林堂愣了愣，“那你看看我们，谁的心跳最快？”
土豪转头扫了一圈，巴菱羽紧张的抱住自己。土豪对她笑了笑，“早看光了。”
“什么意思？”
“红外线图像可以看穿衣服。”
邹林堂扬了扬眉毛，没有在这个话题下继续。
“邹先生你的心跳最低。心跳最高的是我脚下的沙龙，他早醒了。”土豪讥笑着踢了踢美国机师。“表面上代理人与普通人最大不同就是多了一个猫眼，在弱光下，你们能看见其中一只眼睛会像猫眼一样发亮，很暗很暗的红色。”
“就像吸血鬼一样。”苗诺在后面嘟了一句。
“那么，日常接触中，你也能用这种能力迅速看到代理人的眼睛不一样。”
“对，我们之间只要互相注视，就能知道谁是代理人，谁是普通人。”
邹林堂向后靠着舱壁，扭头看眼两位美女，巴菱羽马上理解这是在问她还有什么问的。“按你的介绍，这种技术应该有更多运用。”
“每个人改造能力不一样，我拥有更快神经反应速度，更强大爆发力。但是他们并不会制造超人。比如加强视力后，对闪光弹更敏感，改造神经反应速度后，更容易被干扰。”
“怎么干扰？”猫叔对反制手段更感兴趣，非常敏锐提出问题。
土豪在纸上画了两个互相对着的Y，“神经系统其实是电系统，信号传递就是电传递，受限电信号速度，反应速度无法继续提高。但是他们把我的运动神经元增加了光信号。”
土豪在两个Y旁边画了一条线，“电信号与光信号同时传输，在需要爆发时刻，光信号能让我的反应更快。缺陷就是强光会让我陷入抽搐。”
猫叔：“强光？为什么是强光？”
“黑暗中，打开手电筒抵住手掌，你会发现光线其实可以穿透人体，清晰看见光穿过手掌在手背亮起。光线其实能够穿过人体。”土豪指了指邹林堂，“你们这些搞天体物理的更清楚，光线其实就是电磁波，医院拍摄X光，与我们能看到的光，手机无线电信号，都是一类玩意，特定波长强光会让我们抽搐，会让我们眼睛致盲，具体波长与能级掌握在长老级手里。”
猫叔继续问，“你说反应更快，能快多少？”
土豪扭头看着猫叔：“要看加强级别，多次加强后，可以快到让你绝望的程度。”
猫叔觉得手上一轻，紧握的手枪已经被土豪捏在手里，猫叔目瞪口呆看着土豪手里捏着三把手枪，除了他手里的，火叔，邹林堂手枪也被土豪收缴。
“这种距离内，你们没有任何机会反抗。”
猫叔眼中一花，土豪似乎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手里已经没有枪，三把手枪被插在邹林堂的裤腰带上。
邹林堂把手枪递给火叔，猫叔与苗诺。“我最后两个问题，你特意抓捕脚下这位沙龙是什么原因？第二，既然矛盾下才能让你反应正常，我们如何确保你不会危害我们？”
“确保我不接到代理人那边的新命令。最好能拿到我们的暂停器，那个强光发射系统。至于我脚下这位，当时在飞机上只有他不是代理人，那几位已经决定除掉他，而且你也知道我们准备除掉你对不对？”
沙龙知道没法继续装睡，他睁开眼睛用蹩脚中文问土豪：“你怎么知道我会中文？”
“阿斯加尼奥说的，为了本次行动，特意派遣非亚裔懂中文的通信官，你是懂中文的犹太白人，最好的人选。”
“他也是AC代理人？”
“不但他是，营救我的小队里，也有3个，包括队长特蕾莎。”
舱盖上传来敲击声，当当-当，当当-当。
苗诺惊喜抬头向上看，“这是我们的人。”
猫叔伸手制止苗诺，“不急，我们现在看不到外面，最好能让土豪看看，他能分辨谁是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