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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节狼小组是个矛盾名字,说它小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它地位很低,处于情报组织最低层,甚至与非官方机构都有交集;第二是它组织结构异常小,每一个构成小节都不起眼,即便它们组建者希奇在官方职位上也是不起眼低阶情报参谋。之所以能够壮大起来,希奇领导代号“大能”的总参常总功不可没。尽管给予希奇很大自主权,经费却没有着落。为此借鉴了几十年惯用做法,允许九节狼秘密投入资金开办企业方式获取活动经费,也便于隐蔽工作。
九节狼开办公司主要还是情报为主,在公司经营上肯定有各种各样灰色地带。几年前有一家分公司被发现偷漏税款,还涉及制假贩假,被海关工商税务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九节狼隐蔽交通站,几家单位进行一次大规模联合稽查。恰好当天值班员去洗手间拉肚子期间,一群穿各种制服公务员,联合当地派出所在商业大楼管理员带领下破门而入,远程监控自动警报,吓得希奇立即调武警与国安围堵交通站,派出所干警与过来围堵武警差点在写字楼里驳火。
还在紧急确认闯入办公室是什么人时候,在远程视频中,希奇看见一位身材娇小美女,讶然站在被打开巨大保险柜前,他知道这位长发美女稽核员为什么惊讶,保险柜里放的一半是武器弹药,另一半是现金与黄金,交通点里根本没有税务稽核想要的账本。事后得知,是她凭借几家与九节狼做生意公司账目信息,依靠一点点蛛丝马迹、与她天马行空想象力、锲而不舍查证能力,花费不到5天,就抓住隐蔽在城市中九节狼交通站。这是希奇第一次见到代号鲢鱼的“颜兮彤“。
事后,希奇不顾颜兮彤反对,强行把她从税局稽查科调到自己手下,让她加入环绕式互动场景重现工作组,担任导演一职。虽然颜兮彤毕业于财经专业,从来没有接触过情报分析,但是在她领导下,自鲢鱼导演组成立后,给九节狼带来很多卓有成效深度分析情报,短短2年时间,鲢鱼组获得2次3等功嘉奖,颜兮彤本人也被2次通报表彰。
所以尽管最近这次建议与意见非常吓人,希奇还是决定将其分两部分,半公开的建议“立即逮捕墨菲斯托、利斯·麦德、申一民”提交给大能决定,全部建议包括“监视大能与烽火以及上次清洗后依然留在指挥部的全体人员”这一条,则隐瞒大能,绕过前线总指挥,直接向更高领导提交建议。不到30分钟,希奇接到简短回复,“知悉,结果另行通知。”
自机械化步兵师接管全部警戒任务,指挥部厨房也被炊事班包了。全体指挥员正在指挥室里吃晚饭,借着机会,大能与烽火主持临时会议,大家一边吃盒饭一边隔着屏幕观看问询备选语言专家,笔名“空中色彩“的柳骏。所有条件都满足要求,唯一问题他老师是失踪的熊博士。
刚收到英国通报警报,让大家明白熊博士、毛教授、顾专家与井墨雪同时离家出走原因,AC需要紧急撤离中国,甚至可能要撤离到南半球,躲避即将降临“神威“。最新消息,他们三人与井墨雪一起登上一条渔船出海,向台湾方向去了。考虑到井墨雪在本次事件中所在位置,可以确认此四人都是AC代理人。
负责问询是九节狼里审讯专家,看得出他没有问出想要的答案。希奇捧着盒饭坐在靠墙椅子,注意力主要落在大能与烽火身上,对问询过程中柳骏没有过多留意。
“你怎么看?”大能扭头问希奇,
希奇知道领导早就有答案,算是多征询一个意见。“老党员,作风正派,学术水平高,之前也做了外围学术分析,算半个局内人;况且,熊教授紧急撤离这件事表明,他既然没有撤离应该不是AC代理人。可用。”
大能与烽火对视一眼,就他吧,立即开始工作,我们解决下一个问题。
希奇打开文件向与会者通报情况:30分钟前,大亚湾方向发现异常“气候”。情报分析认为,有一架隐形飞机潜入我国境内。根据奇怪雷达信号,应该是架V22鱼鹰。地图上,绘出了一条线,由于这个地区预警雷达在换装,我们预期出现一条狭窄通道,隐身机可以进来。由于通道非常曲折,高度低,不适合高速飞行,没想到美国人派了一架鱼鹰过来。他们挑选这条路线非常奇怪,隐身机能够进入的通道附近没有任何军事重地,距离冲击点也很远,最近点也在100公里以上。
参谋部认为,这个应该与美国人、英国人提议有直接关系。
希奇吸口气,指着英国政府提交通报文件《三圈警报》,多国建议直接在冲击点扔一个核弹进去。我们拒绝了,J先生那边并没有停止这种尝试,他在不断试图说服我们。会不会美国人狗急跳墙,带了一个核弹头进来?
烽火捏了一下鼻子,仿佛对英美建议不以为然。“白皮水平越来越不像话,扔核弹?这是什么狗屁不通计划,他们决策者都是文科生吗?!他们科学家都死绝了吗?!”
会议上有许多情报员露出不明白的表情,大能敲开咸鸭蛋,熟练用勺子插开,挖出一半,“这里许多当兵的,不太理解,你给解释一下嘛。”
烽火举起手里咸鸭蛋,想了想,又放下。“好吧,大家都玩过篮球。你们想象一下,把地球缩小到篮球大小,那么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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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距离冲击点不到4公里商场监控室外,邹林堂也在举着一个篮球给苗诺解释:“如果我们把地球缩小到篮球大小,那么人类,比如你我这种成年人体积将等比缩小到…“
“头发丝大小?”苗诺插口说道。
“当然不是,还太大了,要再缩小一个数量级,缩小到细菌大小。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十分巨大能量输出,比如核武器,例如历史上苏联起爆过最大的沙皇弹头,号称5000万吨TNT,如果等比缩小到篮球大小,它对地球影响面积还不如你拍一下篮球来的大。”
苗诺好奇的把纤细的手掌覆盖在篮球上,要多大当量核武器覆盖面积才有我巴掌大?
“大约能把整个欧洲,或者整个美国都灭掉的核武器,影响面积才能有巴掌大。现在,从超光速传送路径上跃迁回来能量之大,不但可以打爆这个篮球,还能,”邹林堂张开手比划了一下整个商场,“还能打爆整个商场,甚至打爆整个城市,打爆整个国家,整个地球,整个太阳系。
人类受限自身经验,往往对很大很大的数字没有概念,就好像佰万元与千万元可能觉得很多钱,但是壹个亿与10个亿到底差别有多大往往不清楚。”
苗诺弯曲手指放在嘴边,眼睛转了一下,轻轻声说,“不会呀,妈给了我壹亿存款做参加工作礼物,大约每天利息壹万人民币,每天花费少于壹万元就是赚,老是警惕自己省着点。如果是十个亿,那里用这么省啊。”
邹林堂一巴掌抓住桌面上篮球,苗诺吓了一跳,“你干嘛?”苗诺眉头一皱,质问道。林堂若无其事把篮球抓起,扔到远远的,嘭嘭声中,篮球滚向远处。坐在旁边菱羽咯咯笑了起来,苗诺不明所以的看着菱羽,“你笑什么?”
“没干什么,”邹林堂咳嗽一声,扯过一张新纸,随手写个A在上面,“由此可见,扔核弹绝对无法干扰这种能量级别传送。外国佬就不一定有这种想象力,最近他们都是文科当道,美国那边还是宗教信奉者当道,真有可能把扔核弹头当成唯一选项,丝毫不考虑能量级别,以及是否会引发更不可控的情况。幸运是,我们前线技术总指挥是烽火,在他领导下肯定不会犯这种常识性错误,我们不如看看有没有其他关闭通道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