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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反手捉住紫貂的手臂向前一带，紫貂顺势坐到胖子腿上。两人早已经轻车熟路，稍微调整位置，紫貂开始发出诱人的音频。胖子却用巨手一托，站起身来。紫貂就这样挂在胖子身上，进退不得。
“你又要玩什么花样？嘻嘻嘻。”
“玩个屁！”胖子另一只手在女人臀上用力一击，推开房门，大步朝电梯走去。“还得再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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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介川看着自己的右手，又看看表情凝固的核桃仁。“我这是捏到什么部位了？”
自从被警卫捉住，核桃就像死机了一样，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要不是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井介川几乎以为自己把他捏死了。
霉花生脱下小羊皮手套，在核桃脸上用力拍打了几下，对方却毫无反应。
“送去检查脑电图。看看他是不是被吓傻了。”
看着警卫们把蚕茧一般的核桃装在平车上推走。班子成员面面相觑，难道针孔事件就这样结案了？
但是黑胖子却不打算放过人们的神经。
“更衣室里的监控为什么没发现这货进来？不是号称，认不出人，也认得出尺码的么？这货的尺码，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当做女性吧。”
姐夫却在想另外一件事。既然核桃仁解决了空间传送的技术，那么中心没有理由做不到。被一个弃子抢先，总是不太有面子的事情。而且，这个学科似乎也荒废得有些日子了。
“那个，他留下的实验室…………”
“找个人来接手吧。”班子成员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把姐夫下了一跳。
阿卡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打量着工作台对面那个满脸黑油的胖子。工作台上丢满了打磨机、电钻和锉刀，一只金工机器人歪倒在螺丝刀上，徒劳地发出蜂鸣声。
“你这样的看着我，”黑胖子说，“就好像是你在面试我一样。”
“那个，贵中心一定听过双向选择的说法。”阿卡索性掏出小镜子，往脸上补了点粉。
“严格说，面试你的人不是我，是一个已经被开除的人。你会接手一个变态建立的实验室，这个人的变态程度是科学史上罕见的。我们不是打算让你拨乱反正，正相反，我们希望你能追寻他的思路，发现他真实的目的和思路。我们也许会安排一场答辩，你需要时间来准备吗？”
阿卡正要答话。电话铃响了起来，黑胖子搬开6把钳子和4把扳手，把电话机从一堆螺钉当中挖出来。
“什么……只有核桃仁那么大？……猪骨头？”
他放下电话。
“我想你不用准备了，入职考试现在开始。”
班子成员加上霉花生又汇集在行政会议室，桌子上丢了一堆透视图片。人们眉头紧锁。
“真是个猪！”霉花生忽然冒出一句，人们纷纷用力点头。
黑胖子把门撞开，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油汗。
“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中州医科大学神经反应系的阿卡教授，来应聘生物电实验室主任的。”
死丢猛然站起身来，把身后的凳子都撞倒了也浑然不觉。他奋力冲向墙角，搬来一把备用的椅子，放到自己的位置旁边。
“教授，来来，坐我这边。。。。”
阿卡优雅地低了一下头表示谢意，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死丢搬来的椅子上。她还没来得及伸手，死丢扑上桌子，用惊人的速度把透视片聚拢起来，归成整齐的一叠，交到阿卡手里。
女干部们鄙夷的目光几乎要扎穿死丢的皮肤，后者却似乎进入了只有他和阿卡的世界里。
“这是什么人干的？”阿卡把透视片丢回桌子上。
“应该是你的前任。”死丢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卡。
“这是一个蛋白质机器人。按照旧大陆和南部诸岛联合共和国的刑法，制作这种东西的人，应该被立刻除以湮灭之刑。”
人们的表情凝重起来。所谓湮灭之刑，不但是剥夺受刑者的生物学生命，还要把他的肉体用物理和化学的手段彻底湮灭，任何手段都无法再读取一个基因片段。
“看来诸位对这种东西并不熟悉。”阿卡环顾会场，“几个世代之前，旧大陆东部存在过一个很小的国家，叫做金陵王国。金陵王白银囊非常喜欢~~~~”
阿卡忽然语塞了，她用手在空中划动了几下，似乎在寻找一种恰当的表述。
“某种体征特别明显的女性。但是以正常的人类繁育，是创造不出这种女性的。于是白银囊试图用机器人来取而代之，但是机器人很难具有人类的感情和反应。于是他转向了人类自身。当然，白银囊对人类的灵魂还是有所敬畏的。他发明了一种办法，就是格式化小白鼠的大脑，然后烧录人类大脑的一部分功能。再用其他动物器官来重新构建人体外形。这样创造出来的造物看起来和人类外观一样，但并不是真的人类。”
“这是不可能的。”井介川激动地说，“人类的大脑不仅仅是思维器官，它负责对整个躯体的管理。小鼠的大脑是不可能承担这种工作的。”
阿卡轻轻地笑了一声：“我说只有一个大脑吗？”
她用修长的手指划过透视片上的一个白色区域，正好在手肘的位置。
“你们一定听说过巨型恐龙的脊椎球。碳基生物也会自己发育出分布式处理方式。这个蛋白质机器人身上装了12个脊椎球，我们叫它蛋白质处理器。除了大脑，其他部分的处理器看上去并不是小鼠，而是……”
阿卡把照片拿到眼睛近前，“蟑螂！”
“21、22、23……”紫貂坐在高高的转椅上，蜷缩着腿脚，看核桃手持捕虫网，在实验室的地板上到处追捕蟑螂。
“你不下来帮忙吗？”核桃气哼哼地说。
“哎呀~~~~~”紫貂拉长了嗓音，“女人都是怕蟑螂的呀，我下来帮忙也可以啊，用拖鞋一个个拍扁！”
“算了算了”核桃垂头丧气地继续去追捕蟑螂。紫貂靠在厚重柔软的真皮椅背上，发出一串放肆的笑声。
“谁叫你非要玩火车便当，自己踢翻了捕虫器，这下麻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