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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迷恋
不真实的东西
更不要
被任何人主宰。
这曾经是迈万达给他的教诲。
但林沫必须承认,今天他确实有种从未体会的感觉。
当他成功地接近了谭侃侃,
当他和谭侃侃身边那些单纯善良的同事一起,度过愉快的晚上。
他的心情,终于可以用快乐来形容了。
黎明时分。他们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两个女同事借着酒醉,在路边放肆地抱住林沫。林沫坦然接受,他的样子从容又惬意。
谭侃侃远远地望着他。
同事们大都是伦敦本地人,在酒吧门前告别,各自乘车回家。谭侃侃和林沫坐上计程车,返回总部。
原来他们都住在总部大楼里。
“我想知道你的房间在几层。”林沫嘻笑。
“我不会告诉你。你不会再有机会骚扰我,更不会在我这里想怎样就怎样!”
“干嘛要这么激动,我只是问一下而已。你以为我真的愿意随时送上门去?我们那样,是我一时糊涂。我并不愿意!”
“那太好了!”
穿行在总部一楼宽阔的大厅里,夜班警卫纷纷和他们打招呼,对谭侃侃很是恭敬。看到走在谭侃侃身后的林沫,则象看到一个被招来的特别服务人员一样。
林沫自然觉察的出,他主动对那些警卫一一说明:“我是来自中国区的市场主管。你好,你们好!”
林沫一路热情招手,在深夜本很安静的总部大楼引起一片热闹的回应。
谭侃侃恨不得从不曾认识他。
两个人等在电梯前。电梯门打开时,谭侃侃立即走进去,根本不想招呼正在和巡逻警卫聊的天花乱坠的林沫。但林沫耳聪,立即追了上来
“真的这么想甩开我?”
“无需明说。”
“难道今天你玩的不开心吗?”
谭侃侃不答,实在不想答理他。
一阵醉意上来,林沫摇晃起来,“告诉你,我住在顶层。”
“也就是说你和乞丐一样住在露天里。”
“我没有讲完。我住在顶层下面的、再下面的那一层。”
“没必要告诉我。”
“如果你愿意,请随时来找我。要知道,如果你不理我,我现在就没有朋友。”
“你和我的团队打的火热,他们都愿意成为你的朋友。”
林沫笑了,“那倒也是的。不过,你来找我好吗,我们可以做点正大光明的事。比如打打cs?”
“你只配玩玩幼稚的东西。”
“幼稚?你未必就能赢。我在这方面可算得上是天才,我们比试一下好了。”
谭侃侃冷笑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伎俩。你勾引不到我的,我不会去你的房间。”
林沫闻言笑起来,本想继续斗嘴,却笑的说不出话。
他很开心。
眼前这个家伙,让他很开心。
尽管睡的很晚,第二天林沫还是醒的很早,感觉十分的难受,因为是被闹钟吵醒的。
他不想在总部这段时间表现的不够积极和不优秀,
一大早上他就在总部各层打转,用心了解公司的各种情况。当然,他主要是要了解廖总裁的习惯。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英国和中国一样,闲言碎语飞的比导弹还快。
总部市场部的同事们,在他面前,竟看似无意地总是提起谭侃侃。林沫很诧异,但他也很理解,市场部的家伙们,和他一样,都是消息灵通的角色。
其实无需十分在意。
可是,他今次却有些不安。因为他担心迈万达会不会也知道了。
招惹自己的同事,是迈万达对他严厉禁止的。当然,除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迈万达对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也有一套说辞,‘是为了训练你怎么发挥你自身最大的优势。’
事实上,林沫的优势有许多,他天生机灵,察言观色之敏锐少人能及。最可贵之处是,他更懂得诚信的重要性。
他的大多数客户网还是这样正当地建立起来的。
需要宽衣解带,只是针对少数难以攻克的疑难客户。林沫每一次都要对自己反复强调成果,才能让自己好受些。同时他也让自己喜欢上征服各种人物的感觉。
他师承迈万达,渐渐也同迈万达一样,把目光放的更高,更有目的性。
所以,无论做了什么,他能胡弄所有人,却一定骗不过迈万达的眼睛。
下午,他担心的事还是来了。迈万达把他叫到办公室去,却许久不和他讲一句话。
林沫缩在一张椅子里,努力在脑子中编造各种理由。
说是一场误会?被同事们误解了?
说我喝多了?说是谭侃侃主动的?
他摇摇头,这些都不行。
必须得说我有目的。可是,是什么目的呢?总之不能说我被他迷住了。那太糟糕。
迈万达思考了许久,将一个夹了厚厚文件的档案夹递给林沫。
“今天晚上就去吧。”
林沫一时迷糊。“去哪儿。”
“去见麦歌的大老板。”
林沫猛然明白迈万达一直沉思的是这件事。没觉得轻松,他反而更加纠心。“在哪儿见面。”
“希尔顿酒店,他特意为你订了套间。你晚上好好准备一下再去,相信自己,你完全有能力让他心满意足。合同就在你手上的夹子里,别忘了,先让他签字。”
林沫点头。一脸愁苦。
“怎么?不开心?”迈万达关心地问。
“那个老家伙,我有点怕他。”
“怕什么?”
“怕他,会变态。都那么年纪还要……”
“你以前遇到过变态的客户吗?”
“还没。”
“就是嘛。变态的人是很少的。他是社会名流怎么可能跟变态扯上关系。他能喜欢你,你应该高兴。这让我们的谈判变得多简单。”
林沫还能说什么?这套说辞他也听了几百遍。总之,目的明确,有利可图,就该不惜一切代价争取。
下午四点,他被迈成达派的专车送去理容中心,全身修饰了一番。公司高价为他选购了一套名牌时装。
晚上八点,那辆豪华专车象护送王子一样,把他送去希尔顿酒店。
走进华美的酒店套房时,他的脚步曾变的艰难。
奢华中折腰与贫贱中清高,似乎没有必要不好选择。
他不要贫穷。
乔治鲁尼先生已经先到,竟然只穿着一件睡袍。
林沫恭敬地上前:“我来晚了,对不起,让您久等。”
“你没有来晚,是我来得早了。”
“这是我公司拟好的合同,您看一下,我会具体讲解。”
“呵,让我喝完这杯酒,你要不要也来点。”
……
晚上十点,林沫全身已经不着丝缕。他昂躺在雕花屏风后的大床上,眼睛望着扔在茶几上的合同。一支钢笔象被遗弃一样,斜放在合同上面,笔尖的下方,‘乔治鲁尼’的大名还墨迹未干。
我成功了。
林沫努力让自己只想这个。
他不要向身下看。
那张秃顶下的脸,正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玩弄着他的宝贝。
感觉到有力的吸/吮,他难过的抓紧床单。
那个地方并不能产生快感,对于他,更多的时候只是产生让他想发疯的燥乱。
越来越难熬。
他抽过一只枕头盖在脸上,遮掩自己再难喜悦的表情。
别怕。他必须要不停地安慰自己。
会过去的。
很快就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