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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紧贴着这两个随从遒劲有力的臂膀和坚硬如铁的胸肌,才发觉他们的身材真是很有料啊。她被架到一处院落,看门人楞了一下忙上前接迎。几人来到了厅堂,这两名身材火辣的随从将顾盼落地放好,隐身下去。厅堂上只剩下男子一人,玉树临风般站在顾盼对面,双目隐约含笑,不言不语。

    顾盼不满地开口质问:“谢公子,你明知我是做戏帮你,为何当真将我掳来?”

    “那女子乃是当今皇上的独女蓁蓁郡主,姑娘为助我冒了极大的风险,谢某如何也要回护姑娘的安全才是。情急之下,假戏真做,还望姑娘体谅。”男子徐徐解释完,还认真地鞠了一躬。

    “啊?”顾盼吃惊道,“我当时蒙着面纱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个年青的谢公子看了一下顾盼面纱之上的善睐明眸,如星辰样璀璨,此时期待地看着自己,瞳仁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重。适才在饭庄时的惊鸿一瞥,便觉这个小姑娘一双美目灵动有神,被自己发现后闪躲可爱的样子如在眼前。现在她正婷婷立在自己面前,少女身上隐隐约约的茉莉清香,好像一把无形的网,把自己的心脏收紧,悸动不已。

    年青人稳定了下心神:“姑娘莫怕,谢某有妙计。”

    “什么妙计?”顾盼很好奇。

    “呵呵,”年青人解释说:“真是巧合,传说中的花蝴蝶确有其人,谢某此次也真的将其抓获,姑娘真是无心之下一箭双雕,帮了谢某的大忙还为民除害了呀。”

    看到面如冠玉的美男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顾盼害羞起来,“那说起来这花蝴蝶算是我的恩人了,替我顶缸了。”

    “顶缸?哈哈。”谢公子笑道,伸臂让座:“姑娘快请上座,谢某略备了些茶点为姑娘压惊,敢问姑娘家住何处,谢某想亲自送姑娘回去,拜谢令尊令堂。”

    “呵呵,不必了。”顾盼料想这谢公子必是来历不凡,不愿招惹麻烦,“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再说谢大人还顾全了小女子捅下的篓子,咱们就算两清了。见您安全无事,我也就心安了,您先忙,小女子告辞了。”

    谢公子见她毫无留恋地起身就要离开,心里生出一丝痛意,“姑娘且慢,蓁蓁郡主怕是没有走远,姑娘何不稍待片刻,安全了再走?”

    顾盼不由停下脚步,这时听到庭院里喧哗声起,刚才的两随从之一进来通报说:“公子,门口有两人说是西北顾将军千金的侍卫,来接小姐回家。”

    (⊙o⊙)哦,顾盼捂脸,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全部家底秒透。

    年青人看着顾盼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暗笑不已,面上不显,忙说:“啊,原来是顾大人的千金,失敬失敬。西北将军征战数年,战功赫赫,朝堂上下无一不称赞不已,小生神交已久,却遗憾身处两地不能拜见;今闻顾大人不日将来京城,直上青云,还期待着终可得偿心愿,孰料还未到京城,便在望京相遇了,真是莫大的缘分啊。”他见顾盼快要溢出面纱的自豪得意,见缝插针作揖道:“在下谢文茵,太师府的小辈,幸遇顾小姐,得以脱身,再次感谢顾小姐大恩。”

    顾盼忙屈膝还礼:“原来公子竟然就是闻名遐迩的状元郎啊!久仰久仰!”

    “哦?顾小姐也知道在下?”谢文茵惊讶道。他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顾盼常年在西北边陲,算得上是当代的土包子了;又是女子,本来物以稀为贵的彧朝,女子就管着嫁人生子就行了,有时连一些常识性的问题不懂的也没人笑话。

    前世力争上游的白领顾盼最受不了这种刺激了,马上回答:“当然知道了,你是彧朝最年轻的状元,小小年纪便被任命为右佥都御使,我很是钦佩呢。”顾盼炫耀性的说完,忽的发现谢文茵双目炯炯注视着自己,惊喜又炙热,顾盼不禁羞得低下头。谢文茵的随从又来请示:“公子,门外两人如何?”这才打乱一室升温的气氛,谢文茵自觉失态,忙说:“快请进来。”

    紫言和博裕气势汹汹进来,见自家小姐正完好无损地端坐在厅上,刚才那个姓谢的在一旁有礼有节的招待着,气势就矮了一些,刚要开口质问,被顾盼抢先开口道:“紫言、博裕,这位是右佥都御史谢大人,谢太师的嫡孙,还不行礼。”

    谢文茵起身还礼:“刚才事从权宜,让两位小兄弟受惊了,还请见谅。”

    紫言和博裕虽是武将,对京城人事还是略知一的,何况是闻名全国的谢才子,见小姐神色如常,知是误会,哪敢再过问主人的行事,忙客气行礼,委婉地说出月桐已去了客栈通报。

    谢文茵闻言,怕顾将军误会着急,忙派人赶着马车,亲自将顾盼送回客栈。一行人到客栈时,顾清翔正要亲自出门找人,顾盼娇喊一声“父亲母亲”,就被顾夫人拉到身前一顿检查。这厢谢文茵恭敬向顾将军行礼,刚要解释,顾清翔指着他激动地问:“你是姓谢吗?”

    顾盼闻言介绍到:“这位是谢太师的嫡孙,右佥都御史谢大人。谢大人,这便是家父家母。刚才都是误会。”

    顾将军忙扶起再次行礼的谢文茵,顾夫人也好奇地打量这位女儿做学问时口中常提起的状元郎。“太像了,你跟令尊长得很像啊。”顾清翔感慨说:“当年有名的谢探花文武双全,老夫不服,还曾想会上一会,没成想天妒英才,英年早逝,孩子,你可还好?”

    谢文茵心中一愣,这些年自己在祖父严厉的教导下长大成人,然后一举成名见闻于天下,被称赞被嫉妒,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叫过“孩子”了。尤其是年纪轻轻便官至四品,被动主动的自己的心智都成熟得远远超过同龄人了,此时乍听到这声陌生又温暖的问候,谢文茵不由暗自重新审视起顾清翔来,看到跟顾盼相似的大眼流露出真切的关怀之意,丝丝缕缕暖流入心田,真心实意地叫了声:“顾伯父”

    顾夫人忙嗔怪自家夫君道:“你真是老糊涂了,怎好跟老太师的嫡公子攀亲论故的?谢大人,您别听他瞎说,他一介莽夫,失礼了。”

    谢文茵回到:“顾伯母见外了,您和伯父旅途劳顿,怎好安置在小小的客栈,不如到晚辈在此处的别庄小住?”

    顾清翔说:“不用麻烦了,我们后日也该动身去盛京了,别来回折腾了,住在这里挺好的。”

    两人又谦让一番,最后定好第天中午去谢文茵的别庄一聚。顾夫人眼神灼灼看着顾盼,吩咐顾盼送谢公子回府。顾盼娇嗔一声,在顾夫人八卦的注视下送谢文茵出门。

    浸淫朝堂多年的谢文茵当然注意到了顾夫人的暧昧眼神,心情大好,对顾盼说:“顾妹妹你我两家还真是有缘啊,你也千万别再称呼我大人了,我比你虚长几岁,当一声文哥哥可否?”顾盼怎能看不出他的心思,矜持执着地称呼“谢哥哥”,谢文茵也只好作罢。

    犹豫了一下,顾盼开口问道:“谢哥哥,你今日下午有空吗?”谢文茵当然珍惜顾盼抛来的橄榄枝,忙说有空。

    “那你能陪我见一个人吗?”顾盼问道。

    “自然,不知顾妹妹想见何许人也?”谢文茵心里一紧。

    回想起那个在道观遇到的气质修士,顾盼不好意思起来,谢文茵随着她害羞的表情心里越发沉重,“我今天遇到一个修士,向他请教了一个问题,他说了一大段话,我没太领悟,想拜托状元郎大才子帮我翻译翻译行吗?”

    “原来是这样啊,”谢文茵心里松了一口气,“承蒙顾妹妹的信任,定不辱使命!”

    “那不如说去就去,现在就去吧?”有状元傍身,顾盼急切地想知道那个高人说的是什么。

    两人及几个随从直奔道观而去,说明来意后,童子去里面通报。等待中,顾盼想到自己应该摘掉面纱拜见高人以显尊重,遂回避到会客厅窗外的竹林处整理自己。

    屋内谢文茵一直注视着屋外顾盼的一举一动,少女的苗条身段已初呈婀娜之姿,只是年龄还小还有点单薄,只见她抬起葱白玉手,轻轻摘下面纱,谢文茵停止了呼吸,不瞬目地看着一张清丽绝伦的娇容展露出来,无法形容的美貌极具侵略性,击打的心脏不规律地悸动。茶杯碰撞的声音惊醒了谢大人,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还能失态到这种地步,见自己的两名心腹手下还木雕一样,轻咳一声,大家方才回神,尴尬不已。

    顾清翔早年被称为“美将军”,但后来随着他的赫赫战功、杀伐果断的作风,这个称号已经被人忘却了。今日见过的顾夫人也是中年美人一个,早料想顾盼一定不会丑,没想到她集父母的优点于一身,加上与众不同的灵动柔和气质,完全超出谢文茵对女子能有的美好想象。谢文茵幼时也曾调皮偷偷翻阅太师府珍藏的历代美人画册,也许是当代的画工技术不纯熟,比眼前这个还未完全长成的少女都逊色几分。可以想象到再过两三年,她会有多么风华绝代的绝世姿色,必会成为盛京一大批男子的心脏收割者。

    还没稳定好心神,顾盼走进门来,谢文茵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见对方微微一笑,方才晃过神来,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

    顾盼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反应,这世投胎的女儿身实在是太美了,自己对着模糊的铜镜还经常看呆,美得有点像次元出来的漫画人物,在民风彪悍的西北边塞生活的这几年,出门必须戴面纱,不然会引起一众光棍的围追堵截。磨练的随身小厮月桐可以像魔术师一样熟练地使用面纱了,而御用侍卫紫言和博裕也练就了一身对付色狼的高强本领。看到那么俊美的谢文茵也看自己看到失神,顾盼心里很是得意,行个万福,婉婉道:“谢哥哥好,这下算是正式见过了。”

    谢文茵只觉头脑醉醉的,脸如火烧,僵硬还礼。他的两个随从见自己公子罕见的扭捏失态,感慨万千:自家聪慧机敏的公子爷这次只怕是栽了,只愿这小娇娘也能同有心意。

    这时堂内走进一位眉须全白的老道士,与谢文茵等人互相见礼,看见顾盼时也是愣了一会儿,方才问道:“顾小姐,那位高士已离开鄙观云游去了,临行前留下一张字条,说是如果有个如您年龄模样的小姐来,就交给您。”

    顾盼接过字条打开看,入目几个字如游龙惊凤,虽是用的顾盼不太擅长的草体,十分潇洒写意,但也是看的明明白白,因为内容实在是太直白好懂了:兀自装傻充愣,多问身边男人。

    听到谢文茵嬉笑出声,顾盼恼羞成怒,“笑什么!”

    谢文茵哈哈笑出声来:“顾妹妹,还用我翻译吗?”看到顾盼双颊飞起红霞,尽力忍住不笑,仔细看向纸条,也认真起来,问老道:“请问那位高士尊姓大名?”

    道士说:“老道也是初逢高士,钦佩不已,恳求他留宿几日,相谈甚欢,却也未曾过问他的名讳,他只自称静淞居士。”

    告别老道士后,还未出竹林,顾盼就忍不住问:“谢哥哥,你认识这个静淞居士吧?”

    谢文茵沉吟道:“照妹妹所描述,如此这般人物,谢某只识得一人,那就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景王爷。他的亲笔文作谢某曾拜读过,笔风跟顾妹妹手中字条很像。”

    “哦,怪不得!”顾盼兴奋道:“听说景王爷虽是皇室,却不拘小节,经常云游四方,我碰到他还真是运气啊。”

    “对,顾妹妹真是好运气。景王爷精通阴阳八卦,窥得天理大道,多少名人雅士、达官贵人求见于他,他都拒而不见,没想到竟然主动为妹妹解惑,看来顾妹妹真是福缘深厚的人啊。”

    回想起那个中年修士,可真是个令人过目不忘的风流人物,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景王爷。顾盼不禁对要到来的京城生活期盼起来,不愧是天子脚下,人才辈出啊。

    “那个……”顾盼偷偷瞅了一下谢文茵,止住了。

    谢文茵见顾盼淘气可爱的表情,不知又有什么鬼主意,笑问道:“顾妹妹想问什么?”

    “那个蓁蓁郡主是皇上的独女,为什么不是公主啊?”顾盼忍不住好奇问道。

    谢文茵轻笑一下:“这是皇室一个公开的秘密了。自古男女失衡,婚配之争时有发生,有时甚至严重到流血人亡的程度。我朝开国圣祖先帝以身作则,终生只娶得一后,帝后琴瑟和谐,传为佳话。后来的诸位君王不敢违背祖训,皆是一帝一后,除非皇后亡故才可再娶。但是逐渐也有暗中在宫外生儿育女的风流轶事,也不影响大统,大家也都不予较真就是了。蓁蓁郡主便是皇上在宫外与太后娘家的童氏表妹所生,皇上、太后宠爱非常,破例授予诰命封号,“郡主”已是极限了。蓁蓁郡主还有一个胞弟,因顾及皇后及太子颜面未予敕封,只予官身,是当朝的吏部郎中。”

    “呵呵,”顾盼开心笑起来,“你可真是个活字典啊,我问了一句,你回答了一篇作文。”

    “对啊,承蒙顾妹妹看得起,在下巴不得显摆一下平生所知所学啊。”谢文茵也笑起来,如春晓之花,只把顾盼看得春心荡漾。

    “那个漂亮的蓁蓁郡主追的谢大公子很紧啊,你还不顺势就范?”顾盼打趣道。

    谢文茵哈哈大笑两声,“没办法,我不喜欢在外面洗澡的女人啊。”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谢文茵的两名随从远远跟在他们后面,听到自家公子竟然还可以如此爽朗大笑惊诧不已,看两人才半天的时间就熟稔到谈笑风生、互相打趣的程度,很是欣慰,暗搓搓计划偷偷告知老太师,如此美人还是趁着嫩先下手为强啊。